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一個紙包
“其實……焰兒只是覺得,父皇日理萬機(jī),沒有那么多閑工夫管焰兒的事,焰兒也不想給父皇添麻煩?!焙者B赤焰垂下眼瞼,話是這么說,心里卻還是有一絲失落。
赫連拓微笑著,水樣的眸子里透著無盡深情,“在父皇的心目中,焰兒是最重要的,沒有任何事情或者人,能夠比你還要重要。所以,日后無論有什么事情,都來找朕吧?!焙者B拓溫暖的手掌輕輕地?fù)??摸著赫連赤焰的烏黑發(fā)絲。
赫連赤焰顯然被赫連拓的話驚呆了,一時間無法完全的去理解和體會對方話中的意義。
他震驚的看著赫連拓,既困惑又有些難以置信,最重要?自己真的是最重要的嗎?還是因為他覺得對自己有所歉疚,讓自己獨自在皇陵生活了太多年?這樣的話赫連赤焰終究還是無法問出口。
兩人沉默著……
良久,赫連拓始終靜靜地坐在那里不肯離去,赫連赤焰從錦被里伸出一只手,立即就被赫連拓握住了。
“快把手放進(jìn)去,外面太冷了,有什么想要的告訴朕,朕幫你去拿?!焙者B拓將赫連赤焰的手放回被子里,從來都是被人伺候的人,卻想著如此伺候人。
赫連赤焰清靈的臉蛋上染上一抹不自覺的笑意,“焰兒不想要什么,而且焰兒可不敢使喚父皇,你還是回去吧。”
“好吧,那朕就回去了,不然你也沒法睡了?!焙者B拓笑著再度幫赫連赤焰掖好被子,將燭光吹熄后,悄悄地離開了。
赫連赤焰墨黑長睫在空氣中一下下的眨著,心底無形流淌著一股**,幻化成無以名狀的甜蜜,讓他無法安然入睡。
即便無法斷定赫連拓說的是否是真心話,但赫連赤焰還是無法忽視他說的那句自己是他最重要的人。
霧很濃,天蒙蒙亮了,赫連赤焰就這樣瞪著一雙眼睛直到天亮。
知道晨曦的紅日綻放出燦爛的光芒石,赫連赤焰依舊瞪著大大的眼睛,回味著赫連拓作用的到訪,而不自覺地呵呵傻笑著。
玫兒帶著幾名宮女等待著赫連赤焰的醒來,也有的工人,悄悄地開始打掃起來。
“四皇子,您醒了?您醒了怎么不叫奴婢呢?那奴婢侍候您更衣吧。”玫兒將幔帳拉開,侍候赫連赤焰更衣。
“安兒,你在嗎?”赫連赤焰朝著空氣中喊了一聲,微微皺起秀眉。
“是的,四皇子,屬下在?!卑矁和汉蛪蹆阂粯?,是赫連赤焰最貼身的護(hù)衛(wèi),他們總是隱藏在暗處,有需要的時候才會出現(xiàn)。
“你昨天夜里應(yīng)該也在吧?”赫連赤焰的口氣中有著慍色的成分,他伸手讓玫兒幫自己套上錦袍。
“是的,屬下在?!卑矁捍故侄ⅲ鏌o表情,答得理所當(dāng)然。
“你長本事了?看到有刺客還不幫忙,你是偷懶睡著了嗎?”赫連赤焰用拳頭捶了一下安兒的肩頭,狀似氣憤的瞪大著眼睛。
“屬下沒有睡著,是康兒說不讓屬下出來,不然的話四皇子是會治罪的?!卑矁悍€(wěn)穩(wěn)地站在原地,波瀾不驚的道。
“喂!小安,你怎么能出賣我呢?”康兒突然跳了出來,在安兒的手臂上擰了一下,對方仍是像石頭一般穩(wěn)穩(wěn)地站著。
康兒對上赫連赤焰瞪起的眸子,討好的笑著走過去,接過玫兒手中的衣衫,繼續(xù)著幫赫連赤焰穿衣,“四皇子,您就別刁難屬下了,即使在暗夜里也是能看出那一身名黃龍袍的皇上啊,屬下們當(dāng)然是敬而遠(yuǎn)之了。不然沖撞了皇上,還不要您想辦法救屬下啊。
“你們四個當(dāng)中,最會狡辯的就是你了,福兒的傷怎么樣了?”
“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壽兒照顧著呢!”康兒幫赫連赤焰拉好腰帶,細(xì)心的程度一點都不比玫兒遜色,“他這次是因禍得福。”
“康康,你又多嘴,被壽兒知道,他又要找你打架了,到時候我可不幫你?!卑矁涸谝慌暂p聲提醒。
康兒挑挑眉,捧著最甜最膩的笑顏,柔柔的朝著安兒眨了個眼睛,“幸福的事情當(dāng)然要一起分享啊,而且四皇子又不是外人。”
“福兒和壽兒好上了?”赫連赤焰毫不意外的問,康兒笑著點頭道:“他們現(xiàn)在可恩愛了,肉麻的很,福兒明明都可以活動自如了,可是每次用膳的時候,壽兒都還是要搶著喂他。”
“他們也該在一起了,明明都很愛對方,卻別扭了那么多年?!卑矁狠p嘆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