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璟無奈地把許桃拉了過來,她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不適宜和她講太多的道理。
但只靠幾分鐘模糊不清的視頻,就當做證據(jù)來論罪,這為免也太草率了。
如果要定顏黎的罪,他們得需要更多的證據(jù)才行,這事急不得。
可人在極端情緒之下,是什么都聽不進去的。
他抱著她,手輕拍著她的脊背,“那小桃想怎么辦?”
懷里的人隔了許久,才悶聲開口:“我要和她通電話?!?
白璟掏出手機,直接撥了顏黎的號碼。
電話嘟了兩聲就被接通了。
“喂?小璟?這么晚怎么想起來打電話給我呀?是想我了嗎?”
顏黎的聲音屬于比較御姐的那種,可能是時間太晚了,人剛睡下,聲音里帶了一點點鼻音顯得特別魅惑,且她的語氣里隱約有一絲期待。
“顏黎,你今天……”
手機被懷里的人搶了過去,許桃直接對著手機,深吸幾口氣讓自己迅速冷靜下來:“顏黎,你今天上午是不是來醫(yī)院見我爺爺了?”
聲線的突然切換,讓電話那頭停頓了好久。
“你說話?。∧闵衔缡稽c左右是不是來了醫(yī)院!”
許桃越說越激動。
顏黎她為什么不回答?
不就是她心里有鬼嗎?
她心虛,所以她不敢回答她的問題。
白璟抱著她,輕嘆了一口氣。
電話那頭忽然傳來一聲輕笑:“是許學妹呀,這么晚了我還以為小璟找我有什么事兒呢?!?
“你回答我的問題?!?
許桃這會沒空和顏黎打哈哈。
“上午?”顏黎打了一聲呵欠,“上午啊,我在畫室畫畫呀,這馬上節(jié)后就要開畫展了,我這還有好多畫還沒畫完呢?!?
“你胡說!”
許桃再也忍不住,哭喊了出來。
“不信呀?哎喲許學妹,我真的快忙死了的呀,誰有功夫去醫(yī)院那種晦氣的地方?!?
手機被白璟拿了回去,他直接掐斷了通話。
許桃站在原地,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顆一顆地往下掉。
她緊緊抓著白璟的雙臂,急的都要跳起來:“她說謊!她是故意的!她在騙我!”
白璟沒有回答她,只是給自己特助發(fā)了條信息。
沒一會,特助發(fā)來了一張照片。
照片目測是畫室里的員工拍的,顏黎正拿著畫筆,認真地畫著畫,但是整張照片只能隱約看到小半個側臉。
白璟看了一眼時間,上午10點40分。
手機放入口袋,他看著許桃,捧著她的臉,一點一點吻去她的淚。
“小桃,別哭了,我們回家。”
許桃稀里糊涂地被白璟抓去洗了個澡,拿著他遞過來的冰袋敷在自己臉上,開始想著今天魔幻的一天。
爺爺?shù)倪^世,花清清的婚禮,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就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在她的心上。
眼淚又開始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白璟看著她,從她到家開始,她就一句話也沒再說過,坐在床邊,兩眼無神盯著某處,接著就開始無聲地落淚。
如果這么下去,可能許老爺子的具體死因還沒查明白,她的眼睛都就已經(jīng)哭瞎了。
“小桃,別哭了?!?
小姑娘的眼淚掉的更兇了。
白璟嘆口氣,讓她躺在自己懷里,將溫熱的毛巾敷在她眼睛上:“再哭明天眼睛就得腫了?!?
許桃的鼻子很酸,爺爺突然的死亡對她來說無疑是個巨大的打擊,手想把覆在眼睛上的熱毛巾給拿開,卻被男人一把抓住。
“那個女的真的是顏黎,璟哥哥你要信我?!?
她不是為了離間他們倆的關系才這么說,只是她也不知道現(xiàn)在除了能求白璟幫忙,她還能找誰。
但是白璟和顏黎的關系又讓她十分地糾結。
許桃的腦子很混亂,她現(xiàn)在根本不知道除了弄清楚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她還能做什么。
“我信?!?
白璟的回話很快也很果斷。
明顯感覺到懷里的人猛地一怔,他環(huán)著她,炙熱的胸膛貼著她微涼的后背:“睡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
一夜無夢,估摸著是太累了,許桃睡得比平時都沉。
燕關月看著一大早就急匆匆回來的白璟,心下有些好奇。
“小璟,找什么呢?”
這一回來就直沖書房,翻箱倒柜地不知道在找什么。
白璟看著手中的暗紅色小本子,直接塞入風衣口袋,“拿戶口本。”
燕關月放下手中的衣服,心想著,這孩子終究是開了竅:“小璟終于想通了?哎你說你現(xiàn)在著急有什么用,我和你爸還沒去小黎家里拜訪呢,你倆要是想領證也不急這一兩天吧?”
白璟在經(jīng)過燕關月的時候,他停了下來,神色怪異地看著她:“誰說是和顏黎了?”
燕關月不解,回頭看了一眼聽到動靜從屋內走出來的白嵩。
“……什么?”
“我準備和許桃結婚。”
這下輪到燕關月反應不過來了,可是白嵩卻是一臉意料之中的樣子,她看著兒子拿著鑰匙就往外走,氣得在后面大喊:“我不同意!許家的丫頭永遠也別想進我白家的大門!”
大門砰的一聲被關上,白璟并沒有理會氣得半死不活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