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是在第二天吃完午飯后離開的,臨走前叮囑的依舊是些老生常談的話,言淼感覺耳朵早就起繭子了,但也只能態(tài)度良好地應(yīng)著。
他們前腳剛走,宋遇寧后腳就拎了旅行箱出來。
之前因?yàn)槊總€周末都會來她這里,他的很多東西沒帶去學(xué)校,現(xiàn)在塞了滿滿一行李箱,能帶的應(yīng)該都帶上了,以后不用再來了。
言淼本想說開車送他,可又不知該如何與他相處,到最后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開門出去。
空蕩蕩的屋子只剩自己一個人時,她還是沒能松口氣。但一夜沒合眼,她現(xiàn)在實(shí)在不愿再去考慮那些問題,只想拋開一切煩惱好好睡上一覺。
等醒來時已經(jīng)是傍晚了,枕邊的電話在響,屏幕上是賀淮的名字,她接通后聽他道:“我在你門外?!?/p>
隨意套上家居服,言淼甚至都沒去洗把臉梳個頭,就這么毫無形象地拉開了門。
賀淮手里捧著束花,拎著個禮品袋子,朝她微微一笑:“生日快樂,遲了一天,見諒?!?/p>
跟他道了謝,言淼讓他進(jìn)屋,自己去浴室洗漱,再出來時,才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去廚房做飯了。
站在廚房門口看著他忙碌的身影,她想,這樣一個人,確實(shí)挺適合結(jié)婚的吧?
像是在給自己洗腦一般,她心里一直有道聲音在不斷地說,就這樣吧,其實(shí)婚姻也就是這么回事了,就和面前的人湊合著過吧。
可越這樣告誡自己,心底就越是有什么東西想突破某種阻礙沖出來,甚至某一瞬間還有個更可怕的念頭閃過——
憑什么就要聽父母的?就因?yàn)槟赣H生病了不能受刺激,她就要永遠(yuǎn)這么委曲求全嗎?大不了同歸于盡好了,母親要是想不開自殺了,她把這條命賠上就是。
但下一刻,腦子真正清醒那一刻,她又為剛才這個瘋狂的念頭捏了把汗。那樣的后果,不是她承受得起的。
賀淮送她的是條銀色手鏈,看著桌上的禮物想了想,言淼戴上手鏈,拉過他的手十指交握,拿手機(jī)拍了張照,再把那束花也拍一張發(fā)朋友圈。
她從來不愛在網(wǎng)上秀恩愛,但這次帶著刻意,就連文字也寫得很肉麻很矯情:遲來的禮物,沒遲來的愛。
動態(tài)是特意給宋遇寧看的,為了真實(shí)自然,她還設(shè)置了讓姐弟倆共有的好友可見,沒多久就有好幾條打趣的評論,她也“好興致”地和她們在朋友圈聊著,言語間極盡曖昧。
賀淮傾身過來吻她時,她沒躲,摟住他脖子熱情回吻著他,然后被他一把抱起,放到了她房間的大床上。
他的唇再次落下,她腦海里想的卻是那晚宋遇寧趁她酒醉吻她的情景。實(shí)在很難相信,那樣出格又大膽的行為,是她那個向來懂事的弟弟會做的。
宋遇寧對她那種不正常的心思,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那晚她不小心外放了情色視頻,他在隔壁聽到了,知道她在做什么,然后,是在想著她自慰嗎?以往無數(shù)個自瀆的夜晚,他腦海中想的都是和他有血緣關(guān)系的姐姐嗎?
看到她買了那些情趣玩具,他當(dāng)時是怎樣的反應(yīng)?每一次面對她時,他心里想的又都是些什么?他眼中看到的,究竟是姐姐,還是一個可以跟他有肌膚之親的女人?
言淼覺得荒唐,覺得可怕,可內(nèi)心深處又似乎有什么奇異的東西閃過。
那樣優(yōu)秀的一個人,那個她一直覺得沒有任何女人配得上的弟弟,心里喜歡的一直都是她。
是虛榮心在作祟嗎?是自身魅力得到了肯定?為什么就連身體都好像變得更敏感了?
衣衫被解開,褲子被脫下,有樣?xùn)|西抵在她濕潤的腿心,察覺到兩人的下體是毫無阻隔的狀態(tài),她伸手想推開賀淮,他卻更加用力地吻著她,胯間那物也不斷往里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