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卷三?十二
——你是我的故鄉(xiāng)。
三世為人,柳延清晰無比的記得每一件事。自然,也記得這句,最美的情話。
說這話的人,此刻就附在自己身上,如入骨之蟲,鉆著血肉,侵入心臟。
卻是兩百多年前,一盞熱茶拉開了這場糾葛的序幕。
柳延垂下眼,低聲道:“你這呆蛇?!笔直蹍s像藤蔓一樣,緊緊的纏繞上去,繞著涼薄的身子,胸膛也貼過去,讓對方的體溫與自己劃一。
暖熱的身子貼上來,仿佛一團火,卻又不是傷人的灼熱,只舒舒服服的暖著自己胸膛,格外舒適。伊墨低下頭吻他,舌尖在乖順的齒縫間游弋了片刻,忽而鉆了進去,含住了軟軟的卻迎上來的舌頭,吸咂著,像是那是多么美味的佳肴般,讓他貪得無厭,吸吮不停。
酥麻的快感在口腔里綻開,被舔舐到上顎時柳延不由自主的顫了一下,腦中發(fā)昏。直到伊墨放過他,他才張著嘴,意識恍惚的呢喃了一聲:伊墨。
伊墨。他喚的極輕,仿佛低語呢喃又字正腔圓。
輪回三世,最后剩下的仍然是這個名字。
伊——墨——
他低低喚,嘴唇紅腫,唇紋都淡隱不見,粉膩的舌在潔白齒間若一尾靈巧的魚,忽悠閃過,嘴唇潮濕的開闔著,聲音暗啞迷離,仿若一個名字就讓他得到高潮。
伊墨的手顫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從這個人口中叫出來,仿佛有刺刀見血的力量,讓心口都為之顫搐,汩汩流出許多疼。
眼神隨即暗沉下去,微一用力,伊墨抬起他的腰,雙手扣住細窄腰線,掐捏過后又徐徐揉搓,一邊垂下頭,咬上抬起的身前,已經硬起的小小乳首。
柳延“唔”了一聲,說不上是有多舒服,反而被他吸咬的疼痛,卻又抬起頭來看,看著那人伸出紅舌,在自己乳首上舔過,留下淡淡水跡,又用牙齒叼住,含在口中用舌尖撥弄。道不出的色氣四溢。
疼痛陡然異變成一種扭曲的快感,柳延忍不住呻吟出聲,下面也高高翹了起來,不耐地磨蹭著伊墨小腹,頂端馬眼已經濕透,流出許多透明液體。
“這就忍不住了?”伊墨抬起頭,聲線平穩(wěn)。
一切都已塵埃落定,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他反倒是沉下心去,有了十足耐心,愿意慢慢來。
柳延挺起胸,將遭到冷落的另一邊也遞過去,低聲道:“這邊……”
“嗯?”
“……這邊也要?!庇疫吶槭滓呀浻餐Φ姆氯粢涣P⌒∈?,柳延送到他嘴邊,神消智潰地說:“親一親?!?/p>
親一親,他說。伊墨垂下頭,惡狠狠地咬住送到嘴邊的乳首,柳延激痛中低喊一聲,伊墨連忙又換成唇舌撫慰,舌尖打著圈的在上面撥弄舔舐,舔的柳延在他懷里顫起來。
柳延閉著眼,腦子里一片混沌,只能順著本能將自己的胸部往他口中遞送,被過度咬嚙的乳尖在每一次碰觸里都散發(fā)出蜂蜇般的疼痛,又在隨即的舔吻中異變成酥癢,一股腦的鉆進血肉里,順著筋脈瘋狂蔓延,四肢百骸都是忍不住的瘙癢。不由得回想起曾經的歡好,銷魂蝕骨的滋味。不自禁的張開腿,一只腳勾上伊墨腰身,抬臀蹭他的胯部。
他自己蹭上來,伊墨自然照單全收,只是柳延已經神智迷離,動作難免亂了方寸,伊墨一邊玩弄著他的乳尖,一邊雙手固定住身下胡亂挺送的臀瓣,沉下腰,硬聳多時的部位正好頂住他深凹的地方,無一絲阻隔的貼在一處,肌理相觸,仿佛彼此烙印般瞬間適應了對方的溫度與質感。
這個動作引發(fā)了柳延遏不住的呻吟,他的臉一下子紅潤起來,揚起頭像是感到羞恥似地緊緊閉上眼,連頸脖都漾開一層粉色,仿佛顏料蘸了水后暈染在白紙上,鮮潤而撩人。
伊墨湊過去,張口咬住了他的咽喉,正是喉骨的位置,薄薄一層柔韌之后是堅硬無比的骨頭。與他的利齒旗鼓相當。伊墨咬下去,咬出齒印后又用唇來回廝磨,接著換成吸啜,大量的水色淋漓蔓延,柳延“嗯”的一聲,鼻音粘膩而綿長,身上泌出細小汗珠,舔上去潮濕而微咸,卻有他喜歡的味道。
他喜歡這個味道,熱烈,濃稠,情潮勃發(fā),只為自己。伊墨舔著他的頸項,不時換成牙齒去咬嚙,每一次都咬的重重的,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咽到肚子里,卻又在每次見血之前,換成舌頭舔過去撫慰。
柳延呻吟著,腰胯擺動的更激烈了。
此刻他的身上沒有桃花,沒有千年前小蛇出生時看見的綺麗風景,卻又分明鮮艷欲滴,散發(fā)著能讓雄性發(fā)情的味道。
伊墨扣住他的腰,將人提起坐在自己身上,硬聳的部位陷在臀縫的陰影里,伊墨低頭看柳延那根,早已翹起多時,也不知流出多少黏液,整個柱身都是一片濕滑。顏色淡淡的,未經人事,毛發(fā)稀疏。
這個身子,是他一手養(yǎng)出來的,沒有碰過人,也沒被別人碰過。完全屬于他。
自小到大,全是他一手照料,洗漱喂食,伺候在側。沒有受過丁點皮肉傷。
唯一一次例外,是那次他親手剜了胸口的朱砂。
伊墨的視線停留在柳延胸口上,他的胸口泛著水光,乳首紅艷艷的腫立著,上方那粒朱砂卻是不見了。只余光滑一片好皮肉,看不出一絲曾經的傷痕。
在曾經有過紅痣的位置,伊墨吻上去。輕柔而舒緩,仿佛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