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涼笑了聲。他看著林玄榆拿著那款像素高的手機,歪著臉拍照試試效果的較真樣,他的手肘放在柜上撐了撐身子。
這一幕,有些熟悉。曾經(jīng),他或許也為一個女孩這樣精挑細選過手機。他記不大清細節(jié)了,貌似記得那女孩不喜歡拍照,只喜歡玩游戲。所以他選的是個內(nèi)存大的手機。
不過那都是陳年往事了,追憶起來沒有意義。
他的眼神轉(zhuǎn)而放在風姿各異的代言人廣告牌上。
林玄榆已經(jīng)選好手機,手機卡也裝上了,順便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存進。想了很久,紅著耳朵才備注成-玄榆。并設(shè)置為特別來電。
林涼早將他的一舉一動收入眼中,低頭輕笑之余,也難免會想:能讓這霸王小子別扭成這樣的女孩,會是什么樣?
活潑可愛的鄰家小妹?聰明冷靜的學霸學姐?也只有少齡人對愛情這東西像教義般信仰了。
林涼回了在國外派人已經(jīng)打點好的房子。一棟獨棟小別墅。他放好行李后,招呼林玄榆出門帶他吃頓熱騰騰的火鍋。
途中。舊時房東徐嫂給他打了電話,問他需不需要她把那些東西寄過來。
以前他剛出國,退了房子后隔了四五天,徐嫂打電話來說他退租的房子里還留著兩樣東西,問他要不要她給他留著。
那時他回她?!安挥昧?,扔掉吧。”
沉默了三秒后又抿嘴,放開后又說:“你幫我先留著。謝謝徐嫂了?!?/p>
從記憶里回神,他不知何時“嗯”了一聲答應(yīng)了。
他和林玄榆告別后,徐嫂按照他給的地址寄來的東西也到了。一個紙板盒子套了一個塑料袋,用膠布密封著。
他帶回家。
他抽了根煙洗了個澡。再將新住處打理整頓好,躺在沙發(fā)上歇息時才看到之前隨便甩在茶幾上的包裹。
他倒了杯水,又點了根煙。煙尾夾在食指與中指間,煙灰落在玻璃上,他抽了張紙巾擦凈。煙吸完跺進煙灰缸里,他看了些久快遞單上發(fā)件人的地址和姓名。最終還是拆開了。
一個粉色的盒子和一個相機。
盒子里琳瑯滿目各式各樣的小卡子。草莓樣、西瓜頭、娃娃臉。他曾去小飾品店里,認真選擇比劃模樣后一個一個去挑選的。
他或許好像對某個人說: “你戴這個多好看。以后你每天不重樣的戴,要是戴膩了我再去買新的?!?/p>
然后她是什么表情有什么動作說了什么話。他忘了。
林涼闔上了盒子。
還有相機。沒電了。他隨意塞在抽屜里后關(guān)上。那粉色盒子,他沒有多余的一眼,走進洗手間時順手扔進了垃圾桶。
回國確然免不了與她有關(guān)的事或物,但也不過如此了。
再轟轟烈烈,經(jīng)過歲月的沉淀,炭火也成黑木,只有余灰在回憶里飄著。
這些年她的輪廓已經(jīng)模糊至無。以至于睹物才能聯(lián)想到往事的地步。甚至是有些驚訝疑惑的想:原來他還有這段過去。
然后再釋懷的拋在腦后。
曾經(jīng)深刻清晰的臉,現(xiàn)在霧茫茫的總看不清,被時間稀釋了。
若是見著她。他想,或許在超市里,她梳著馬尾抱著孩子,挑選蔬菜水果準備一家的菜肴。
他還是會認出來,也會輕輕地走過去,和她打招呼,笑著和她說。
“宋輕輕,好久不見。”
老朋友般的習慣性問候。
三三:
林玄榆:為什么!我出場外貌描寫就一段話!為什么!我表哥那那那那那那么長!
林涼(戴上墨鏡冷漠臉):因為我是男主。
說這文不甜的人,頭捏爆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