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他都會很忙嗎?”
“估計是吧,剛開始都會很忙,阿慎說他們還得要過幾天才能離開部隊,按照規(guī)定他跟謝征本是不該離開的,不過兩人都軍功無數(shù),加上一個有位懷著身孕的俄國媳婦,一個還是中俄混血,自然能有特殊待遇?!?
溫涼年點點頭。
其實她現(xiàn)在還沒想好要怎么面對謝征,當(dāng)時謝征強硬地吻了上來,她很沒出息地嚇哭出聲,一方面是恐懼這種突然拉近的距離,一方面是被謝征那種不計后果的眼神怔住了。
在這種情況下,她很難把這個吻當(dāng)真,反而比較像是強行讓她聽話的手段,還是帶了點憐憫性質(zhì)的那種。
喝完雞湯后,丹汀又留她下來一起做點心,溫涼年閑著也是閑著,便陪她做了幾個改良版本的烤布蕾。
接下來的日子里,溫涼年過上了數(shù)年以來最平靜輕松的生活,想睡就睡,想笑就笑,連走路的步伐都變得輕盈許多。
丹汀帶她去買了新手機,幫忙輸入她自己的電話號碼,順帶也把楊啟慎、謝女士與謝征的電話號碼都一并給了,方便溫涼年有事隨時聯(lián)系,兩人有事沒事就出去走走逛逛,相處很融洽,加上丹汀也不是那種喜歡過問她私事的人,所以溫涼年可以毫無壓力地跟她待在一起。
丹汀閑來無事還用俄文教她一些生活用語,溫涼年在發(fā)音上學(xué)得略微吃力,但進步很快,讓丹汀很有成就感,說她比楊啟慎還聰明,那個傻子學(xué)了兩個禮拜還是沒能把舌頭捋直。
丹汀也有詢問溫涼年之后的打算,溫涼年搖了搖頭,“謝征說之后還會跟我討論,目前還沒有打算?!?
丹汀笑得曖昧極了,“哦,還要跟你討論啊?!?
溫涼年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澄清道,“你想多了,他沒有喜歡我?!?
丹?。骸啊?
她突然替自己表哥感到格外擔(dān)憂,他為了小姑娘做這么多,甚至都帶回來見家長了,居然還是沒能讓人家知道自己的心意。
丹汀伸手揪住她的裙襬,委婉提示,“你這身上穿的這些衣服都是謝征特別囑咐奶奶幫忙買的呢,花的也是他的錢?!?
溫涼年安靜幾秒,忽然道,“咱們別説這個了,你不是想看我的蛇?我去把牠抱過來?!?
丹汀張了張嘴,終究還是什么也沒說,眼睜睜看著溫涼年匆匆起身就走。
同樣身為女人,她看得出溫涼年為什么要回避這個話題。
溫涼年骨子里雖然傲,容不得他人踐踏自己,可實際上她最看不起的也是自己。
尤其距離謝征那樣的人越近,那種自我厭棄感便越是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