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說實話為什么要雕我的樣子?”陸銜洲握住木偶的手腕,又捏住手指部位,在他胸前輕輕畫圈,“還是,你打算用這個,弄自己玩兒?”
喬燼臉色瞬間爆紅:“不不不是,我不是??!”
“原來喬喬不喜歡我?只是喜歡我的手罷了,雕的這么精致,我還不如個木頭人?!标戙曋薰室馔崆囊馑迹频盟伎炜蘖诉€在逗他。
“我喜歡,喜歡的?!眴虪a想躲開他的動作,木偶的手指到底是死物,又硬又粗糙,磨的他一股戰(zhàn)栗升起,還有點疼。
“別磨了,疼?!?/p>
喬燼昨晚喝醉了,說什么也不穿睡衣,窩在他懷里汲取溫暖,一早醒來還是保持了昨晚的樣子。
左邊被木偶沒磨幾下就紅紅的站了起來,伴隨著他輕輕地吸氣聲,溢出一絲哭腔,“別……別欺負我?!?/p>
“你昨天還說喜歡被我欺負呢?”陸銜洲捏著木偶的手指下移,威脅似的問他:“說實話,有沒有想過用這只手自己玩兒?”
“沒有!沒有!”喬燼搖著頭掙扎,終于解脫了兩手一只捂胸口一只去推他,“我要起床了?!?/p>
“說了實話我就讓你起來,雕刻這個木偶干什么?”
喬燼被他逼得不行,只好如實說,“我以為……以為你會不要我,我不能留在這里了,偷偷雕一個偶,想……想你的時候看看。”
陸銜洲臉色微變,把偶一扔將他抱了個滿懷,喬燼呆了半天仰著頭任由他抱住,試探性的拍拍他的背。
“喬喬,我沒想過這一天。”
“什么?”
陸銜洲低頭在喬燼的肩窩里蹭了蹭,其實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這個小孩已經(jīng)給了他很多很多東西,那些或許在他們這些人看來非常不值錢,但卻重若千金的東西。
“沒事,餓了嗎?”
“唔,不餓?!?/p>
昨天晚上他就沒怎么吃東西,一杯酒下肚就醉了到家撒了頓“酒瘋”又繼續(xù)睡了,到現(xiàn)在少說有十多個小時沒吃東西了,還不餓?
“穿衣服下樓,吃完飯我?guī)闳€地方?!?/p>
臨近年關(guān),家里沒什么好忙的,陸銜洲便給李阿姨放了假讓她回家過年。
他端著粥出來的時候,喬燼已經(jīng)洗漱完畢坐在餐桌邊了,懨懨的沒什么精神,像是還沒睡醒。
懶洋洋的打了個呵欠趴在桌上,旁邊則趴著他養(yǎng)的那只快要胖成球的咕咕,一人一貓和諧無比。
一對懶成精的。
“醒神兒了?!标戙曋奘⒘艘煌脒f到喬燼手邊,屈指敲了敲桌子,“睡了這么長時間還困?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喬燼下巴擱在桌上搖了搖頭,懨懨的說:“沒有,就是困。”
陸銜洲昨晚連碰都沒碰他,就算發(fā)了會酒瘋又哭又鬧也不應(yīng)該困成這樣,難道是第一次宿醉不適應(yīng)?
“先吃飯,吃完飯我?guī)闳メt(yī)院看看是不是哪兒不舒服?!?/p>
喬燼坐直身子,拿起杓子舀了一杓粥送進嘴里,隨即皺了皺眉想要吐出來,但又覺得不太禮貌所以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寡淡的粥吃在嘴里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苦味,喬燼吃了一口就不想吃了,胃里也有點不太舒服,生理性的排斥食物的進入。
他不想讓陸銜洲擔心,便強自吃完了一碗粥,等陸銜洲收拾完去洗碗,他又挪到了落地窗邊的躺椅上,倦懶的窩成一團。
咕咕跳上他的膝蓋窩在他懷里,溫暖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來落在一人一貓身上,陸銜洲出來,看見他懶洋洋的昏睡,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喬燼睜開眼,聲音也軟軟的沒什么精神,“師兄?!?/p>
“不舒服?”
“有點困?!眴虪a打了個呵欠,眼皮眼看又要耷拉下來,臉頰在他手掌上蹭了蹭,“我們今天要出去嗎?”
“你不舒服就不去了,以后再去也是一樣的?!?/p>
喬燼費力的睜了睜眼,搖頭說:“我沒關(guān)系,要去很遠的地方嗎?”
“一個自然山莊,那兒有個天然溫泉,我想趁著年前還有幾天的空打算帶你過去玩玩兒?!?/p>
“我要去?!眴虪a一聽溫泉眼睛都亮起來了,他還沒泡過溫泉。
“那你躺會,我上去幫你收拾東西。”陸銜洲拍拍他的頭,站起身去了樓上,收拾完東西忽然想起點什么,給寧藍撥了個電話。
“真的?!”寧藍驚喜了一秒,不敢置信的懷疑他:“你該不是又算計什么的吧?讓我?guī)ыn醫(yī)生干什么?”
“給你帶薪放假也算是算計?讓你帶韓醫(yī)生,是我給你創(chuàng)造機會,你不愿意的話那我問丘斐愿不愿意?!?/p>
寧藍當即拍板,“老板安排的別說溫泉山莊,就是刀山油鍋我都得去,我們有職業(yè)操守?!?/p>
作者有話要說:咸粥:萬物皆可吃醋,木頭人也不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