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名利場上混了這么久,也該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吧。”
卓斯亞沒話了。
程郁看著他沉默的閉上了嘴,眼里的不甘慢慢轉(zhuǎn)變成認(rèn)命的無奈,這才滿意的站了起來,“那我就先走了,安安還在家里等我?!?/p>
“對了,”他溫柔的提醒道,“這里的芝士蛋糕很好吃,我?guī)湍愣艘粋€,帶回去給你女兒吧,她應(yīng)該會喜歡的?!?/p>
卓斯亞聽著從他嘴里吐出的“女兒”二字,默默握緊了拳,“我知道了,謝謝?!?/p>
“不用客氣?!背逃粽f完,轉(zhuǎn)身離開了。
只留卓斯亞看著他的背影,心里滿是矛盾。
如今,程郁明顯是打算和林安瀾上同一檔綜藝的,也不知道林安瀾愿不愿意,希望他不愿意吧,卓斯亞想,只要他不愿意,程郁就沒有辦法。
不然,等他恢復(fù)了記憶,那么……
卓斯亞正想著,就聽見微信響了一聲,他低頭一看,就見林安瀾回復(fù)他道:【可以啊?!?/p>
可以?還?。?!
卓斯亞心里的小火苗瞬間熄滅了,偏偏又不敢勸他拒絕,只能在一番斟酌后回道:【好的,我知道了?!?/p>
希望他恢復(fù)記憶后,不會怪他吧。
卓斯亞嘆了口氣,這個時候,他也就只能安慰自己還好林安瀾并不討厭程郁,只是顧忌著蔣旭,才一直不和他合作。
這么看來,還是有轉(zhuǎn)圜的余地的。
只是,卓斯亞很疑惑,蔣旭這段時間去哪里了?
他知不知道林安瀾失憶了,現(xiàn)在和程郁在一起,他沒有聯(lián)系過林安瀾嗎?
卓斯亞覺得很奇怪,他又想起了林安瀾失憶前,他最后一次和林安瀾見面的場景。
那時候的林安瀾很明顯心情不好,臨走前最后一句話是,“過幾天的那個商演我不去了,違約金該賠多少就給節(jié)目組賠多少,我先走了?!?/p>
他當(dāng)時就很驚訝,那個商演,蔣旭也會去,兩個人的純粉和cp粉為此掐了好幾天了,這會兒他卻突然說不去,是和蔣旭發(fā)生了什么嗎?
卓斯亞本想等他心情稍微好些再問他,可誰知道,再見面,林安瀾就大大方方的和他說,他失憶了。
他說的一派坦然,似乎并沒有因?yàn)槭浽斐墒裁蠢_,只是可憐了卓斯亞,本來就疑惑不解的事情這下更成了世紀(jì)之謎。
算了,卓斯亞收起了手機(jī),別人的愛情,他插什么手呢?
蔣旭如果有心,那么,怎么也該發(fā)現(xiàn)異常了。
而如果他沒心,那就更怪不得自己了。
他轉(zhuǎn)身進(jìn)了臥室,準(zhǔn)備陪老婆睡覺。
程郁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林安瀾正坐在床上玩手機(jī),他湊過去坐在了他旁邊。
林安瀾見他還拿著毛巾擦頭發(fā),跪坐了起來,拿過了他手上的毛巾,幫他擦著頭發(fā),順道告訴他,“我經(jīng)紀(jì)人剛剛給我發(fā)微信了,我們應(yīng)該是同一檔綜藝?!?/p>
程郁對此毫不意外,卻還是裝出了一副驚喜的樣子,“真的?”
“嗯?!绷职矠扅c(diǎn)頭,“所以我在思考一件事情?!?/p>
他停下了擦頭發(fā)的手,歪頭去看程郁,“等過一陣兒我們就要一起去錄綜藝了,那時候,我們是不是該讓經(jīng)紀(jì)人知道我們在談戀愛?。坎蝗凰麄兌疾恢?,以后出現(xiàn)什么情況也不好公關(guān)?!?/p>
程郁沒想到他竟然會和自己說這種話,一把把人從身側(cè)摟進(jìn)了懷里,興奮道,“你要是愿意,我求之不得?!?/p>
林安瀾失笑,“我當(dāng)然愿意了,這種事情雖然不能讓網(wǎng)友知道,但是經(jīng)紀(jì)人必須得知道,不然容易出事?!?/p>
“那等錄節(jié)目的時候,我們告訴他們。”
“嗯。”
程郁開心的低頭去親他,蹭著他的鼻尖道:“寶寶真好?!?/p>
林安瀾任他親著,伸長手繼續(xù)給他擦頭發(fā)。
程郁看著他,感受著他的手在自己頭發(fā)上不斷擦拭著,慢慢去親吻他的臉頰。
等到他的吻從臉頰一路向下,吻到林安瀾的脖頸和肩膀時,林安瀾這才意識到危險,軟聲道,“頭發(fā)還沒干呢。”
“不擦了?!背逃艚忾_了他的衣扣,親吻著他的下頜和鎖骨,“反正一時半會兒睡不了?!?/p>
他用力抱緊了林安瀾,細(xì)致的親吻著他,沒一會兒,衣服就到了床邊,明亮的燈光下,能看到白皙的膚色在床單和被子間若隱若現(xiàn)。
林安瀾勾著程郁的脖子,仰頭任他親吻。
他的睫毛微微顫動,眼里似有水汽,他小聲的叫了一聲程郁,咬了咬唇,泄出了一聲柔軟的呻吟。
他伸手摸了摸程郁的臉,程郁抓住了他的手,去吻他的唇。
林安瀾反扣住了他的手,和他十指交握,輕聲道,“輕點(diǎn)?!?/p>
“好?!背逃魷厝岬幕貞?yīng)著,緩了自己的動作。
林安瀾一手握著他的手,一手抱著他,在一切結(jié)束后,他蹭了蹭程郁的腦袋,軟聲道,“你親親我?!?/p>
程郁毫不吝嗇的吻了他許久,緊緊的抱著他,又抬起手,耐心的幫他揉著腰。
他看著林安瀾紅暈未消的臉,只覺得不夠,心里的欲壑并沒有滿足,勾著他還想再來一次,兩次,甚至無數(shù)次。
然而林安瀾明顯已經(jīng)有些困了,程郁不想折騰他,所以安撫著心里的野獸,讓自己慢慢平靜了下來。
“要去洗澡嗎?”程郁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