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璟對于肖成澤的憤怒充耳未聞,低下頭仔細(xì)檢查許桃臉上的傷,左臉觸目驚心的紅指印,額角的青紫,嘴角隱隱的血跡讓他怒火中燒。
“誰打的?”
他的人,他們怎么敢?
手輕輕碰了碰她紅腫的臉頰,許桃疼得顫了一下。
他的寶貝,自己都舍不得欺負(fù),他原想著事情不要做得那么絕,但現(xiàn)在看看也沒那個必要了。
許雯珠看著一觸即發(fā),恨不得立馬撲上去和白璟打一架的肖成澤,笑著向前走了兩步,伸出手放在肖成澤的手上,慢慢把指著白璟的那只手給放了下去。
“白總,不知我們許氏是如何得罪的你,需要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來打壓?”
白璟冷笑一聲,抱著懷里的人,慢慢把她被肖成澤弄亂的外套整理好,順了順?biāo)念^發(fā)。
“是許董下的手是么?”
“讓我想想,應(yīng)該讓許董怎么做,才能補(bǔ)償小桃受的委屈?!?
面對盛怒的白璟,許雯珠心下也是有點后怕,白家這個獨子,一路把公司做到這個規(guī)模,年紀(jì)輕輕,手段陰狠,在商場上也是出了名的殺伐果斷。
“白璟,你別太過分!”
許桃被白璟抱著,他護(hù)著她,把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胸膛上,溫?zé)岬氖终粕w住她的耳朵,似乎是不想讓她聽到外界嘈雜的聲音。
眼睛呆愣地看著一處,聽著他的心跳,許桃平靜了下來。
不對,這一切太奇怪了。
明明早上從醫(yī)院離開的時候爺爺還是好好的,而且醫(yī)生說是急性心源性猝死,老頭子只有肺部問題比較大,如果不是受了刺激,根本不可能猝死。
一定是,一定是爺爺見了什么人。
小手慢慢攀上男人的胸膛,緊緊捏著白璟的西服領(lǐng)口,她抬著頭,祈求地看著他,喃喃道:“監(jiān)控,我要查監(jiān)控……”
白璟壓根不把眼前叫囂的兩人放在眼里,他現(xiàn)在在乎的只有許桃。
肖成澤看著白璟這么地護(hù)著許桃,仿佛那女孩是世上的什么奇珍異寶,他突然覺得十分好笑:“誒我說許桃,你可真是我們許家的人啊,這家里的公司產(chǎn)業(yè)都快被人家給端了,你還縮在仇家的懷里情情愛愛呢?”
他慢慢走了過去,看著瑟縮在白璟懷里的許桃,冷嘲道:“我的好表妹,許氏集團(tuán)到今天這步田地,怕不是因為你早就和白璟暗通款曲,一起蓄意搞垮許氏吧?”
“許桃,你是怎么張開腿勾引他的?”
肖成澤看著許桃外套里面的白色吊帶裙,笑的很淫蕩。
著男人西服領(lǐng)口的手緩緩松開,無力地垂了下去。
一陣凌厲的拳風(fēng),直接把肖成澤打趴在地上。
許雯珠匆匆忙忙上前,拉住滿口是血還想掙扎著起身,想給予白璟反擊的肖成澤,怒喊道:“白璟!”
白璟把許桃的臉別了過去。
這些個垃圾,不配讓小桃看到。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許雯珠與肖成澤,冷聲道:“如果許董不想看到明天的許氏宣告破產(chǎn)的話,現(xiàn)在就給我滾?!?
許雯珠很狼狽,本來是接到老爺子的死訊,想著老爺子肯定給他寶貝孫女留一筆遺產(chǎn),拿了這筆錢可以緩一下許氏的燃眉之急。
白璟陰狠毒辣的商業(yè)手段,打得他們真的是措手不及。
肖成澤被許雯珠扶了起來,拉著就往門外走,但這口惡氣哪能這么容易咽下去。
他兇惡地指著白璟,叫囂道:“白璟,你給我等著!”
無能狂怒在白璟這里并沒有什么太大作用。
白璟抱著許桃,看著病房里的其他人,“你們都先回去吧,我照顧她?!?
沉儀容拉著花清清,一步叁回頭地看著男人懷里沒什么生氣的許桃。
病房重歸寧靜。
白璟把許桃垂在身側(cè)的雙手環(huán)在自己的腰上,他靜靜地抱著她,輕柔地順著她的頭發(fā)。
像只提線木偶一樣的許桃,任由男人擺布,她眼神空洞地看著病床上毫無反應(yīng)的許毅山。
很神奇,看到爺爺安靜地躺在床上,她不是應(yīng)該哭嗎?
“我要查監(jiān)控?!?
外套寬大的帽子遮住了許桃的視線。
許毅山身上的白布被重新整理好,白璟牽起她的手,緩緩道:“好,帶你去?!?
安保監(jiān)控室內(nèi)。
“對不起許小姐,許老先生那一層樓的監(jiān)控壞了,后勤保障部正準(zhǔn)備這兩天去修理的。”
許桃死死地盯著眼前那一塊昏暗的屏幕。
哪有這么巧的事情?
她爺爺剛出事,這監(jiān)控就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