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輕拍她的肩膀,去車庫拿車的時候就察覺事件元兇就跟在她車后,索性帶他回了家。楊柳故意把車開到地下車庫的收費車位,身后人也跟了過來,等她下車就在車縫與墻面之間堵住她,笑著說:“怎么能因為一時口快丟了工作呢?”
楊柳笑笑:“那你有什么好辦法嗎?”
“我看看你這婊子床上多厲害,就考慮讓你回去?!?/p>
楊柳笑著說好啊,車震都行。
她包里除了錄音筆,還常備著小刀防身,反正她捅死他,她也會因為神經(jīng)病而脫罪的。
她只是沒想到楊林也跟在她身后,一腳把他踢到車道上,險些被來車碾成爛泥,楊林用腳狠狠踢向他的臉,那人躲閃不及,牙都被踢了出來,后面的車主趕緊下車過來拉架,楊林眼睛充血,咬牙切齒地問:“你叫誰婊子!”
楊柳陡然心酸,走過去拉著他,戚戚地喊他哥哥。
楊林被眾人拉走還沒冷靜,他轉(zhuǎn)身拉過楊柳,他沒聽清多少,腦子里只有婊子和車震,他不知道楊柳為了討生活做過什么,現(xiàn)在只余下滿心地憤怒,楊柳跟不上他的步伐,被他強拉硬拽地出了電梯,隔壁住著一個年輕的男生,出來倒垃圾看見了這一幕,因為之前見過楊林出入她家,便自動認為這是她的男友,又因楊柳身上長期有些淤青,這次讓他撞見了家暴現(xiàn)場,擼著袖子闖過去,擋在門前說:“你干什么呢你,是不是要打人?”
楊林如同鬼神的目光掃過他,再加上體型的差異,楊林根本沒把這個人當回事,他甩開門,將楊柳拉過來,按著她的頭將她塞進了屋。
楊林握著她的手,爆發(fā)了長達五年的怒火,他用力將她拉向自己,緊攥她的肩膀問她:“你為什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你是不是跟別的男人做了…楊柳,我真想…”
真想掐死她。
他前言不搭后語,他不想這樣說的,可潛意識里的話就這樣脫口而出,他是個男人,男人的劣根就是想要占有自己的女人,他把她壓在沙發(fā)上,想強暴她的想法直竄頭頂,可她脆弱地縮在角落,滿臉驚恐地望向他,他便悔了。
他怨恨自己是楊建忠的種,他到死都會是和強奸犯、暴力狂基因的繼承者。
楊林舍不得打她,便把怒火發(fā)泄在這個他精心打點的家里,將盤子拽出來摔了個稀碎,楊柳披散著頭發(fā)站在他身后,看他摔了一切能摔的東西,哪怕這些都是他置辦的。
他覺得自己蠢極了,以為買這些可愛的盤子就能哄她開心,可她好久沒吃他做的飯,她瘦得掀開衣服就是皮和骨,他怎么喂她,她都咽不下去飯菜。
楊林看著一屋子的狼藉還有破碎的她,喉嚨發(fā)緊,啞聲問:“柳枝,你到底還想從我這里要什么,我都給你,你別這樣好不好?你要不要我的血我的肉?”
他拿著刀要砍自己的肉,準備切下來喂給她,看看她能不能滿足一些。
楊柳跪在地上搖頭,她拼命地道歉,抱著他的腿請求他不要傷害自己,房門驟響,隔壁報了警,警察拿著房東的鑰匙打開門,二話不說便將楊林拷起來了,楊林沒動,她有些發(fā)懵,軟著腿站起來,平時嘴快的她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好,被塞上警車才道:“誤會了,我…他是我哥哥,我們吵架了。”
同行的女警看到她胳膊上發(fā)紅的抓痕,還有楊林手上的刀,怎么都不信她的說辭,只當她是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癥,要把楊林壓去警局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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