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已提醒錢懷河靈活處決,其實他原就沒打算徹查?!?/p>
“無非怕惹禍上身?!比萦犹脑捯魟偮?,房門被敲響,宋慎如約來見。
“進來。”
宋慎提著藥箱:“草民參見殿下?!?/p>
“免禮,坐?!壁w澤雍滿意贊道:“經(jīng)此一疫,你的醫(yī)術(shù)越發(fā)精湛,把太醫(yī)院都比下去了,值得封賞。”
宋慎剛坐下就嚇得站起來,立即強調(diào):“我不進太醫(yī)院!”
“為什么?”趙澤雍溫和問。人之常情,有如此名醫(yī),他自然想委以重任留用。
宋慎坦蕩蕩解釋:“多謝殿下賞識,可惜草民是江湖草莽,無拘無束慣了,覺得還是待在宮外自在些。請伸手,給您把把脈?!?/p>
容佑棠意味深長笑了笑,沒說什么。
“罷了,橫豎你長居京城,不進宮也行。但緊急召請時,還望你不要推辭,診金一定豐厚,絕不虧待?!壁w澤雍面色如常,不屑以權(quán)壓人。
“謝殿下諒解?!彼紊饕恍亩嘤?,暗中嘟囔:怎見得就長居京城?我的師門遠在南境,每年都要回去祭拜先祖,快馬加鞭,往返至少月余……唉,確實不能久別,否則他又等得心急,寢食難安胡思亂想……
好半晌,宋慎才收手。
容佑棠屏息問:“怎么樣?”
“殿下體質(zhì)強壯,挺好的,胳膊刀傷再過幾天即可痊愈,但長期殫精竭慮,難免有損底子,安穩(wěn)后盡量多休息,緩一緩,養(yǎng)足元氣?!彼紊魈峁P蘸墨,埋頭開方,龍飛鳳舞疾書半頁,塞給謝霆,叮囑道:“防疫強身,你們畢竟途徑了此地,都按我寫的服藥吧,別掉以輕心?!?/p>
“哎,您說得對?!敝x霆小心翼翼收好藥方。
容佑棠扭頭看了看天色,雖然遺憾不舍,但仍提醒:“殿下,申時過了?!?/p>
“嗯?!壁w澤雍頓時皺眉。
謝霆感激地松口氣:他本欲提醒,卻忍著沒吭聲,生怕打攪太子和、和心腹談話。
“恭賀太子殿下凱旋,祝您一切順利?!彼紊髌鹕?,抱拳道:“如果沒有其它吩咐,草民告辭了?!?/p>
“忙去吧?!?/p>
宋慎提著藥箱,謝霆主動相送,識趣地回避。
臥房內(nèi)僅剩二人相對。
容佑棠打起精神,輕快催促:“既然和錢大人約定了,那這就下去吧,從后門走,馬車就在后院,幸好韓鑫及其親信都在善宿城里,否則一眼就能認出你。”
“認出也無妨?!?/p>
趙澤雍重重摟抱對方,拇指輕輕拂過對方臉頰。
“怕不怕?我渾身上下沾滿了傷寒病氣。”容佑棠嚴(yán)肅恐嚇。
趙澤雍挑眉:“文弱欽差沒染病,本王怕什么?”
“……您這是輕視我?。俊比萦犹氖?。
趙澤雍沒說話,吻了吻對方額頭,一觸即分,低聲囑咐:“多保重,早日回京。”
“好。”
“我得出發(fā)了?!?/p>
“走!”容佑棠主動牽起慶王的手,十指緊扣,送對方登上馬車后,又行至前門,與眾人一道,送別巡撫的車駕,佯作若無其事,繼續(xù)忙碌。
一別京城數(shù)月
趙澤雍率領(lǐng)部下星夜兼程,夜晚抵達京郊,深思熟慮后,遣幾名親衛(wèi)悄悄進城報信,他打馬去了北營。
與此同時
“刺客!”
“抓刺客!”
“他們往乾明宮去了!”
……
大呼小叫聲響徹夜空,驚醒了無數(shù)人,瑞王急忙下床,一出門,險些撞上隔壁屋沖出來的五皇子!
“哪兒來的刺客?”五皇子衣衫不整,心如擂鼓問:“聽動靜,怎么都朝乾明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