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別擔(dān)心,Louis很好?!闭f著,司沉拿出手機,給盛夏看Louis的視頻。
看著看著,盛夏突然哭了??吹絻鹤?,她才意識到自己多么自私,為了活得自由差點與兒子陰陽兩隔。她悔恨,為了偏執(zhí)的追求險些失去了最平常的幸福。
司沉撫摸著她臉頰,笑道:“悔恨的眼淚?”
盛夏無力的白了他一眼。
輕輕擦拭掉她臉頰的眼淚,司沉嘆氣,說:“別哭了,好好看看兒子,想清楚以后還要不要再冒險?!?/p>
羞愧難當(dāng),盛夏垂下眼簾。不經(jīng)意卻看到,司沉抬起的手臂上一片青淤,淤血上還有明顯的針眼,她馬上問:“胳膊,針眼?”
司沉瞥了一眼手臂,不以為然笑笑:“被你吸血了唄。”
之后的半個月,盛夏都躺在拉薩的醫(yī)院里。
窗外的山巒伴著日月星輝,同一座山卻每天都不一樣,仿佛發(fā)生著日新月異的變化。
身上的外傷恢復(fù)的很快,骨折還需要時間慢慢復(fù)原。開始的一周,盛夏都得躺在床上插尿管,每日看點滴、擦身、甚至排便都是司沉與護工一起完成。
盛夏覺得,此生最狼狽的時候都是和司沉在一起。他看過她生孩子時滿身污濁腥臭,現(xiàn)在又看著她癱在床上拉撒。雖然,他能面不改色端屎端尿,但那過程那味道都讓盛夏無比難堪,她甚至覺得自己還不如死了算了。
司沉當(dāng)然明白盛夏的難堪,所以換尿袋、幫排便時他都刻意避免與她眼神交流,免得她尷尬。而每天晚上睡前擦身,他會點上一只香薰蠟燭放在床頭,只留一盞門口的燈,在幽暗的光線里給她擦洗。
曾經(jīng)讓他渴望的身體,在此刻赤裸相見卻激發(fā)不起他的欲望。哪怕是擦拭胸前那豐滿依舊的兩團乳肉,他也只是完成程序化動作。她的身體依舊讓他迷戀,并且愈發(fā)視為珍,但比起占有,他現(xiàn)在更想呵護。
盛夏也驚訝于司沉的表現(xiàn),他營造的氛圍的確讓她獲得片刻放松,偶爾失神甚至以為這里不是醫(yī)院病房。每每他擦洗完畢,給她換上干凈的病號服前,他都會吻一下她的肩膀。
那一吻,過電一般,會激蕩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