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桀楞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他問的是什么,道:“還好吧,我修道的執(zhí)念沒他們那么深,雖然有時候也會想想如果自己哪天超過他們成了大能,他們會是什么樣的反應(yīng)。不過也就是想想而已,比起這個,我更想早日找到我姐?!?/p>
“嗯?!卑卓曼c點頭。
“不過我倒是頭一次聽說,原來掌門座下的弟子每個月也會領(lǐng)到靈丹的事誒!”林桀一臉八卦:“怪不得這一年來那幾個師兄修為精進(jìn)簡直快得嚇人,一點兒也不正常!上次門派大會他們幾個人出手,簡直把其他幾大派嚇傻了。當(dāng)時我就聽說這當(dāng)中有貓膩,沒想到真的有。”
白柯抽了抽嘴角:這種事情那秦河居然就這么順口自曝出來了,簡直是缺心眼。
他沒再管林桀嘀嘀咕咕些什么廢話,而是拿起了桌上那個小小的玉瓶,拔開瓶口的塞子,將里面裝著的一粒暗紅色丹丸倒在掌心里。
白柯看不見這詭異的顏色,只覺得這丹丸散發(fā)出來的光忽明忽暗的,看著就讓人不大安心。
而林桀在看到這丹藥后,也不在嘀咕些有的沒的了。他伸出一根手指小心地戳了戳那顆丹藥,抽了抽嘴角道:“這顏色真讓人瘆的慌,怎么跟染了血似的,看著就沒有食欲。”
“這是用來養(yǎng)我身體里的那顆七星丹的,當(dāng)然邪性?!卑卓轮挥X得一股淡淡的蘭草香氣混著某種怪味順著他的呼吸鉆進(jìn)了鼻腔里,聞久了覺得這味道有些腥氣。
他覺得自己越研究就越不想吃這東西,于是干脆看也不看,直接丟進(jìn)嘴里生吞進(jìn)肚。
林桀被他的豪邁嚇傻了,眨了眨眼,張著嘴楞了半天才道:“臥槽你就這么吞啦?”
“不然呢?”白柯順手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等著這靈丹起效。
“你都不看看究竟是什么成分就吞了?”
“我有選擇么?”
林桀噎了一下:“好像也對……”
于是,他瞪大了狗眼死死盯著白柯,生怕錯過他一丁點兒表情變化。
相比而言,一直閉著眼的當(dāng)事人則顯得要淡定得多。林桀看著看著便忍不住在心里感嘆,不說別的,就沖著白柯這份淡定和氣度,確實是個適合修道的料。
其實林桀不知道的是,其實白柯心里也打鼓,不然他根本不會這么正襟危坐在這里半晌也不見動彈。
兩個人就這么面對面坐了半個小時,直到林桀悲劇地發(fā)現(xiàn)由于自己繃得太緊,雙腳和撐在膝蓋上的雙手似乎都有些麻了。
“還沒什么感覺?”林桀忍不住問道。
白柯?lián)u了搖頭,道:“沒有?!?/p>
他頓了一下,又道:“或許這丹藥只是看起來有些邪乎,吞進(jìn)去之后并沒有明顯的表現(xiàn)?”
聽恒天門掌門的口氣,他們之前也拿其他人試過藥,如果這靈丹吞下肚反應(yīng)太過激烈,難免不會有不知情的人起疑心。這么想著,白柯倒真覺得這丹藥沒什么大不了的了。
林桀想想也有道理,于是撐著桌子邊站起來邊道:“天都擦黑了,既然沒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那就走吧,我?guī)闳コ渣c東西。”
“修道也用吃東西?”白柯聽了他的話,也站起身來。
“那當(dāng)然,過了辟谷期才——哎呦臥槽——嘶!”林桀腿麻得有些發(fā)軟,還沒站穩(wěn)呢,就見同樣坐麻了的白柯因為起來得太干脆,一個沒站穩(wěn),下巴直接磕到了半弓著身的林桀額頭上。
“唔——”白柯悶哼了一聲,舌尖一疼,當(dāng)即便覺得一股血腥味從舌尖蔓延開來。
“咬到舌頭啦?”林桀揉著額頭問道。
白柯張口剛要回答,卻感覺額心陡然一陣極為尖銳的刺痛,就像是有人用尖頭錐子直接刺進(jìn)了他的前額一般。于此同時,胃里突然變得翻江倒海,一股灼熱如火燒的痛感一路自下燒到上,燒得白柯連心臟都跟著抽痛起來。
他緊緊皺著眉,跌坐在椅子上,左手緊緊揪著胸口,近乎痙攣,用力之大,十指骨節(jié)均沒有絲毫血色。
上下交錯的疼痛中,他只覺得舌尖的血腥氣越來越濃重,似乎有源源不斷的新鮮血液正從舌尖的那道小小傷口里流出來。
在這一瞬間,白柯腦中劃過一道念想:這丹藥原來是用血來養(yǎng)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