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在一遍一遍的抽插澆灌中很快就過去,歇停了沒多久就迎來了晨光,屋子里持續(xù)激戰(zhàn)后曖昧的信息素濃郁得還未散盡。
余弦趴在床上還沒能睡上兩小時,被生物鐘強行敲醒的意識逐漸回攏。醒來的第一反應(yīng)是吐著舌頭皺眉:“這個,好難喝......”定睛看著從嘴里拿下的營養(yǎng)液:“番石榴?這個真的是番石榴嗎?嘔......"
不美好的一天從一管怪味番石榴的營養(yǎng)液開始,又在猛響的門鈴聲中再升了一級。
余弦煩躁地把頭悶在被子里,可Alpha的聽覺根本不會因為一個被子阻絕:“??!操啊??!”余弦抓了抓頭發(fā),套了條莫澤的睡褲爬起了床:“一大早的叮叮叮,來給你爹招魂呢!”
“誒?你????阿澤呢?”
“?”余弦打開門聽到了聲音,只看到院子外停著的一輛轎車,門口倒是沒看到人。愣了一下,視線下移,與一剛到他大腿的小Omega對視上:“滾。”
啪地關(guān)上門,余弦順手掰斷了門把,再扭成麻花揚手丟進了廚房垃圾桶:“什么阿澤,連老子是誰都不知道就來敲門,現(xiàn)在的小孩不長腦子嗎,傻逼吧?!?/p>
窩著一肚子火,昏昏沉沉刷完牙的余弦,捧著水洗了把臉,掀開些眼睫看著洗漱臺的鏡子,困乏地喘了口氣。
不是,他剛才說的什么阿澤?
是個小孩,Omega......
等,等下,小......小Omega?臥槽!??!
這下余弦的眼睛全睜開了,三兩步跑回臥室找手機,“瘋了吧!我真是小三?。窟€這么快就要被抓現(xiàn)行了嗎?”
[嘟嘟嘟......]
“天,怎么不接!”余弦聽著瘋狂亂按的門鈴,疲憊地扶著額頭,發(fā)了個信息:救命,你家小孩堵門口來了。
半會得不到回應(yīng),余弦茫然地看著天花板,終于收拾收拾,穿好了衣服。
伸手正要開門,看著空蕩不見蹤影的門把,才想起被他卸了。嘆了口氣:“小孩,往后退點?!币е牢杖晦Z,電子鎖處空了個洞,門啪地打開了。
“哇嗚嗚......”小Omega撞開余弦就想往里跑:“這里,有個,帥帥的Alpha怪物?。 笨吹接嘞业氖肿?,更是啊地一叫:“啊!帥帥抓我!嗚嗚,阿澤,阿澤呢??!”
“傻子,換鞋?!庇嘞伊嘀鳲mega給拽了回來,往門外看了兩眼:“沒人了?就你一個?”
“嗯嗯......”小Omega縮著脖子,乖乖脫了鞋,可在玄關(guān)找了找全是都比自己腦袋還長的拖鞋,于是又崩潰地哭了:“這鞋,嗚嗚,沒有鞋?。?!”
“行了行了,閉上你的嘴,不然一腳碾死你!”余弦把小Omega抱起來,讓坐在了手臂,“你,什么名字?”
“你這里,你有,阿澤的味道......”
“嘖!我問你這個了嗎?一看就是上課也不認(rèn)真聽講的,你這種Omega,長大以后就只能撿垃圾吃了?!?/p>
“不撿垃圾......”小Omega抹了眼淚,滴溜溜地眨著眼,環(huán)上余弦的脖子,好奇地看著他的半長卷發(fā):“我叫莫十環(huán),我偷偷告訴你,是阿澤他給我起的名字噢?!?/p>
余弦抱著人窩在沙發(fā),頭更痛了,真的姓莫啊,隨口敷衍了句:“十環(huán),這名字起的,真好?!?/p>
“是叭!很酷的名字呢,”莫十環(huán)爬在余弦身上,抓他的頭發(fā)玩:“卷卷Alpha,你是誰???為什么在這里?”
“喊弦哥,再亂起花名打你屁股,”余弦看了莫十環(huán)一眼,仰著頭又閉上了,“我是莫澤上校的部下,做完任務(wù)太晚了在這里借住?!?/p>
莫十環(huán)乖巧地點點頭,“噢......Alpha就是很辛苦。”又隔著衣服指了指余弦的胸口:“弦哥,你剛剛,沒穿衣服,我看到,你,這里,這里面噢,是被壞人咬了嗎?好多牙印噢?!?/p>
余弦心虛得臉有點燙,眼睛也不敢睜開了,嗯了一聲,“是啊,專門逮人胸口咬的壞人。像你這么小只的啊,他能一口一個?!?/p>
“好可怕哦,”莫十環(huán)湊近余弦,眼里的星光熠熠生輝,“弦哥,你以后跟著我吧,你陪我玩,然后我求阿澤保護我,也保護保護你。阿澤很厲害的......”
“跟著你??保護我??”余弦驚了,“你爸要知道辛辛苦苦生出你個說這種話的逆子,能把你打死,再打活,再打死?!?/p>
“為什么???”
“嗐,大人的事,你不懂?!庇嘞以谀h(huán)背包側(cè)邊拆了瓶奶塞那嘴里,“喝奶吧,這么多話。”
莫十環(huán)在余弦懷里喝著奶玩腳趾,看余弦一副睡著的樣子,那小手又想去抓余弦的頭發(fā)玩,被余弦一手?jǐn)r下,“摸過腳趾的臟小手別用來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