游絲般的力道反而惹起浪潮般的快意,他每一下舔舐都引起前橋本能的神經收縮,夾著體內硬物進退不得。內部腫脹火熱,外部冰涼潤澤,她在內外雙重夾擊下微晃腰肢,意圖消解燥熱,那些燥熱最終積在動彈不能的寧生身上。
寧生深吸口氣,看著下方那顆披散黑發(fā)的頭顱??v然無法入體,梁穹仍是性事的主導,今日在旁的所有人,毫無例外,都將成為這兩人的性愛玩偶。
“庶卿,庶卿……”
前橋一邊用力吻著成璧的唇,一邊如此呼喚著。閉上雙眼,梁穹仿佛無處不在。與自己激吻的唇舌是他,放在手中把玩的陰囊是他,舔舐陰蒂的舌頭是他,硬硬撐在體內的陽物也是他。她不安的身體演繹和他的碰觸與幻想,在多重快感包夾中欲罷不能。
她在梁穹服侍下小去一回,對方剛移開已酸軟的舌,靜待已久的寧生便動起來。
陽物浸在另兩人的體液之中,歡叫換了節(jié)奏再次響于耳旁,赤裸的肉體和層層衣物相藉,五具胴體彼此交纏,在凌亂的室內難舍難分。
灶火昏黃,人影搖曳,性事潦草,地上的交媾仿佛一場野合。梁穹俯身與她相吻,把無處安放的陽物送到她手中,口里仍然呢喃對她的稱呼,夾雜情欲的呼喚讓尊稱略顯褻瀆。她用手指握著,感受梁穹不得發(fā)泄的熾烈情欲,然而有關他放入體內的遐想已經徹底充斥大腦。來自幻想的滿足,竟甚于真正的肉體相觸。
原來不用與他性交,也可達到同樣的高潮嗎?
持續(xù)的刺激下,快感正逐步消散,前橋喚寧生停下,讓子昂接替。子昂顧及旁人感受,連上衣都沒脫,進入已被寧生擴張過的陰道十分順暢,衣擺下放,讓兩人的緊密交合遮在布料之下,而后挺動腰身,陽物上的珠突與陰蒂反復纏磨。
子昂和寧生帶來截然不同的感受,恰似左右手間的成璧和梁穹。前橋放開兩人,坐直身體,反將子昂按在身下,扯掉他未開解的衣帶,露出胸前小小的竹制胸罩,而后笑著將其解下。
把身體交付子昂滿足,乳房被梁穹銜在唇內,手指被寧生含在口中,成璧從身后環(huán)著她,側頭獻上長吻。她在多重滿足下驚叫出聲,身體的顫抖和收縮已然無法承受,在高潮中連聲喚道:“子昂,可以了,可以了……”
子昂聞言,立即停止抽送,扶著她的腰將陽物撤出。方才動情的交媾讓他也臨近泄身邊緣,用手心就著溫度擼弄幾下,當即仰首顫聲射出。
白液順大腿流淌,浸濕身下衣服,彈跳不已的陽物被前橋抓著,手指就著粘液撥弄他頂端的珍珠。
子昂被刺激得只有嗚咽的份兒,極致的欲和痛在他身上相伴相生。他喘息求饒的唇被前橋噙住,對方與他舌吻后連聲安慰道:“好了,好了,子昂,沒事了?!?
被放開的子昂四肢一軟,癱倒在地,今夜的纏綿似乎只有他和前橋真正到達頂峰。在他迷離的目光中,成璧正為妻主圍蓋好衣服,梁穹則隔門喚來張策,命他送些涼水進來。
熱水涼水混合一處,激起更多曖昧的蒸汽,調和溫度用以擦拭污濁的身體。室內終于重回寂靜,筋疲力竭的五人共衾入眠。
張策守在門外,動靜入耳,聽了一整晚。
——
3.
何縝次日自固礫返回后,面色頗不好看。張策記著他的囑托,偷偷過去向他匯報昨夜所見。
“庶卿和幾位公子都在里面?!?
他說了一遍,何縝好似沒聽到,于是他又追上去重復兩遍。何縝怒了,沖他大吼:“聽見了聽見了!我沒聾!你要說到什么時候!”
公卿為何生氣,原因顯而易見。張策閉了嘴,只是再看到前橋和她的男寵,總會想起那夜見聞,不自覺地耳根發(fā)燙。
他早知荊國女人對男人的態(tài)度,那是寧濫勿缺,也是可有可無,他又想起公卿囑托自己的話,每每此時,就會紅了面頰。
有朝一日,自己也會進入小屋和她共處嗎?這和宗游哥妻主帶來的感覺并不相同,若想到強迫他的或是公主,很奇怪,竟然沒想象中那么排斥。
為何如此呢……
張策忐忑之余,向桃蕊打聽了使奴的月俸,那是一個令他眼饞的數(shù)字,甚至并不比地方官的俸祿少。
——
4.
自那夜后,施克戎和阿廖對前橋已不報任何希望,尤其是阿廖,路上不住吐槽。
“寵幸男人在何處不行?非要在此!害我大費周章,跑了好幾趟?!?
施克戎但笑搖頭,阿廖又氣道:“我是真不明白,她如此嬌寵,為何當初還有臣子偏她,慫恿先帝廢嫡立幼……”話語立即被打斷,施克戎嚴肅道:“慎言,莫談此事。”
前橋并不知曉凝云堂的立場及施、廖兩人的怨言,在她心中,受到禮遇理所應當。從魏留仙那繼承來的不應只有壓力,當然還有權力,放置不用豈非苛刻待己?
至于那間小屋……她想著想著,不禁微笑。屬于她的生動記憶,當真把當初青澀的遺憾覆蓋住了,她看向騎馬行在一旁、衣冠楚楚的梁穹,對方依舊是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樣,哪有一點深夜的放浪?
梁庶卿果然好本事。
而另一邊,何縝愈發(fā)郁郁寡歡。他被支使去凝云堂告知前橋接下來的行程,并捎帶著送去關于阿廖不服從指揮的控訴。本以為出差的安排是出自妻主的信任,不料是防備他壞了眾人“好事”。
仙姐的愛似乎要盼上好久才能到來。上次的“房事”和那場初吻,在他心中仍舊記憶猶新,對方竟像忘個一干二凈。
“公卿,前方左轉,就要到了?!?
阿廖公事公辦,依舊懶洋洋地不愿營業(yè)。何縝當然知道去固礫的路怎么走,他點頭,心中自語。
再怎么說,他也是公卿。不被寵愛也好,最起碼是公卿。
他將脊梁調整到正位,傲首挺胸端坐馬上,轉過最后一個彎后,便見到樹叢中寫著字的一方路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