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英險些一聲笑出來,瞅瞅肖緣,她氣嘟嘟得轉(zhuǎn)身走了。走到岔路口,張英和肖緣分手,走了一段回頭看何兆不見了,也就沒再理會。
何兆一直跟著肖緣,看她走進(jìn)門,這才慢悠悠轉(zhuǎn)身去找鐵牛匯合。鐵牛早等著了,跑過來掛他肩膀上,墊了墊腳,咦了一聲,“嬸子又給你弄啥好吃的了,我這都快夠不著你了,你這個頭,太高了吧?!?/p>
鐵牛艷羨得拍拍何兆結(jié)實的肩膀,何兆也覺得自己個子又躥了一截,就這段時間,褲子都短了。他丟開鐵牛的手,“叫你找的人找到了嗎?他可是關(guān)鍵,抓那狗東西可就靠他了?!?/p>
鐵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是,我還當(dāng)你懷疑劉二麻子才叫我找他的,合著你這意思不是他?我倒覺得他很有嫌疑,隊里不少人懷疑他,昨天有人都上門去潑糞了。”
何兆漫不經(jīng)心的表情,在鐵牛看來,他就有那種本事,輕易想到一般人想不到的點子,卻從來不驕傲,似乎這不過是很簡單的一件事。就是那種聰明人而不自知,剛開始他也以為何兆比一般人更能裝,混久了才發(fā)現(xiàn),這人真的腦瓜子靈,還不當(dāng)回事。
你說氣不氣,可是又格外講義氣、有擔(dān)當(dāng),有事情找上他,笑是一定要笑你一頓的,臨了還是要幫你想法子,這也是為什么他格外喜歡跟何兆玩在一起的緣故。他爹都說,何兆人雖不務(wù)正業(yè),是個可以交往的人。
鐵牛頂著一腦門官司等著何兆給他解惑,何兆嫌棄推開他的臉,“說了就不好玩了,反正你記得,咱們要演一場大戲,等我說服了劉二麻子,其他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搞糟了我收拾你?!?/p>
“那你干啥去?”
“找氣受去?!?/p>
“哈?”
何兆跟著她們回家的第三天,張英懂了,悄悄跟肖緣說,“他是不是送咱們回家呢?防著不知道的那個誰。這幾天我看何進(jìn)也送女知青回知青所哩,這個法子雖然好,也管不了多長啊?!?/p>
張英拽著肖緣回頭,問何兆,“你們有線索了嗎?到底是誰啊?!?/p>
“馬上就知道了,這兩天格外危險,你們自己注意下。沒事別往偏僻的地方跑,不是給人送上門去?”
肖緣悄悄橫了他一眼,覺得何兆在說她,張英也這么覺得,“這兩天你送我們回家啊,謝謝你了?!?/p>
何兆立馬像是被踩了尾巴,非常不屑,尤其察覺到肖緣清幽幽的眼睛專注地盯著他,身子一熱,兇巴巴道:“想多了吧,我熟悉一下這里的地形,到時候有大用?!?/p>
張英不再說話,跟肖緣再見,回家了。肖緣一直沒跟何兆說話,只剩他們兩個人了,何兆大步趕上來,“你沒什么要說的?”
“沒有?!睈灺晲灇狻K植幌『敝x謝,她就沒什么說得了。
何兆抓了抓頭發(fā),目送肖緣推開院子門,直到門關(guān)上。他哼道:“沒有就沒有,稀罕?!?/p>
第四天早上上工的時候,幾個隊里都在議論紛紛,說是那個敗壞風(fēng)氣的家伙抓住了,就是劉二麻子。不少人松一口氣,洋洋得意的議論,“我就說是他嘛,除了他就沒別人,有前科的這人?!?/p>
“可不是,我也猜是他,好幾次看他鬼鬼祟祟在外頭晃,這下好了,日子終于安生了?!?/p>
“別看何兆鐵牛幾個愛玩愛鬧的,還有這出息,半大小子就該有點精神氣?!?/p>
“以前那是年紀(jì)小不懂事,知事了就是個大人了。那劉二麻子這下非得送去勞改不可?!?/p>
“丟人喲,這下鄉(xiāng)鄉(xiāng)村村的都知道了?!?/p>
不大想寫肉,有點膩了,我怕是第一個想在popo寫清水文的……
我對肉肉的熱愛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