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大夫人的尸身真是妖風”
“在咱家后院井里頭,此時應該泡得骨肉零散了吧”。
趙驚弦不想大哥承認得這般爽快,倒叫自己手足無措:不想大哥何時這般歹毒心腸
他退了半步,說道:“哥,你原先不是這樣的?!?
趙的盧聞言反而將書撂在桌子上,盯著兄弟笑得陰森:“哦不是這樣,那是怎樣”
趙驚弦舌頭根打了結似的:“你,你原先極好,待人寬和,做事周致,絕不似如今,如今這般心狠手辣?!?
趙的盧卻笑得嘲諷:“寬和你是說的誰總不至于真是我吧?!?
趙驚弦更加緊張:“哥,你別這樣我知道自己最沒用,成天胡鬧還凈會惹事,家里這大攤子也不曾替你分擔半點,往后我絕不這樣了”
趙的盧話里帶著內疚:“你還是照以往那般形容吧,我心里還好過些?!?
“我是真的悔改,你何苦挖苦我我再也不敢了”他走上前去扯住兄長的袖子。
趙的盧對上弟弟漂亮的雙眼:“那賤人是我毒死的,原本跟你就沒什么牽扯,誰知卻叫你背了罪名,還險些丟了性命?!?
“哥,你累瘋了。這都胡說些什么我先走了,你歇歇吧”。
話畢,趙桃花就要轉身,趙的盧卻將他的肩膀扳過來:“你聽清楚:是我,求了吊命蝎毒喂了那賤人足足兩個月,她那副身子原本就耗得差不多了。倘若那時不是你惹惱了她,教她毒發(fā)猝死,再過幾日她也必定萎靡咽氣。我本算計的是后一個結果,誰料你冒失撞進來,還與她動了手”
“我只輕輕一推,三分氣力都沒使上?!?
趙驚弦眼里掠過寒光:“我知道,不是你”自然不是這個眼大無腦的兄弟,而是那個膽大包天的翠玉。
翠玉要“自盡”的那天夜里,她跪在地上抓著趙驚弦的衣袍哭得肝腸寸斷:“公子,為什么殺我我不能死啊,公子,你饒了我一回吧”
趙驚弦卻斜眼瞧著,言語里帶上一絲不耐煩:“你可得認清了:不是誰想殺你,是你自己尋死。咱早先打量可不是這樣,原本神不知鬼不覺就能除掉她,你卻提前動了手,還偏偏挑了個嫁禍于人的時候。為了推脫你居然自作主張去告官,險些害死驚弦。我如何饒你”
翠玉柔柔弱弱地辯解:“我以為,你素來不待見他,更何況,他死了,這偌大家業(yè)可都是你的?!?
趙的盧一聽,額上青筋亂蹦,一只手掐住翠玉的下頜,疼得這姑娘齜牙咧嘴。問道:“不待見他你哪只眼見我不待見他家業(yè)我根本就不在乎,又何須勞你費心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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