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碧K月禮貌地笑著點了點頭,隨后便不再應(yīng)聲。人家那話是對著趙硯說的,她若是一直在一旁假裝附和,那也假得未免有些太刻意了。
相比于明顯的憤怒或是刻意地大方,適當(dāng)?shù)亩Y貌和疏離,反而才是最打壓對方的氣勢的行為。
趙硯也明顯的不太想搭理對方,便沒有繼續(xù)吭聲,只是假裝沒聽到一般,專心地算著手下的數(shù)字。
后來兩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時,蘇月雖然沒有最開始的冷淡,但也沒有了平時的熱鬧。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地敷衍著趙硯的話題。
趙硯送她上樓時,蘇月也是一副今天很累了想早點睡的模樣,送客的意味不言而喻。
趙硯不甘心,心里暗嘆了口氣,擠身站在門框邊,不讓蘇月關(guān)門。
“我跟唐云云沒有任何關(guān)系,是前兩天換座位,老師硬把她塞到我旁邊坐的?!鄙倌晡亟忉尩溃迨莸难冀K半彎著,寬松的校服映出少年背上輪廓,似是愿意為身前的少女永遠(yuǎn)地臣服下去。
噢!那個女生叫唐云云?。√K月眼神半垂著盯著腳面,心里平靜地自我思考著。
見她不說話,趙硯便干脆雙手將蘇月的臉捧起來,低頭噙住她的唇,強(qiáng)勢而又討好地輕輕啄吻著。
最后蘇月還是不為所動地將他推出門,丟下一句“很晚了要早點睡覺”便把門一關(guān),把兩人隔絕開。
趙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的家,心里仿佛壓了塊大石頭,在他過去的十多年經(jīng)歷里,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忐忑和慌亂。
他知道蘇月的性格,正因為他知道,所以他明白蘇月是一個多么決絕的人。她的眼里容不下任何一粒沙子,容不得任何一點瑕疵。
如果瑕疵一定存在,那她一定會情愿將它丟棄,也不愿意強(qiáng)忍著膈應(yīng)自己。
蘇月倒是還沒有到真的要放棄的那一步,但她覺得也是時候讓趙硯知道一下自己的底線。如果他不能做到獨善其身,不能自己解決外面那些花花草草,哪怕他毫無二心,但是那種不知道什么時候便會再次碰見的令人覺得不適的場景,她不要再容忍著看第二次。
如果第一次斷不掉,那以后便會是一次接一次。
所以,她要讓趙硯一次性知道后果,知道她的態(tài)度。否則依她看,兩人也沒有再繼續(xù)耗下去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