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延握住了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湊過去,伏在他身上,先是親了親他的額頭,一路往下,吻上他的唇,輾轉(zhuǎn)一番分開后,才輕聲問:“上一回……疼嗎?”
伊墨說:“不疼?!?/p>
柳延卻不信,怎么會不疼。他清楚記得自己是帶著怎樣的不甘與委屈打開他的身體,也記得那個晚上,自己流了多少眼淚。
若伊墨不疼,那必然是心更疼。
像是要補(bǔ)償一樣,柳延小心翼翼的親吻著他,從額頭到鼻梁,細(xì)細(xì)密密的親吻仿佛安慰,也仿佛在告訴他,我不會讓你疼了。
身上的親吻如溫?zé)崴靼慊^身體,伊墨閉上眼,只是笑,也不知他要這樣親多久,這樣親下去,怕是自己要安謐的睡著了。
柳延見他笑,自己也笑了,兩人都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而后他俯下身,舌尖一路滑過伊墨的胸口,滑過他的肚臍,直到鼻尖沒入那片草叢。
伊墨的笑容淡隱了去,雙肘支撐著上身,看著腿間那人仿佛小動物般,用臉頰親昵的在自己的陽【】物上蹭了蹭,蹭的他自己紅了臉,眼底多了兩分迷亂。
就是這樣的神態(tài),伊墨只覺剛剛還舒緩的心情一下子繃緊了,小腹里似乎被扯到了筋,火辣辣的,那根東西一下子飽脹起來。翹在柳延臉腮旁。
“親親它……”伊墨說,呼吸亂了兩分,抬腰將自己那根湊到他的嘴邊,“它想你想的緊?!?/p>
柳延像是猛然抗拒了似地,頓時撇開臉,頃刻卻又回頭,低聲道:“你緩著點(diǎn)?!?/p>
伊墨很快反應(yīng)過來,不由得扯起唇,像是自嘲般道:“上一世算是被我鬧出病了?!?/p>
柳延不言,伸手將那粗大物件攥在手里,因這一樁插曲,原本飽脹硬挺的陽物在他手里軟了三分。不由得又心疼起來,手指在上面撫摸著,不時滑下去握住鼓脹的囊袋輕輕捏搓,見那東西又一次聳挺,才算松了口氣。低頭伸出舌尖,順著細(xì)細(xì)莖身舔過,舔到下方親了親,方重新舔回去,含住了飽滿的頂端,舌尖在上來回滑動。
伊墨知道上一世鬧的太狠,對這事他是落了病根,本也沒想他能做到這步,心里頭軟了一下,道:“上來吧?!?/p>
柳延卻不理他,埋頭含著那根,舌尖不時在馬眼上頂一下,配合著嘴唇抿住了吮,簡直熱情的讓伊墨昏了頭,抬腰往他口中送,呼吸也逐漸沉重,只覺得濕暖的地方裹的極舒服,還有軟綿綿的舌頭不停的迎上來討好。雖然還顧忌著,但動作已經(jīng)開始凌亂。
柳延盡量迎著他的頻率,含不住的涎水順著莖身拉成長長的銀絲,鼻息間盡是對方氣息,耳邊是那人粗起來的喘息,說不出的蒙昧撩人,柳延腦中昏了一下,感覺來的分外洶涌,自己那根也翹起來,隨著口中動作,一下一下,點(diǎn)著床單。
被伺候的舒服了,伊墨擔(dān)心自己會出在他嘴里,聲音暗啞的喊停,“夠了?!痹俅翁鹕恚灰谎郾憧吹侥侨碎L發(fā)披散,隱約只見紅潤的臉腮,一身養(yǎng)的極好的皮肉泛著皎潔的白,高高的翹著臀,脊背與臀部弓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度,宛若拉到極致的琴弦,卻是跪著給自己口淫。只看了一眼,伊墨又重重躺回去,險些就因?yàn)檠矍翱吹降木跋笮沽顺鰜?。一邊想著這真是艷福,一邊又不得不承認(rèn)這也是折磨,索性不再管了,摁住自己腹下的腦袋,重重的挺了幾下,出在他口中。
這幾下撞的有些狠,等他出了精,柳延捂著口差點(diǎn)咳出來,卻也沒咳出聲,因?yàn)楹菛|西不知道往哪里吐,一時倒有些呆。
伊墨看見他身下翹著的那根,又看著他含著自己東西無措的模樣,忍不住就湊過去,親了親他的臉,又咬上柳延的耳垂,仿佛蠱惑著似地,道:“吃下去?!?/p>
說話的氣息噴在耳邊,又濕又癢,幾乎讓人麻了半邊身子。
柳延一個激靈,當(dāng)真吞下去了。等真正吞下去,才反應(yīng)過來,臉上通紅的橫他一眼,道:“得寸進(jìn)尺?!?/p>
伊墨卻吻過他的唇,用舌尖挑開齒關(guān),卷住了那軟綿的舌頭,柳延反應(yīng)過來,也迎上去,舌葉攪拌在一起,終成了一個濃稠的化不開的吻。舌葉恣情的糾葛著,伊墨抱住身上的人躺回去,等黏在一起的唇瓣終于分開,伊墨才道:“繼續(xù)?!?/p>
柳延在他嘴上咬了一口,啞著聲音問:“那脂膏還有嗎?”
伊墨爽快的取了那檀木盒,里面是滿滿的未曾動過分毫的新脂膏,淡紫的顏色,仿佛還是當(dāng)初那盒。
柳延挖了一塊捂在手心,等不再涼了,脂膏也化開了不少,這才用手指蘸著,給他涂上。一邊做著前期的擴(kuò)張,一邊又伏在伊墨身上,不停的親吻,問:“疼嗎?”
伊墨搖頭。
第二根手指進(jìn)去,他又問:“疼嗎?”
伊墨還是搖頭。
到了第三根手指,柳延又要問的時候,伊墨趕在之前回答了:“不疼?!闭f著自己笑了。
柳延在他胸口咬了一把,留下一道齒印了才起身,給自己那根抹了豐足的脂膏,這才小心翼翼的,扶著飽脹物件,一點(diǎn)點(diǎn)推進(jìn)。
進(jìn)了一半,伊墨突然說:“疼了?!绷宇~上早就出了汗,立刻停頓下來,又親著他的臉。
結(jié)果沒一會,伊墨抓著他的手,帶到自己胸前的牙印上,從容的說了一句:“這咬疼了?!彼皇菓蚺亲永锏牧痈宰魉?。
卻不料柳延低下頭,果然在那牙印上親吻著,像是真難過了似地,在牙印周圍不停舔舐,仿佛這樣就能讓牙印消失。
伊墨收了戲謔的心情,逐漸沉默。
“疼就告訴我?!绷诱f,親著他的臉,一邊緩緩動著,一邊不停的用嘴唇在他身上親吻,從臉頰到頸項(xiàng),從鎖骨到胸膛,濕熱的親吻蔓延在肌膚的每一寸,無上的寵愛與憐惜。迂回而執(zhí)著,認(rèn)真而肅穆,仿佛朝圣者匍匐在他的圣靈前,無比虔誠。
不疼。伊墨想說。卻說不出來,滿心里都彌漫上一種酸楚,又泛著甘美的甜。
抬臂將身上的人擁住,伊墨真沒覺得疼,一絲都沒有,只有強(qiáng)烈的違和感。
也沒有快感。
但奇異的是,當(dāng)他看著對方小心翼翼充滿溫柔的舉動時,又覺得無比滿足。
柳延已經(jīng)克制的非常難受,卻始終不敢妄動。直到對方自己動了動,示意他可以加快,柳延才低頭親上他的唇,擺送著腰,將自己深深的埋入進(jìn)去,繼而退出,又再次埋入。周而復(fù)始,進(jìn)行著人類最古老的動作。
他渴望的身體已經(jīng)為他打開,他渴望得到東西已經(jīng)得到,在最后頂峰到來時,柳延默默想,如能這樣死去……
如果能這樣,被緊緊鎖扣,彼此血肉聯(lián)結(jié)的方式死去,他也無憾了。
想到這里,也不知為什么,眼淚再也遏不住,覆在伊墨身上,柳延不知不覺,淚流滿面。
肩頭泛開的潮濕讓伊墨愣了一下,隨即撫著他的背,輕輕拍著,低語道:“不哭。”
“不哭,別難過。”伊墨說。
“我喜歡你。”伊墨說。
柳延聞得此聲,卻莫名哭的更厲害了,像個蠻不講理的小孩,撲在伊墨肩上,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道:“我也喜歡你?!?/p>
又喊:“偏要哭!”徹底是蠻不講理了。
伊墨默默抱著他,許久,才說了一句:“你哭的我難過?!?/p>
柳延漸漸停了下來,抓過一旁衣物蒙了臉,大約是覺得丟人,把臉上淚痕收拾干凈了,才簡單穿戴一番,下去打了水。
給兩人擦拭干凈了,重新又躺下。
大紅喜燭才燃了一半,被子里,柳延的手在伊墨身上摩挲著,從肩胛到窄腰,從后腰又撫至前身,指尖在那片毛發(fā)里搔撓片刻,柳延一把抓住了他的陽物。
伊墨精神的很,早已被他撩撥的直立了。此刻被攥住,卻因?yàn)椴恢缹Ψ叫乃?,所以也沒有太大舉動,只是挺了挺腰,在他掌心里磨蹭兩下,問:“怎么了?”
柳延臉上紅著,蹭過去在他唇上啃了啃,又帶著他的手,繞到自己身后,滑至股縫之間,緊致的入口在他指下顫搐著,仿佛害怕,又仿佛邀請。
伊墨的指尖本能的往里戳刺了一下,柳延剎那輕叫了一聲,“啊……”
“騰”地一下翻起身,情潮撲過來將伊墨打了個透濕,幾乎失去理智。
“你……”見他又突然停下,柳延知道他擔(dān)心什么。瞇起眼,嘴唇貼到他耳畔,柳延低語一句:“你不想回到故鄉(xiāng)嗎?”
吾心安處既是故鄉(xiāng)。
伊墨咬上他的唇,這次是真停不下來了。
徹底燎起這團(tuán)火,柳延摟著他,恨不得這團(tuán)火燒的再旺些,再狠些。
全情投入,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