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恢復(fù)意識已經(jīng)是一天后了。她只記得,自己做了一場冗長的夢。夢里她一直朝著峽谷深處走,與她同行的是一群口誦經(jīng)文的紅衣喇嘛。
從那一抹一抹的絳紅身影,她仿佛看到了,輪回中她的前世今生。
遲緩的抬起眼皮,盛夏被陽光灼了一下。她眨了眨眼睛,眼前明亮卻模糊不清。
“醒了?”嘶啞的聲音響起來,若不是那語氣熟悉,幾乎聽不出是司沉。
盛夏想說話,卻張不開嘴,嗓子火辣辣的疼,說話吐字都不清楚。
“你下頜打了鈦釘,等把口腔里的引流管去掉就能說話了。”說著,司沉抬起盛夏的頭,幫她輕輕轉(zhuǎn)向自己。
盛夏抬起眼睛,望著司沉,這才察覺自己只有一只眼睛可以看到。她頓時慌了,晃著頭想伸手去摸臉。但任她怎樣動,她肩膀以下完全不聽使喚,她含糊的吼:“眼睛、眼、睛,怎,怎么,回事?”
“眼瞼縫針了,包著呢,眼睛沒事,別怕!”司沉將她貼著滯留針的手放在掌中,撫著她的手指,又說:“別亂動,身上有骨折,好好躺著,乖?!?/p>
聞聲,盛夏瞬間崩潰了。眼眶涌著淚,恨恨瞪著司沉。
“瞪我干嘛,要怪就怪你自己?!?/p>
盛夏惱了,忍著口腔撕裂,斷斷續(xù)續(xù)罵道:“看,看,笑話,看夠了就,滾!”
看著盛夏完全清醒了,還會發(fā)脾氣,司沉暗暗一陣欣喜,故意逗她:“都癱倒了,還這么兇。我不滾,你能怎么樣,起來打我?”
用盡力氣,盛夏抬了抬肩膀,罵了句:“滾!”罵完,馬上累得癱回枕頭里。
司沉笑而不語。
“Louis,在哪?”盛夏想起出事前,司沉應(yīng)該搭飛機回上海照顧Louis。
司沉淡淡一笑,不忘調(diào)侃:“你還記得你有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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