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寶珍的口腔夾緊他莖身時,他猛然抓著她的頭發(fā)挺動腰部,頂端一次次送入她的喉嚨深處。
寶珍學了多年,沒學會享受深喉。密集的窒息感侵入她腦海,她全身上下得不到一處能夠發(fā)泄出來,身體的所有出口都被鐘顯聲堵住了。
數十下后,滑膩的液體從她咽喉里滾落。
寶珍活動活動嘴巴,端起茶幾上的水杯,把喉頭上沾著的他的氣味送下去。
“鐘sir不愧人到三十,如狼似虎?!?/p>
鐘顯聲聽不出她是夸是損,但她眼圈濕紅,頭發(fā)亂散,嘴唇嫣紅,面色慘白的樣子,令他更生起蹂躪她的心思。
寶珍已經成熟,她懂得用眼神誘惑男人,懂得女人的風情藏在頭發(fā)絲的秘密里。她把自己弄臟、弄壞,再來帶著他下地獄。
“當你夸我了?!?/p>
鐘顯聲鉗住寶珍肩膀,提起她,讓她分開兩只腿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薄唇湊向她的耳垂,含住她的珍珠耳飾。
寶珍為難地想,他會不會咬掉自己的珍珠耳釘?
八年相識,她足夠了解鐘顯聲。在她忐忑的下一秒,他牙齒用力拽下她的耳釘,一行紅色液體順著寶珍的耳朵留下來,在她脖子上逶迤出一道艷麗的痕跡。
她痛叫:“鐘sir,你這是故意傷害,是暴力行為?!?/p>
“要去ICAC舉發(fā)我?”他手捏著那顆珍珠,探到寶珍腿間,隔著內褲將珍珠在她私處滾來滾去?!耙灰ir手把手指導你舉報?!?/p>
一手撐他的胸膛,一手捂住流血的耳朵,她滿含著恨意看向鐘顯聲——
“叼你老母,鐘顯聲!”
段寶珍是好女孩的時候,也不是個乖女孩。她老豆段大海是新安會話事人,她在黑社會耳濡目染,別個不會,講粗口是本能。
鐘顯聲不意外,不惱火。他遇到寶珍時,她已經這副模樣。
他的手繼續(xù)在她腿心揉著,那顆堅硬飽滿的珍珠在他指腹之下,沿著寶珍的花縫滾動。寶珍因為耳朵疼痛的喘息漸漸變迷亂,她捏住鐘顯聲衣領:“你不要…”
她知道他的意圖。
那顆珍珠向內按壓,隔著內褲絲滑的布料,往她陰道里面鉆。此時有內褲做保險,還算平安。
之前小蘇州有小姐陪客人出去玩,被塞了葡萄進陰道,下面發(fā)炎好多天,寶珍怕自己被鐘顯聲玩去醫(yī)院。
正常人都有的悲憫心,鐘顯聲沒有的。
她的腿試圖并攏,擠出鐘顯聲的手,卻只聽撕拉一聲,內褲成兩條破布掛在大腿根處。
鐘顯聲已經泄過欲望,他的挑弄,只是雨后余韻。
此時鄰家又響起曖昧的鐵架床聲響。
冷雨夜,是擁抱的最好時機。
這次鐘顯聲和寶珍都不必再費心去聽他們的談話,內容很簡單——
“嗯嗯…啊啊…”
鄰居家是一對新婚夫婦,丈夫是在中環(huán)上班的律師,白天工作壓力大,妻子是個家庭主婦,造人是她唯一任務。
隨著鄰居主婦叫床的節(jié)奏,鐘顯聲捏著那顆珍珠,去碰撞寶珍的珍珠。
“你小心別弄進去…”
寶珍皺眉,呼吸紊亂。
鐘顯聲說:“弄進去就去醫(yī)院?!?/p>
“你不怕被認出?”
鐘顯聲近日來風光無限,一向只在社會新聞露名的他開始在八卦周刊露臉。
最近一條關于他的花邊新聞,是今天早晨新出爐。
賭王千金白佳淇連夜返港為鐘sir慶生。
“你怕我被認出來,不如自己專心點…不要吸,小心吸進去。”
寶珍泌出了滑液,珍珠很容易滑進去。
鐘顯聲的指腹有槍繭,摩擦力大,他能控制住那顆珍珠的去向,但不能控制寶珍下面那張嘴的呼吸。
寶珍自己伸手摸了一手濕,粘向鐘顯聲的衣領。
鐘顯聲胸口一涼,寶珍已經解開他的紐扣,含住他胸前挺立的凸起。
鐘sir,鐘生,顯聲哥哥,別再玩我啦,你的褲子都要被我濕透,快點進來啦?!?/p>
她覺得自己身體已經準備充足——這事對她,就是早死早投胎。她不想和鐘顯聲拉鋸到天亮,最好能在兩點鐘前就結束。
鐘顯聲胸膛劇烈起伏,喘息變粗。
指尖的珍珠蹦落在地板上,沾著寶珍的濕液,滾到沙發(fā)底下。
鐘顯聲抓著寶珍的頭發(fā),把她拽扯到臥室,扔在床上,從抽屜里拿出一把奧地利格洛克半自動手槍。
堅硬的槍口對著寶珍眉心:“誰教你這么賤的?”
“當然是鐘sir?!睂氄涑嗦愕陌淄扰郎系乃醋∷?。
在情欲蔓延時被拿槍指頭,寶珍已不是第一次。她已經有預感,自己會死在鐘顯聲的床上。
鐘顯聲也像料到有那一天,床上三件套都是純黑。
黑暗的海,寶珍漂浮在上面,沒有救生艇,自救又太費力氣,她選擇放棄。
反正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被鐘顯聲拿槍指頭。
當初她老豆入獄,在監(jiān)獄被捅刀失血過多而死,她要闖監(jiān)獄,他第一次拿槍指她,她哭得泣不成聲,鐘顯聲把她抱在懷里,安慰她:“保險都沒開,不會走火,沒事。”
但是不久后的第二次他就開了保險。
第二次,是她騙他自己和伍爺睡了。
她甚至聞到槍口的槍灰味,濃濃的,像垃圾場焚燒垃圾的氣味。
“你不鐘意我風騷,那我扮淑女好不好?還是鐘Sir人到三十,仍然鐘意十八歲妹妹仔,你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我十八歲好啦,新鮮的穴沒有人碰過,好似從海里撈出的鮑魚,只你一個人嘗過?!?/p>
“段寶珍!”
他自以為傲情緒終于在她的咄咄相逼下山崩地裂。
槍口在寶珍眉心留下一個圓圓的紅印子,像是長在她身體上的胎記。
手槍被他扔回空蕩蕩的抽屜,他兩根手指探入寶珍身下,帶憤怒的抽插。
寶珍因他手指突然侵略,急喘了一聲,她條件反射般弓起腰,卻被鐘顯聲又牢牢按在床上。他只插了幾下,寶珍就沒了力氣,被人抽掉骨頭似的躺在床上。
電流在她身上惡意攀沿,身下水流積攢,她仿若失魂,嘴唇張著看向天花板的頂燈。
頂燈照得她眼前一片絢爛,泥濘的攪弄聲更劇烈。
段寶珍今年廿五,結局已經注定。
要么死在鐘顯聲的槍下,要么死在鐘顯聲的身下。
鐘顯聲的抽出手指,換做更危險的東西滑進去,挺腰一次直入到底。
“你看著我。”他捏著寶珍的臉蛋,逼她視線朝向他。
一腔狠話,在對上她眼里的空洞時,都成了被碾壓過的細粉,變得軟綿綿,毫無力量。
是啊,做愛時講什么狠話。他要和段寶珍講狠話,多的是時間。
鐘顯聲的眼似幽幽冷泉望過來。
他的手擠入寶珍和床單之間,在她兩道臀間的肉縫上逡巡來回,低頭去吻上她的脖頸,灼熱在她甬道里摩擦出火焰,依附著這一點熱,寶珍才覺得他不像是一具尸體。
痛意沒有剛進來時那么劇烈了,鐘顯聲緩緩撫摸著她的背,用一個足夠緩和的速度抽插。
“不要忍著聲音?!?/p>
今晚的性愛時間被無聊前戲拉得太長,寶珍不想叫了。
“嗯/嗯…”
這是隔壁女人的叫聲。
寶珍有一段時間心血來潮,和隔壁的女人比誰聲音更高。她以為鐘顯聲會不高興,但他格外受用。
她忽然地收緊腹部。
鐘顯聲發(fā)出一聲:“嘶——”喉頭滾動,手指扣進寶珍背部脆弱的皮肉里。
“你不要咬得這么緊?!?/p>
“不是,是你剛才撞得太深…”
“有嗎?”
“摘除子宮后,陰道會變淺,你不能像以前那么深…”
她話沒有說完,鐘顯聲就重重地、深深地挺進去,好似要戳破她的陰道,寶珍發(fā)出一聲痛喊,兩行淚流下來。
“我有沒有說過不要再提這件事?”
“鐘sir,我不長記性?!?/p>
糟透了,一切都遭透了,他的三十歲遭透了。
伍爺黑錢去向失蹤,所有線索都指向段寶珍身上。
他只想好好和她一起度過三十歲,她張口閉口都要惹他生氣。
鐘顯聲握住寶珍的臀,劇烈地挺腰送入,次次一入到底,再完全抽出來。
黏液隨著他的動作濺出來,落在床單上,凝固成白色的斑點。
他捏開寶珍閉緊的牙關,用威逼的嗓音道:“叫出來!”
難辨痛苦和歡愉的聲音從寶珍嗓子里溢出來,仍是嬌軟嫵媚,如夜鶯鳴唱,點綴寂寂長夜。
今夜他去小蘇州找她,從車上到小蘇州這段路上淋了雨,到小蘇州門口,聽到她正在唱歌,停步駐足在小蘇州門外,等她唱完一首歌,大概四分鐘,他身上的雨水也正好蒸發(fā)掉。
寶珍妖嬈的聲音通過他的耳朵,鉆進她的心里面。
不知幾時從他那里學會抽煙,嗓子比以前沙啞,唱歌時腔調慵懶,卻有一股欲說還休的風情。
寶珍的腳搭在他肩頭,隨挺腰的動作晃動,十根紅色的腳指甲泛著光。
嗒、嗒、嗒。
耳旁有鐘擺走動的聲音。
那是她送給鐘顯聲的禮——一只氣派的西洋鐘。
鐘顯聲的頻率快過鐘擺的擺動,在他毫無情理的沖撞下,寶珍被強制高潮。
她一邊顫動身體,一邊想,只怕她還來不及為他送終,就要死在他身下吧。
聽墻角夫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