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這么說的,縣主還追問英武侯早年的命格一事,為侯爺打抱不平,可見縣主真把侯爺放進(jìn)心里了。”左安笑呵呵地說,心里卻是捏了把汗,陛下非常人,對縣主是既用著也是防著的吧,縣主的能耐的確不凡。
“呵呵,”佑德帝也笑起來,“叫人盯緊點,把那宅子早點整個完,朕的賜婚圣旨都等著呢。”
左安心里抹了把汗,忙說:“老奴會吩咐下去的?!?/p>
駱晉源聽說云觀寺的和尚來府里,急匆匆地趕回來先去看了俞晨,他因自己的事對這些方外之人一向沒好感,就怕俞晨也被老和尚說些不中聽的話連累了名聲,等后來聽了溫文復(fù)述的俞晨為他辯護(hù)的話又只剩下滿心的歡喜,什么沖淡戾氣他不在乎,不過沖著老和尚一句“百年好合”,他決心對云觀寺的和尚稍稍改觀一下。
雖說舍不得俞晨離府,但想到那邊的酒坊還是親自將人送了過去,這次又加派了一些侍衛(wèi),叮囑莊子里的李管事務(wù)必照顧好縣主,有什么要緊事就往城里報個信。
俞晨去莊子前入宮與后君說了聲,問起琪公主的情況,后君表情淡淡地說,“已經(jīng)在挑人家了,肯定會在你之前就嫁出去,不必為他費心,有我和陛下看著呢,就是他爹親和四皇子也不能說什么。”
回宮后,那位不是沒到陛下面前哭訴過,說什么年輕不知事,只是對英武侯心存愛慕,被人攛掇了才會一時沖動,結(jié)果讓陛下好好訓(xùn)斥了一頓,對琪公主的懲罰半點沒有減輕。
“我擔(dān)心給后君惹了什么麻煩,我在外面他想找什么事也不容易。”俞晨自己不怕,卻擔(dān)心給別人惹來麻煩,為了他讓后君與四皇子對上,怎么看都不好。
后君笑了:“傻孩子,你以為沒有你我就會和他們和睦相處?我坐在這個位置上不知擋了多少人的路,尤其是這位,一向認(rèn)為出身比我高卻位居我之下,心里不知有多恨我沒早早將他讓出來,卻不知,即使沒有我,也輪不到他做這個后君?!?/p>
因為事涉嫡皇子吧,俞晨心里有些明白,不免又替后君覺得悲哀,能坐穩(wěn)這個位置,憑的并不僅僅是后君的手腕吧,還有后君膝下無子牽扯不到朝堂上的爭端,有這樣的后君替佑德帝坐鎮(zhèn)后宮,他才能將精力都放在朝堂上。
然而后君比他看得更加明白,俞晨也只能陪著后君多說說話,有時間多進(jìn)宮幾趟,向后君告別后,在由著駱晉源送去了莊子上。
李管事引著俞晨去莊子的酒坊:“縣主交待的人都找來了,今年收上來的麥子也都入了庫,現(xiàn)在就等著縣主過來。”李管事雖然對縣主讓找來的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但吩咐的事不會耽擱下來。
俞晨帶著楊柳,看著眼前這座規(guī)模更大的酒坊,心里非常滿意,隨李管事轉(zhuǎn)了圈后說:“你將他們找來,我來跟他們說怎么做,對了,你再幫我找個作坊,我想做些東西?!?/p>
李管事忙問是哪方面的,俞晨將要求說了說,李管事并未露出為難之色。
俞晨想釀啤酒,而啤酒起初的步驟與做飴糖一般,而啤酒茶他也在究竟里收獲過好幾茬了,足夠這次需要的用量。
而啤酒因為是低度酒,大口喝著才會爽快,需要的容器就不是小口酒杯,他覺得用玻璃杯才更有感覺。
原本他對玻璃的制造沒什么興趣,現(xiàn)在卻因為啤酒決定打人試做玻璃,想想真做出來用處多得很,比如用來做窗戶增加室內(nèi)的光亮度,還可以冬日用來做溫房種植果蔬,如今他有縣主的身份,又可借著佑德帝這張大旗,就是弄些讓別人眼紅掙錢的買賣,也不會落到之前只是朋友開一家酒館就讓人打上門來的程度了吧。
“縣主,你要做什么東西?”楊柳等李管事離開后好奇地問。
“你是說那作坊?”俞晨笑道,也不隱瞞,“是燒制一種透明的琉璃,用來作盛放酒水的酒具?!辈恢蛊【瓶梢杂蒙?,就是葡萄酒也是用透明的玻璃杯來盛放,視覺效果也來得更佳。
“縣主?”楊柳驚呼,“是咱酒館里都要用上這樣的琉璃杯?”那也太……奢侈了吧。
“你放心,成本不算太高,再說先試試看,還不一定能燒制得出來?!彼蛣觿涌?,動手的還得作坊里有經(jīng)驗的匠人。
末世的災(zāi)難將現(xiàn)代文明摧毀,許多手工作業(yè)又重現(xiàn)在人們眼中。
就拿造紙來說,他碰見過一個木系異能天賦極低的人,也許終身就停留在一二級上很難晉階,但這人卻利用無用的樹根草皮之類的來造紙,在基地內(nèi)維持一家的生活完全不用發(fā)愁。
他那時不知道,木系異能也可能用來實現(xiàn)快速軟化纖維制成紙漿,大大縮短手工造紙的時間,末世人為了活下來可謂挖空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