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三……”
周棉還沒來得及收手,塞西爾便直接一個換位把周棉護(hù)入自己懷中,背部對著玻璃窗,抱著人用背部撞開被砸得結(jié)構(gòu)脆弱的玻璃飛了出去。
領(lǐng)頭的飛行器反應(yīng)極快地上前接住了兩人。
“二……”
一切發(fā)生在眨眼之間,那些蟲族這才反應(yīng)過來想要追上前。
“一……!”
轟隆————
所有飛行器齊齊向窗內(nèi)開火,炮1火將塞西爾的房間給淹沒。
別說是再生蟲了,房內(nèi)的一切頃刻變成了灰。
塞西爾和周棉抱著彼此落在了飛行器的后座上,愣愣地看著對方。
“上將!”
直到飛行器里的另一個軍官出聲叫喚,塞西爾才回神,眸子暗了暗道:“回府邸東翼。”
“是!”
其余軍官給周棉的腰傷和手臂上的口子上藥,塞西爾整個背部也都被玻璃劃傷了,除此之外兩人身上還有些細(xì)細(xì)碎碎但不足掛齒的小傷。
塞西爾搖頭道:“真是抱歉了,這婚禮還沒辦你已經(jīng)受了好幾次傷?!?/p>
周棉看了眼塞西爾的背部,低聲道:“都是小傷,無妨。”
兩人都是戰(zhàn)場上打滾摸爬的,倒不在意自己身上這些傷,注意力都給了彼此。
飛行器緩緩降落,此刻兩人心里只感覺微妙。
這倒是塞西爾和周棉第一次并肩作戰(zhàn),以往兩人在敵人的陣線中揣摩彼此的應(yīng)對之策與戰(zhàn)略,如今卻是背靠著背打退共同的敵人。
“到了。”
塞西爾讓周棉陪他下來,把軍團(tuán)留在了原地。
“你來這里做什么?”兩人沿著樓梯上樓之時,周棉忍不住問。
這里不是塞西爾父母的客房嗎?
“我已經(jīng)知道怎么回事了,魚給釣出來了?!比鳡栃Φ溃骸艾F(xiàn)在我們?nèi)ナ崭畎??!?/p>
周棉愣愣地點頭。
推開客房房門,周棉隨即瞪大了眼,不敢置信。
“不準(zhǔn)過來!過來我就引爆了!”一個身穿軍服的男人手握著步1槍,槍口對準(zhǔn)了房門,齜牙咧嘴道:“待在原地,把武器放下來!”
周棉認(rèn)出了這個棕發(fā)男人。
是塞西爾的弟弟,安德斯。
此刻房內(nèi)氣氛僵硬。
安德斯站在床邊一手舉槍,一手握著按鈕。按鈕想來是用來引爆地1雷的東西,地1雷就埋在床底下。周棉之所以能知道,那是因為床底下傳出了定1時1炸1彈獨有的“滴滴”聲,詭異的紅光一閃一閃的。
而元帥與元帥夫人坐在床上,被安德斯桎梏著,元帥夫人滿臉的絕望。
周棉知道夫人并不是害怕,而是……失望。
副官也站在一旁高舉著手。
想來是安德斯用元帥夫婦來威脅副官,不讓副官去搬動救兵。
塞西爾勾唇道:“我之前猜到了是你,但是我沒想到你連父親母親都挾持,失算了,差點給你害死在房里?!?/p>
安德斯赤紅著眼道:“我也沒想到你能熬到第二批援軍來?!?/p>
是他低估了他哥的能力,忘記他哥是聯(lián)邦上將塞西爾,即便他已經(jīng)悄悄找人確認(rèn)和檢查過,皇家醫(yī)生們都告訴他塞西爾確實病入膏肓,他哥還是能提起武器戰(zhàn)斗。
安德斯也沒想到塞西爾身邊這個人如此厲害。
不就是個神醫(yī)嗎?
難道……
“好了,不用檢討你的失敗了?!比鳡柾疤げ?,雖然面上是笑著的,但聲音冷得猶如來自深淵。
“你既然失敗了,就要付出你的性命?!?/p>
“你,你別過來!”安德斯高舉著手中的按鈕。
“按啊?!比鳡柋氐溃骸鞍聪氯ァ!?/p>
“你?!”安德斯瞪大了眼。
“我讓你,按?!比鳡杻?yōu)哉游哉地站在一旁道:“怎么?連按的勇氣都沒有?”
“懦夫,這就是為什么你永遠(yuǎn)都比不過我?!?/p>
安德斯渾身顫抖。
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