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瀾不太想動,可是偏偏程郁這次沒有戴套,所以他也只能無奈的瞪了程郁一樣,嗔怪道:“都怪你?!?/p>
程郁笑著親了一下他的嘴巴,好脾氣的哄他道,“嗯,都怪我,我沒有定力?!?/p>
他抵著林安瀾的額頭,眉眼溫柔,眼里滿是深情,“不過也不能全怪我,都怪老婆太迷人,才讓老公不做人?!?/p>
林安瀾被他這話說得哭笑不得,氣得掐了他的腰一下,“再胡說!”
程郁撈過他的手親了一下,“哪是胡說,我老婆就是全天下最溫柔最體貼最好的男人?!?/p>
“你自己不是嗎?”林安瀾笑道。
“我哪能比得上你?!背逃舯Ьo了他。
他掀開被子,抱起了林安瀾,“走吧,幫你弄出來,然后就睡覺?!?/p>
林安瀾推他,“我自己走。”
“那不行,只有渣男這種事后才讓自己的老婆自己走?!?/p>
林安瀾簡直拿他沒辦法,“你怎么歪理這么多啊?!?/p>
程郁笑道,“因為喜歡你啊?!?/p>
他看著林安瀾,溫柔道,“這個世上,我最喜歡的就是你?!?/p>
程郁抱著他重新沖洗了一遍,兩人才再次回到了床上。
林安瀾已經(jīng)困了,程郁看著他閉上眼了,就沒有和他說劇本的事情。
他關(guān)了燈,林安瀾慣性往他懷里蹭了蹭,低聲道,“晚安?!?/p>
程郁親了親他的額頭,“晚安。”
然而他剛睡著沒多久,就被桌上的手機(jī)鈴聲吵醒了,程郁拿起來看了一眼,瞬間清醒了過來。
林安瀾皺著眉,小聲的嘟囔道,“誰啊?”
程郁安撫的在他眉心親了親,“沒事,你繼續(xù)睡,我去接個電話?!?/p>
他按了靜音,沒有開燈,就著手機(jī)的光亮出了臥室門。
臨出門前,還不忘幫林安瀾掖好被角。
程郁一直走到書房的陽臺,才終于把電話接了起來,“說?!?/p>
“蔣旭今天去見了程總。”
“然后呢?”
“他們談了很久,他直到晚上才離開?!?/p>
“還有?”
“沒了。”
“他沒有聯(lián)系林安瀾嗎?”
“沒有,他曾經(jīng)給林先生發(fā)了微信,但是沒有發(fā)出去,之后就沒發(fā)了?!?/p>
程郁覺得奇怪,那為什么不打電話呢?
蔣旭應(yīng)該知道林安瀾把他拉黑了,為什么不打電話聯(lián)系他呢?
“還有其他動作嗎?”
對方猶豫了一下,低聲道,“他在昨天,見到了程老先生。”
程郁嗤笑一聲,“他可真是堅持?!?/p>
“所以程少,你打算怎么做呢?”
“我為什么要打算怎么做?”程郁反問道,“我打算冷眼旁觀。”
“程少……”
“好了,”程郁打斷他,“我自己有分寸,不用給我出主意?!?/p>
“好?!?/p>
“那你繼續(xù)盯著他,有事隨時聯(lián)系我。”
“好?!?/p>
程郁掛了電話,靠在陽臺的欄桿上,看著窗外的夜景。
夜已經(jīng)很深了,黑漆漆的,濃墨一般,唯獨天邊的弦月,高高掛起,還朦朦朧朧的散出自己的清輝,雖不重彩,卻也別具滋味。
程郁點燃了一根煙,剛想抽又想起自己之前說過,要戒煙的,于是便夾在了指間,聞著煙草味。
他覺得林安瀾大抵是真的失憶了,不然,他是不會和自己發(fā)生實質(zhì)性關(guān)系的。
不管他有多在乎蔣旭,他都不是那種會為了對方犧牲自己的身體的人,感情可以詐騙,身體上的關(guān)系,卻是切切實實,不容作假的。
他想到這里,不由嘆了口氣。
他其實并沒有想和林安瀾發(fā)展到這一步的。
他喜歡林安瀾,越喜歡就越害怕,害怕他恢復(fù)了記憶后離開,更怕他恢復(fù)了記憶后得知他們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已經(jīng)做了,那時候,他看自己的眼神。
他會怎么看他呢?
大概會覺得他卑鄙惡心令人作嘔吧。
大概會這輩子也不想再見到他。
可是,他也確實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一個手段不光彩的卑鄙的騙子。
程郁又想抽煙了。
他其實不常抽煙,只有心煩的時候,或者困惑的時候,他才會抽幾根,妄想靠煙草緩解他的心情。
他和林安瀾的第一次,距離現(xiàn)在并不遠(yuǎn),差不多是上周開頭或者上上周周末的時候。
那時候,兩個人喝了點酒,窩在家里看電影,外面下著雨,屋內(nèi)一片昏黃,電影演到精彩部分,男女主情至深處,情不自禁親吻擁抱發(fā)生了關(guān)系。
林安瀾看著,似是有些不好意思,低垂下了眼眸。
程郁很配合的快進(jìn)了這一部分,卻聽到林安瀾小聲問他,“我們,也做過這種事嗎?”
“沒有?!背逃籼孤实?,“你忘了我們之前才剛確定關(guān)系,所以并沒有?!?/p>
“確定關(guān)系之前也沒有?”
程郁看著他好奇的眼睛,笑著揉著揉他的頭發(fā),“當(dāng)然沒有,我們又不是炮友,在確定關(guān)系之前,我們是很純潔的我追你跑的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