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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他們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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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逸翻看著曾經(jīng)的消息記錄,捂住了嘴,眼淚順著指縫淌到枕頭上。這幾年他換了幾個手機(jī),卻每一次都把這些珍貴的消息記錄挨個導(dǎo)入回來。
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明明以為可以過一輩子的感情,為什么就這么風(fēng)平浪靜地打翻了?
他能對陸上錦的囂張行事和冷暴力一忍再忍,不過是貪戀著從前的蜜里調(diào)油,他要的不是這個陸上錦,他變了,已經(jīng)和從前霸道卻溫柔的錦哥判若兩人。
他發(fā)著呆,撥了那個熟記在心的號碼。
對方接電話的速度比想象的快。
“言逸?!标懮襄\的語氣冷漠中蘊(yùn)含著惱怒,“在我用分化能力找到你之前,回來。不然就永遠(yuǎn)別回來?!?/p>
游隼M2的分化能力“追蹤定位”,不論這只小兔子逃到天涯海角,他都能把他抓回來。
言逸珍重地捧著電話,抱著膝蜷縮成一團(tuán),顫抖的睫毛掛上水滴,嗓音因?yàn)檫^于悲傷哽咽而變了調(diào)。
“錦哥……為什么……為什么不喜歡我了?”他多少年都沒哭過,示弱至此,實(shí)在熬不住了。
“我一直都很乖的,如果是因?yàn)槲胰チ藭?,我給你道歉,我錯了,我錯了,你別不要我……這么久了,還沒消氣嗎……我錯了好不好,怎么才能原諒我求求你告訴我啊……”他的聲音有一半被掩在哭腔里,抱膝坐在自己搭的小窩里,把臉埋在臂彎里,仿佛回到幼兒園的小孩子,算不出2+5等于幾,又急又害怕,嚎啕大哭。
對方沉默了幾秒,剛要開口,身邊傳來助理的提醒:“先生,是夏總的電話?!?/p>
通話被掛斷了。
言逸眼前的一絲光也隨著電話里的忙音煙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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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上錦不耐煩地接了助理遞來的電話,逼迫自己用盡量平靜的語氣道:“夏總?!?/p>
“你最近是不是看上了一個倉鼠omega?”夏總問。
“是啊?!标懮襄\冷淡回答,“我很喜歡。但最近生了病,看護(hù)起來了?!?/p>
畢竟要做腺體移植,那只倉鼠就被監(jiān)禁在特護(hù)病房里,隨時準(zhǔn)備摘取腺體配合手術(shù)。
夏總哼笑:“那天有人不小心把你那只小倉鼠的照片給畢銳競看了,銳哥特別喜歡,你該不會要跟他爭吧,誰都知道,那個箭毒木alpha可太難纏了。況且你不是有妻子的么?!?/p>
陸上錦吸了口氣:“我覺得那張照片就是你給畢銳競看的?!?/p>
對方嘖了一聲:“哪兒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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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逸默默趴在枕被堆的窩里,不敢關(guān)燈,又怕亮,只好把兔耳朵遮在眼睛上。
他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生小兔兔。從前和陸上錦在一起的時候每次都會帶安全套,不同物種間受孕率本身就很低,從來沒懷過孕。
陸上錦從沒和他提過要孩子,可能就是不喜歡吧。
他努力生了一會兒,沒什么感覺,可能還不到時候,得多懷一陣子才能生出小兔兔。
有電話打進(jìn)來。
他嚇了一跳,扶著驚懼跳動的心臟愣了半晌才按了接聽。他承認(rèn),他抱著一線希望去聽對方會說什么,可曾有一點(diǎn)點(diǎn)被打動。
陸上錦毫無波瀾的聲線讓言逸心里越發(fā)泛涼。
“最后問你一遍,手術(shù)還做不做?!?/p>
言逸摳著枕頭的拉鏈:“現(xiàn)在真的不能做……明年……明年一定做?!?/p>
陸上錦輕哼了一聲:“為什么?!?/p>
言逸猶豫著回答,他怕陸上錦不想要小孩子,如果生的是alpha或許還會被陸家接走作繼承人,可萬一不是,他失去了A3腺體賦予的能力,怎么保護(hù)孩子不受傷害。
陸上錦在言逸心中的公信力已經(jīng)降低到及格線一下,他漸漸的開始懷疑,換了腺體以后是否能得到陸上錦的保護(hù)。
陸上錦咬了咬牙:“隨你便,你想怎樣都行?!?/p>
作者有話說:
我本來打算設(shè)定他們的時間比我們超前幾年的,然后得到建議認(rèn)為可能會讓大家混淆時間線,所以修改了時間,往前提一下,把文和現(xiàn)在的時間統(tǒng)一了,這樣看著更方便一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