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燼想了想問他:“那我要叫你叔叔嗎?”
陸銜洲微愣,隨即笑了下說:“不用,你實在想叫……就叫師兄吧。”
“為什么?”
“等你自己發(fā)現(xiàn),找到答案了之后來我這里換獎勵。”
陸銜洲垂眸看著喬燼,低頭碰了碰他被風(fēng)吹得有點涼的臉頰,“喬喬要聽話,不許讓別的男人碰你,記住沒有?”
喬燼想了想,有些為難的說:“不行?!?/p>
“在我們婚姻存續(xù)期間,你不可以交往男朋友,也不許讓別人碰你的腺體,哪條兒不行?”
喬燼忙不迭搖頭: “不是……不是!”
“那是什么?”
“我……跳舞……會……”喬燼紅著臉,越是著急越是說不好,緊張到臉頰都微微泛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害羞而不是著急。
“不包括跳舞,其他的正常交往下,不許別人碰能做到嗎?”
喬燼跟著他的話想了想,用力點了下頭:“能!”
能就行。
陸銜洲也沒指望他能理解自己的意思,就從表面先灌輸一下,他什么都不懂,又傻乎乎的,萬一哪天自己一個看不見就被人騙了,說不定還要幫人數(shù)錢。
他給不了這個小孩愛情,在離婚之前把他保護好不受傷害還是綽綽有余,這也是他唯一能為他做的。
“再把剛才那句話完整說一遍,說不好可以慢慢說,不許結(jié)巴?!?/p>
喬燼遲疑了幾秒,把頭埋在他懷里,小心翼翼地說,“記、記不全?!?/p>
“自己想,想不起來晚上就讓青蒼去你房間睡?!?/p>
喬燼先是被嚇了一跳,緊接著看見他眼角的笑痕才知道他是故意嚇自己,眼圈通紅的抿住嘴,深深吸了兩口氣來來回回的才算稍微冷靜下來。
他張了張殷紅的嘴唇,嗓音也像是被欺負過,軟糯糯的透著一股讓人更想欺負的怯軟。
“聽……聽你的話,不可以交往男朋友,也不準……不準……不準別的……”
“沒說好,重新說?!?/p>
喬燼好不容易才鼓足的勇氣被他這么冷漠無情的一戳一下子泄氣了,眼睛里立刻泉了一汪水汽,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撒嬌沒有用,重說?!?/p>
陸銜洲看著他微顫的睫毛和死死抿住的嘴唇,沉聲道:“不準哭?!?/p>
喬燼被嚇得一激靈立刻咬住嘴唇拼命忍,結(jié)果陸銜洲又說:“也不準咬嘴唇?!?/p>
這也不準那也不準,喬燼徹底忍不住了,眼淚啪嗒一下子掉了下來,卻又不敢發(fā)出聲音,憋著憋著就成了哭嗝,在陸銜洲懷里一顫一顫。
陸銜洲:“……”
他也太愛哭了,說水做的大概都不為過,他比較熟悉的Omega從寧藍到傅清疏再到牧霜嵐,一個比一個強悍,尤其那位傅教授,一個人能徒手揍三個Alpha。
頭一回和這樣的小哭包接觸,他莫名有些手足無措,抱著他空不出手幫他擦眼淚,只能低聲服軟:“好了好了別哭,說不好就不說,自己能記住就行了,聽話不許哭了?!?陸銜洲實在是沒有哄小孩兒的經(jīng)驗,他太怕自己了,跟他見面的寥寥幾次幾乎都在哭,他只會暴力鎮(zhèn)壓,但顯然毫無用武之地。 “哎喲,向來冷漠無情的陸總,竟然也會這么低聲細語的哄人?真是奇景啊?!?陸銜洲轉(zhuǎn)過身,“大哥?!?“怎么站在門口不進去?”陸平言微微笑了下,說:“爸爸今天去醫(yī)院復(fù)查,估計還有一會才能回來,你們結(jié)婚的時候我不在國內(nèi),補一個新婚快樂不晚吧?!?陸銜洲“嗯”了一聲,不動聲色的往他身側(cè)掃了一眼,陸平言立刻含著一絲笑說:“找霜嵐嗎?他接默默去了,應(yīng)該也快回來了。” “大哥想多了。”說完低頭跟喬燼說:“喬喬,叫大哥。”
喬燼被他抱在懷里,感覺到他的信息素有一瞬間的尖銳,忍不住顫了一下,抖索索的跟著他的話乖乖喊了聲大哥。
陸銜洲抬眸淡淡掃了眼陸平言,“禮物呢?!?/p>
陸平言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笑說:“早知這一聲大哥還要給禮物,那我不讓喬喬喊了,你可真是半點虧都不肯吃。”
“我在大哥手里不是沒吃過虧。”
陸平言把手搭在輪椅扶手上,剜了他一眼:“陳年八輩子的事了,我坑你一回你坑我八回,我還倒欠你七個坑,你那叫吃虧?誰能在你手里討到便宜。”
陸銜洲說:“大哥過獎了。”
“沒夸你?!标懫窖杂重嗔怂谎?,摸出一個小盒子遞給喬燼,含笑說:“應(yīng)該對得起這一聲大哥了,算是我給你們的新婚賀禮,新婚快樂?!?/p>
陸銜洲將人放下來靠著自己,順手接過陸平言手里的盒子遞給他,“拆開看看,不值錢就扔回他臉上?!?/p>
喬燼哪敢真的拆,只是捧著盒子乖乖道謝:“謝謝大哥?!?/p>
“不值錢就扔我臉上,你倒是會教老婆?!标懫窖話吡岁戙曋抟谎?,又將視線挪到喬燼的臉上,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問:“喬喬,你喜歡銜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