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念生憑他湊上來,艷俗的香味往鼻腔里鉆。那小模特夾著嗓子,說話的聲音黏丨膩丨多丨汁:
“霍先生,您這是還沒找著樂子?”
霍念生皮笑肉不笑,對方把他的沉默當成默認。
“我技術(shù)很好的,您真的不要試試我?您先別急著拒絕,我可以給您表演……”他做了個暗示,“您再決定,好不好?”
霍念生瞇起眼打量他:“你想在哪表演?”
他看起來沒有再找個房間的耐性。
最近能茍丨合的地方——
對方眼神下意識示意衛(wèi)生間的方向。
霍念生嗤笑出聲:“你的嗜好倒是特別?!?/p>
小模特面色一窘,正欲改口,卻聽他說:“行了,你勾引男人的手段還不夠看,找別人去玩吧。但我聽說,你們對付同行也有手段,是么?”
小模特神色遲疑了一下,偷眼看他。
霍念生掏出金屬打火機,翻開蓋又合上,把玩得哢嚓作響,金屬材質(zhì)反射出一點冷光。
夜色漸深,參加派對的人已經(jīng)走了七七八八,只剩些醉鬼還留在泳池邊上。
俞山丁有艷遇,與某位靚女擠在泳池邊上的躺椅中吹風(fēng),好不愜意,一時不想動彈。
兩人各持杯酒,對月共飲,俞山丁忽覺身后有影子鬼鬼祟祟地跑開。
他一愣,都沒看清是人是鬼,也懶得多管閑事。
又過一刻鐘,卻有兩個半醉的人罵罵咧咧過來,鬧著說丟了東西。
他們?nèi)氯碌膭屿o太大,溫香軟玉的氣氛煙消云散,俞山丁不好再裝沒看見,心中暗道倒霉,非要留在這干什么,一邊讓美女先回房間,一邊上前一問,得知他們手機不見了。
的確算得上貴重物品,于是又驚動了幾個工作人員,浩浩蕩蕩一起找尋。
正毫無頭緒,那邊又多過來一個年輕人,微微蹙眉:“我的手機也沒了?!?/p>
俞山丁摸摸腦門,大約還記得這小子是誰,鄭家的那個外甥,牧什么的。
“什么型號,什么顏色的?”他問,“晚上是也鎖在柜子里嗎?”
“黑色的?!蹦燎宓伤谎?,“我一直帶在身上?!?/p>
“那是剛剛才不見的?”
“應(yīng)該還沒丟多長時間,但已經(jīng)關(guān)機了。這個小偷看起來在針對我和我的朋友?!?/p>
還沒線索表明手機為什么失蹤。但牧清一口咬定是小偷,也不是沒道理,三個認識的人同時丟東西,鬧賊的可能性比較大。
然而能出現(xiàn)在游艇會俱樂部的,大部分人不至于貪這點小財。誰知道什么目的?
場地附近的桌椅板凳連同植物盆景幾乎被掀了個遍,一無所獲。
其中一個失主醉醺醺地失去耐心,嚷嚷著要把現(xiàn)場的人抓來一個個搜身。
這是喝得腦漿糊涂了,俞山丁心道,該走的人都走差不多了,上哪給他搜去?
牧清態(tài)度還禮貌一點,比較冷靜地問俞山?。骸澳懿荒茏屛覀儾椴楸O(jiān)控?”
俞山丁噘長了嘴,向工作人員方向努了一下。
工作人員忙道:“當然可以,我們可以去保衛(wèi)科調(diào)出來。”
來來回回又折騰了一趟,只是結(jié)果不盡人意。這里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有點老,覆蓋面不全。就算是監(jiān)控覆蓋到的畫面,天太黑,人太多,進進出出,上岸下水的,各人手里拿了什么,在錄像里委實難以辨認。
喝糊涂的那位已然失去耐心,大發(fā)雷霆,說要投訴他們的監(jiān)控裝了個狗屁。
牧清也冷了臉:“這不光是錢的問題,手機這樣重要的東西,什么隱私信息都在里面,麻煩你們再想想辦法。不然我看真的要報警一個個搜身了?!?/p>
此時還是俞山丁眼尖,終于發(fā)現(xiàn)泳池底下有異樣:“哎,你們看那是什么?”
聞言眾人忙圍上去,探著腦袋往下看。
只是光線折射,不容易看得分明。牧清那個朋友瞪著朦朧的眼,突然感到背后一股推力,一個猛子倒栽進水里,撲騰起巨大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