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說,如此行事,柳蓮兒腹中的孩子便可名正言順,以嫡長子的金貴身份降生。
胳膊折在袖子里,總不能真的讓兒子身敗名裂,或是令嫡親的外甥女斷發(fā)出家。
齊大夫人沉吟了會兒,緩了緩語氣,道:“地上涼,跪久了傷了我的金孫。程兒,愣著做什么?還不快把你表妹扶起來?”
齊清程聞言大喜,連忙走過來攙扶起弱不禁風的柳蓮兒,見她哭得梨花帶雨,便掏出干凈的帕子幫美人拭淚,柔聲道:“快別哭了,母親素來疼你,總不會委屈了你的?!?/p>
柳蓮兒輕輕點頭,對齊大夫人福了一福:“是我不懂事,給姨母添了許多麻煩,求姨母恕罪,莫要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齊大夫人越發(fā)覺得她貼心,臉上帶了點兒笑模樣:“都是自家人,這么客氣做甚么?你且在院子里好好將養(yǎng),我待會兒教丫鬟送些人參燕窩過來,再請?zhí)t(yī)開些安胎保身的方子。旁的你不用多想,姨母自會為你做主。”
柳蓮兒謝了又謝,強撐著將齊大夫人送到門邊,忽感頭暈目眩,軟軟偎依進齊清程懷里。
齊清程將人攔腰抱于床上,說了許多溫柔小意的情話,又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平坦的小腹,頗感新奇。
且說齊大夫人覷了個合適的時機,將此事說于齊國侯,素來積威甚重的男人皺了皺眉,頓了會兒方道:“我知你的意思,只是此事需告知母親。另有一事,謝大人如今貴為太子太傅,倒不好明著打了他的臉面,這消息還是要死死瞞著,待到將謝家的姑娘正式娶進門,生米煮成熟飯,再慢慢說與親家知道?!?/p>
齊大夫人心下不以為然,臉上卻笑著應了,道:“蓮兒畢竟是我嫡親的外甥女,母親那邊我不好開口,沒的教她覺得是我挑唆了蓮兒勾引程兒,此事還須夫君出面。”
齊國侯倒是個疼夫人的,不然也不會養(yǎng)成大夫人數(shù)十年如一日的跋扈性情,聞言點頭應下,果然挑了個太夫人高興的日子,將齊清程做過的糊涂事當玩笑一般說與她聽。
老人家總是重視子嗣的,太夫人雖然對柳蓮兒婚前失貞之事不喜,聽說了她身懷有孕,倒也罷了,只是顧著齊家的臉面,更兼不肯給得意慣了的兒媳婦好臉色看,板著臉道:“若她生下的是男胎,抬成平妻倒也過得去,若是女孩兒,也就只配做個姨娘?!?/p>
齊國侯立時應下,兩頭里和稀泥,頓成皆大歡喜之態(tài),只等臘月里迎新婦進門。
不巧這一場風波鬧的動靜太大,謝知方布下的眼線耳目又太靈,不出兩日便傳到他耳朵里,惹得本就氣不順的少年勃然大怒。 ↑↑他捏碎了手中的青玉茶盞,鋒利的碎茬將掌心割出道道傷口,流了滿手的血,卻像不知道痛似的,不住冷笑:“念在姐姐的面子上,爺本不想拿你如何,你自己作死,犯到我手里,可就怪不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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