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很茫然。
她以為這可以讓李承袂不高興,但對方表現(xiàn)得根本不在意,就像不在意她一樣。
那個發(fā)燒的晚上,她在半退燒后遲遲睡不著,問哥哥以后會不會在家里養(yǎng)小貓小狗。
對方只道:“我不需要貓。”
“那小狗呢?”裴音蹭過去,把臉埋進他胳膊,悶而委婉地哼了一聲。
聲音模糊,又輕,像一聲模仿拙劣的小狗叫。
也不知道哥哥聽懂沒有。
“……也不需要狗。”李承袂把她的腦袋推遠:“你這都是什么毛???”
哥哥從不會為少女心事芳心大亂,只會把這形容為“毛病”。
就因為她是妹妹。
裴音郁郁回了家,李承袂今晚定然回不來,她連晚睡都沒了意義。
早早洗漱上床困覺,難得作息正常的女高中生裴音在這個晚上的凌晨四點半,被陳寅萍的奪命電話吵醒。
對方聽起來很崩潰:“救救我!”
裴音:“?”
她從被子里爬起來:“你怎么了?”
陳寅萍聽起來離尖叫只有一步之遙:
“我今天其實十點就上床睡覺了!兩點林銘澤讓我去酒吧接他,就順便又一起喝了點。結(jié)果剛才我突然睡醒,發(fā)現(xiàn)我喝多把隧道里的路障偷回來了!?。。 ?
陳寅萍幾乎就是尖叫起來:“它就在我床邊?。?!救救我!”
“………………”
裴音困得要命,聞言也清醒了不少:“那怎么辦?如果抓到會被記過嗎?”
陳寅萍語速飛快:“不知道,但很有可能。你快來找我,我們開車去把路障還了。我和林銘澤都喝了酒開不了車,只能靠你了!”
裴音沒有駕照,但是會開車,甚至于還開得很不錯。
她懵懵起身下床,踩著拖鞋到衛(wèi)生間洗漱,邊走邊閉著眼睛問:“我只能開車庫里剩的那輛,但那車底盤很高,我有點害怕……”
陳寅萍讓她放心:“我們倆在旁邊給你看著,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