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唯西坐立不安,上廁所時又看到鎖骨下方的紅印,琢磨著有可能不是吻痕,平時皮膚癢,一直抓的話也會留下類似的印子。
她應(yīng)該是太緊張了吧?
一直熬到黃昏時分,小舟來喊,說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洪爺宴請賓客并不在宅子里,但也不知道是什么貴客,她都成了殘疾人士還要去。
一個多小時后,車到了地方。
五星級酒店,金燦燦的富麗堂皇,仿佛看一眼都要收費(fèi)。
余唯西敲門進(jìn)去,里面只有一個陌生的年輕女人,長得非常漂亮,正坐在那里玩手機(jī),瞧見她進(jìn)來,只瞟了一眼。
沒坐兩分鐘,洪爺和傅九等人來了。
之前因?yàn)橛辔ㄎ鞯氖虑轸[得洪爺父女倆不快,但此時李青芝挽著洪爺?shù)氖直?,兩人有說有笑,絲毫不像有間隔的樣子。
看到這幕,余唯西萬分慶幸自己反思了傅九的話,他們再怎樣爭吵都是親熱的父女倆,會因?yàn)樗粋€外人真的產(chǎn)生仇恨么?不過還好她半路剎車,沒有再挑事。
“西西,你來了,今天感覺怎么樣?我有事沒能去接你,你可別怪我?!焙闋斏锨袄∮辔ㄎ鞯氖?,語氣很溫柔。
余唯西真是琢磨不透這人,一冷一熱,現(xiàn)在這樣,晚上是不是得讓她陪睡覺了?
“洪爺,人家在這里坐半天了你也不問問人家。”年輕女人上前撒嬌,洪爺收起笑,“今天有客人,你的小性子收一收?!?/p>
年輕女人很尷尬,坐了回去。
余唯西心驚肉跳,想著完了,今晚估計跑不掉了,她渾身發(fā)冷,雙腿禁不住一軟,人往后倒。
有人用手臂擋住了她的背后,她得到支撐,立刻扶住椅背,終于站穩(wěn)。
“余小姐,小心?!笔歉稻趴吞椎恼Z氣。
洪爺將她扶住,傅九立刻松手,他蹙眉,“怎么總是不小心?”
余唯西忙說:“腳上根本使不上力氣。”
洪爺這才記起她不止手受傷了,便扶她坐下。
又等片刻,傅九接了個電話,說:“洪爺,來了?!?/p>
洪爺點(diǎn)點(diǎn)頭,傅九便起身出去迎接。
不到一分鐘,分開了,幾個男人走進(jìn)來,其中兩人余唯西認(rèn)識,都是洪爺身邊的人,可緊接著,她居然看到了陳簡言。
今天洪爺要宴請的居然是陳簡言?
余唯西表情幻變莫測,有一百個問題,卻不得不往回咽。
從進(jìn)來到坐下,陳簡言都沒有看余唯西一眼,仿佛壓根就不認(rèn)識她,余唯西也不敢多看他,怕被洪爺察覺什么。
和陳簡言同來的還有個男人,聽介紹也是警察,什么職位余唯西晃神了下,沒聽到。
人到齊后便開始上菜,她坐在李青芝的右邊,左邊是南風(fēng)。
余唯西聽了好一會兒才明白洪爺為什么宴請陳簡言。
上一任局長在時,洪爺?shù)纳鈺惩o阻,可陳簡言來了,他處處受阻,雖然省廳有人,但也不能事事都讓對方幫忙,想要拿下東城,還是必須先拿下陳簡言。
當(dāng)然,洪爺自然不可能這么直白的說,他明面上是正經(jīng)生意人,還經(jīng)常做慈善,對外的形象還是很好的。
傅九做為狗腿子,觥杯交錯間,拋出一個個隱性的誘惑,明著聽不覺得有什么,但細(xì)細(xì)咀嚼,就什么都明白了。
陳簡言沒有答應(yīng),也沒有拒絕,適時起身說上洗手間。
正好南風(fēng)也起身要去,于是余唯西便對她說:“我跟你一起去吧?!?/p>
南風(fēng)并不理睬她,洪爺發(fā)話:“南風(fēng),你扶著西西?!?/p>
南風(fēng)不情不愿,扶住了余唯西。
到廁所后,余唯西說先洗個手,南風(fēng)也不管她,兀自進(jìn)了格子間,余唯西挪出去,正碰見陳簡言出來。
她迫不及待朝他招手:“你不會要跟黑社會同流合污吧?”
陳簡言沒接話,表情隱忍地望著她看。
“你這樣看我干什么?”
“你還記得上次我問你的問題嗎?”
“什么問題?”
“如果我沒有去出差,沒有離開東城,我們那天會不會在一起?”
余唯西不解,又聽陳簡言沉聲,一字一句對她說:“其實(shí)兩年前,在平陽山強(qiáng)奸你的人,是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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