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趙志文也站起來跟她握手。韓染站在旁邊叫了一聲：“孔總監(jiān)?！?/p>

孔潔狀似驚喜地問道：“韓染？你怎么和趙導(dǎo)一起。”

還是趙志文笑呵呵地說：“我倆路上遇到，特別巧，我閨女臨出門給我下了個約車軟件，讓我路上順道拉個活，這不，正巧來你們公司的路上就接了小韓的單。”

孔潔聽明白了緣由，只笑說緣分。

韓染也跟著笑，瞅準(zhǔn)了機(jī)會跟兩位大佬說：“那什么，二位聊，我先去一趟經(jīng)紀(jì)人那?！?/p>

趙志文沖他擺擺手，然后坐下來問孔潔，大老板什么時候回來。

孔潔一一回答，也旁敲側(cè)擊地問起了趙志文來有什么事，趙志文沒賣關(guān)子只說有個戲要選角，過來聊聊情況。

孔潔立時高興了起來，余光有意無意地瞟了一眼門縫外的韓染，就接著和趙志文聊了起來。

韓染出了會客室，直接去了程林辦公室，孔潔正在招待趙志文，肯定沒功夫搭理他。

程林自從遞了辭呈，覺得整個人都飄了起來，煩躁的情緒沒了，看見什么都順眼，唯一不好的就是帶走韓染這事還懸著，關(guān)山那邊口風(fēng)緊，一個字都不透露非要見到人再說。程林是不知道關(guān)山打得什么主意，但隱隱覺得這事要黃，就覺得對不起韓染，自己也挺抹面子的。

韓染敲門進(jìn)去說：“程哥?！?/p>

程林見他來，抬腳搭在辦公桌上，指著對面的椅子說：“坐?！?/p>

韓染剛坐下，還沒想好怎么說，那邊程林就先開口了。

“孔潔把你叫來的？”

韓染點點頭說：“嗯，”然后又補(bǔ)充說，“說是讓我來聊點事?！笔Ｏ碌脑挍]說出來，但心里想著是程林要離職和自己分配的事。

程林心里明白，卻沒說出口，只是看了韓染一眼說：“那邊……啟航那邊可能靠不住了?！彼行╇y以啟齒。

韓染卻比他豁達(dá)的多，說：“沒事，我自己琢磨明白了，一年半的合同違約金啟航那邊是不會套的，而我自己的錢都買房了，就是沒買房那也是不夠數(shù)的，所以就安心在米多待著也挺好?！毕肓讼胨终f，“你看，米明哲已經(jīng)轉(zhuǎn)型自己出去單干了，李晨清現(xiàn)在也在轉(zhuǎn)型中，公司新簽的幾個男藝人都還小，做生不如做熟，說不準(zhǔn)也是我時運該到了。”

見他這么想，程林心里松了口氣，但還是想著幫韓染爭取一下，便說：“咱們下午還是去見見他，看看到底什么意思，行還是不行都給個準(zhǔn)話，把人吊著太難受了。”

韓染可有可無地嗯了一聲。

……

孔潔一直在會客室和趙文杰聊天，大老板回來了也了會客室，三個人在里頭待到中午下班都沒出來。

瞅著這節(jié)奏，程林給關(guān)山打了個電話，問對方能不能把時間提前，關(guān)山那邊剛好下午有個會，正想著能不能換個時間，巧了程林來電也說這事，兩人一拍即合，就把見面的時間定在了中午吃飯。

程林帶著韓染直接去了約好的餐館，給公司前臺妹妹交代了一聲，說是去見客戶晚點回來，就大搖大擺地走了。

關(guān)山原先沒見過韓染，這第一回見倒也沒拿喬，該有的禮數(shù)都有，該說的客套話一句也沒少。

韓染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著話，也是落落大方，也許是心里想好了不跳槽的緣故，韓染的心態(tài)平和得很，一點都不緊張，也沒想著去套關(guān)系，就是當(dāng)成一個新認(rèn)識的普通朋友來相處，一席飯的時間倒是也沒出錯。

程林一邊吃飯，一邊插著話，看聊得差不多熟悉了，隨即把話題往跳槽的事上引說：“師兄，你看這韓染的事有譜嗎？”

關(guān)山早知道他耐不住，只是抬眸看了一眼，將視線轉(zhuǎn)到韓染臉上問道：“韓先生是怎么想的？”還沒等韓染說話，他接著說，“違約金，啟航是不會支付的，如果韓先生能自己解決合約的事情，那啟航這邊我做主，隨時簽?zāi)??！边@些是他深思熟慮，揣摩了葉添話里的意思才說的。

韓染倒沒什么，程林覺得自己的臉生疼，這事是要黃了。

韓染說：“謝謝關(guān)總，啟航幾乎演員在國內(nèi)最好的平臺，但是我自己也知道，目前和米多這邊的合同還沒到期，如果現(xiàn)在毀約，對我自己、啟航都不好，所以我想明白了，在米多也挺好的，雖然比不上啟航，但是要是努力也會有發(fā)展?！?/p>

關(guān)山聽罷，錯愕地看了韓染一眼，他以為韓染會直接說自己付違約金，沒想到開口就是不跳槽了，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對程林說：“你這藝人還是個硬骨頭，有良心。”

程林低著頭嘆了口氣，干笑著說：“還年輕?！?/p>

韓染知道這倆人是在埋汰他，倒也沒生氣，只說：“就是誠信吧，既然簽了七年，那就穩(wěn)穩(wěn)待夠七年，況且米多文化對我也不錯，是我自己不爭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