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唯西晚上又做夢了,這回不是春夢,但夢里仍舊是有個男人,只是沒有再像昨夜那樣親吻撫摸,他就站在床邊,深深望著她。
余唯西想睜眼看看他到底是誰,可睡得太沉了,眼皮子都掀不開。
夢中,男人看了她很久很久,忽然俯下身來,在她唇上印上一吻,然后輕輕抱住她。
炙熱的吻比前一晚來得猛烈。
唇,脖子,胸前,都淪陷在男人的唇舌之下。
余唯西慌張害怕,猛地睜眼。
天亮了,病房里靜悄悄的。
真是見鬼了,她居然又做了春夢!
余唯西覺得這事太邪門,喊了兩聲小舟,外面并沒有人應(yīng)聲,于是自己下床去洗手間,左手捧了水不停澆在臉上。
太可怕了,這里不會真是鬧鬼吧?
余唯西越想越驚悚,想用手把夢里男人親吻過的地方都洗一洗,結(jié)果撥開衣領(lǐng),一眼看見了鎖骨下方一個淺淺的紅印子。
這,這是吻痕??!
余唯西嚇懵了,飛跑出去,在門口正撞見拎著早餐上樓的小舟,她哆哆嗦嗦,扯著小舟指向病房:“有鬼,病房鬧鬼!”
“啊?余小姐你可別瞎說,我膽子小。”小舟頓時有些害怕。
余唯西見她這樣,又冷靜了一些,在心里琢磨不對勁,如果鬧鬼,小舟跟她住一起,為什么小舟沒有感覺到?難道鬼專找她?可她沒倒霉到連鬼都來欺負的地步吧!
“晚上有人進來嗎?”
小舟摸不著頭腦,“沒有啊,我睡覺都反鎖了門,有人進來我肯定知道?!?/p>
余唯西皺起眉頭,忽然記起上次陳簡言來時,他說把小舟迷暈了,可小舟說睡覺反鎖門,那陳簡言就算能把小舟迷暈,但他是怎么進來的呢?”
越想越不對,趁著早餐吃完,小舟去洗碗筷時余唯西躲在廁所給陳簡言打電話。
發(fā)短信那個號碼沒人接,她撥通了另一個。
“你昨晚來醫(yī)院了嗎?”
陳簡言疑惑,回答說:“沒有?!?/p>
“……你前天晚上是怎么進來迷暈小舟的?”
陳簡言更疑惑了,“先用煙迷暈她,再推門進來?!?/p>
余唯西:“……”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余唯西總不好回答說自己做了春夢,醒來還有吻痕,想了想,回答:“沒事?!?/p>
“余小姐,管家那邊打電話來了……”
小舟走進來,余唯西嚇了一跳,飛快掛斷,將手機藏在被窩里,好在小舟正在甩筷子上的水,應(yīng)該沒看到她的動作,余唯西松了口氣。
“管家說今天下午來接余小姐出院,好像是洪爺要宴請貴賓,到時候大小姐傅先生他們都要出席。”
余唯西心一涼。
現(xiàn)在大姨媽走了,雖然右側(cè)手腳都有傷,但如果洪爺態(tài)度強硬,還是能做的。
她該怎么辦……
惶恐不安到下午,管家來了。
之前原本說出院的時候洪爺會親自來接她,現(xiàn)在他沒來,倒是派了管家來,余唯西琢磨不透,洪爺?shù)降走€在冷落她,還是怎樣。
如果是冷落,那今晚她應(yīng)該還是安全的。
想了想,她問管家:“那位南風(fēng)小姐,還跟洪爺在一起嗎?”
潛在意思是洪爺玩夠她沒有。
管家笑了笑,打官腔:“余小姐,我只幫洪爺管宅子里的事情,洪爺?shù)乃绞挛也磺宄??!?/p>
狗屁,連送飯的阿姨都知道洪爺帶南風(fēng)小姐出海了,他會不清楚?
不過管家不愿說,余唯西也不好勉強,忐忑不安地回了宅子。
……
洪爺不在,南風(fēng)小姐沒有住進來,所有人看到她還是尊敬地喊余小姐。
余唯西大失所望,心中有些恐懼,等借口休息時,悄悄躲在房里跟陳簡言發(fā)短信,告訴他自己的現(xiàn)狀。
但陳簡言許是不方便或是沒看到,一直沒有回復(fù)她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