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自己是他的誰?胖或者瘦跟他又有什么關(guān)系?還和人家的小媳婦兒作比,真是不知所謂無聊透頂!可是聽他這么說,蕭凌遠卻不知道如何反駁,想來他就是照顧自己這幾日,為了他兒子盡心盡力賠罪呢,也沒有再多說什么了。
用完早膳,蕭凌遠在屋里看書,張阿牛便出攤?cè)チ?。他今日難得沒有光著膀子,穿的衣服雖然是粗粗的料子,可他人長得英氣又高大,衣裳好看或者不好看,對他一點都沒有影響,怎么都能襯得他男人味十足。
“等等。”他轉(zhuǎn)身欲走,蕭凌遠卻叫住了他,走到他面前,青蔥手指抬起,把他衣裳上邊的一顆漏扣的紐扣扣上,低下頭說:“穿衣服就好好穿,有一扣沒一扣的,像什么樣子?!惫皇遣恢Y數(shù)的鄉(xiāng)野莽夫,不是光著個膀子四處招搖,就是穿衣裳也跟沒穿似的,以為他的身材很好嗎?
蕭凌遠的身寸比張阿牛矮上大半個頭,又低垂著腦袋,從張阿牛的角度看去,只看到他纖長的睫毛撲扇撲扇的,扇得他心一陣一陣癢,仿佛……仿佛這種事情應(yīng)該發(fā)生在別人家相公和娘子之間,相公要出去干活了,娘子叫住了相公,幫他把衣裳扣好,還輕輕地數(shù)落他像什么樣子,言語之間盡是自己人才有的親密。
這種想像讓張阿牛心熱騰騰的,一把抓住他的手,緊緊地看著他,張了嘴,又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
蕭凌遠這手最近被張阿牛抓啊抓的都抓習(xí)慣了,也不掙開了,橫了他一眼,問:“還不走?”
“哦,那我走了……”
“嗯……”
“你別亂跑,等我回來做晚飯?!?/p>
“嗯……”
“如果身子不舒服了,遣個鄰居來找我?!?/p>
“嗯……”
“還有……”
“張阿牛你有完沒完!”
這蕭先生太難弄了,明明上一刻還臉頰羞紅著,很可愛很溫柔的樣子,下一刻便編排他啰嗦了。人家都說女人心海底針,蕭先生比那女人看來也好不了多少。
雖然被嫌棄了,張阿牛心情還是十分地蕩漾,外頭太陽大好,今天也要早點收攤回來守著先生呢。
作家的話:好喜歡話嘮攻啊啊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