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蕭總裁他談得了民生扯得了八卦,嘮得了家常打得了麻將,上能洽談項目幾個億,下能小攤砍價 笑嘻嘻,人前西裝革履談笑風(fēng)生,人后唱歌練嗓犯傻不停。
這么全能優(yōu)秀的蕭總裁他。
不會騎馬。
雖然無法駕馭古代最基礎(chǔ)的代步工具。
但是這件事,對于蕭予安來說,能算是事嗎?
當(dāng)然不能算!
因為他有晏河清?。?/p>
什么狩獵,什么出行,什么游玩,和晏河清來個同騎,再唱一句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秀得一群老老少少 的大臣、將軍、貴族直接麻木。
然而沒多久,蕭予安發(fā)現(xiàn)一件事。
南燕國逢秋喜歡舉行狩獵活動,一來象征著太平盛世,二來也是為了慶祝秋日豐收。
這種活動蕭予安自然不愿坐馬車,總是跑去和晏河清同騎。
兩人喜歡跑到隊伍的最前頭,說說笑談?wù)勄榱牧奶?,蕭予安一開始沒察覺出什么,直到不久前的一次小型狩 獵,蕭予安正準(zhǔn)備去和晏河清同騎,陳歌突然拉弓搭箭,一箭穿云,射向隊伍前方。
長風(fēng)呼嘯,利箭沒入草叢,前方一只兔子猛地躥出,惶惶無措地往森林深處跑去。
晏河清忽而打馬上前,滿弓如月,從容放箭。
長箭劃破蒼穹,氣勢恢宏地發(fā)出嗡鳴聲,而后準(zhǔn)確無誤地刺穿獵物的身軀。
隊伍發(fā)出一陣歡呼和贊嘆聲,有侍衛(wèi)前去撿獵物,晏河清打馬歸來,衣袂帶風(fēng),他輕輕勾著嘴角,眼底全是 盡興的愉悅。
蕭予安愣愣地看著意氣風(fēng)發(fā)的晏河清。
他發(fā)現(xiàn)一件事,和自己同騎的時候,晏河清從來沒有狩獵過,好像每次秋日狩獵,他都在和自己談天談天談 天,蕭予安本以為晏河清對狩獵沒太大的興趣,但是現(xiàn)在看來根本不是這么一回事。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蕭予安去問了陳歌。
陳歌聽完就嚎了起來:“我的媽呀,您可算發(fā)現(xiàn)了!”
蕭予安:“嘶......”
陳歌開始絮絮叨叨:“您是不知道皇上有多喜歡狩獵啊,皇上年少的時候,先帝每年秋天狩獵之時都會舉辦比 賽,年年都是皇上第一,那些皇子和將軍根本連根小拇指都比不上他!可是現(xiàn)在呢,皇上要帶著你同騎,同騎就 不能御馬不能拉弓不能追逐,也不知皇上是怎么忍住的。”
蕭予安:“嘶......”
陳歌說完就覺得自己說錯了話,連忙又道:“不過可能是皇上覺得和您談天比狩獵更開心?!?/p>
蕭予安:“嘶......”
陳歌:“......您牙疼啊?”
蕭予安:“我心疼?!?/p>
陳歌:“嘶......”
蕭予安:“你也心疼?。俊?/p>
陳歌:“不,我牙疼。”
“被酸得牙疼。”
眼看這個秋天最后一次狩獵的日子漸近,蕭予安做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蕭予安說:“晏哥,我不要和你同騎了?!?/p>
晏河清看奏折的手一頓。
有時候朝政太忙,晏河清心念著蕭予安沒有自己陪伴無法入眠,所以會把朝政上一些簡單的瑣事帶回寢宮處 理,以防萬一自己回去太遲,這日他剛批閱完最后一本奏折,聽見蕭予安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最近秋末,天氣越發(fā)冷,蕭予安窩在厚厚的被褥里,整個人裹成一團(tuán),他剛說完那句話,晏河清就放下奏折 走到了床榻邊。
蕭予安將晏河清拽進(jìn)焐熱的被褥里,整個人貼著他,拉住他方才因為批閱奏折而被風(fēng)吹冰的手,放在自己的 胸口,然后說:“晏哥,你教我騎馬吧。”
“騎馬?為何突然想學(xué)騎馬? ”晏河清擔(dān)心身上的寒氣沖撞到蕭予安,想收回手,哪知蕭予安攥得緊緊的,沒 一會就給他焐熱了。
蕭予安笑嘻嘻地拉起晏河清的手貼在自己的唇上:“你今天狩獵了一只兔子?!?/p>
晏河清眼眸一閃,猜到蕭予安察覺出異樣,開口解釋:“只是時機(jī)剛好,所以干脆活動活動筋骨,沒什么好值 得歡喜的?!?/p>
蕭予安笑意更甚:“晏哥,我還什么都沒說呢?!?/p>
晏河清:“……”
蕭予安環(huán)抱住晏河清的腰,由衷贊嘆道:“晏哥你狩獵的身姿太帥了,所以!為了能看到你的英姿,我想學(xué)騎 馬!晏哥,你教教我唄!”
晏河清點點頭:“好?!?/p>
末了又說:“騎馬不易學(xué),容易受傷?!?/p>
“我知道,我會小心的?!笔捰璋残ξ?,他忽然發(fā)覺什么,打量了一下自己坐壓在晏河清身上的姿勢,俯 身在晏河清耳邊說幾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