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一早的飛機(jī)……”
棋盤上的棋子終于再次走動。
沈君言回到自己的房間,窗外被茂盛的枝葉遮擋所有風(fēng)景,無法窺探夜色撩人。
他坐在床上,仔細(xì)把睡裙放在身邊,最后才倒在并不算柔軟的床褥上。
紅色的裙,如水一般絲滑的綢緞,還有淡淡的,和黎溪身上一樣的馨香,是他每一個難耐的夜里最好的安眠藥。
桐縣以山清水秀而出名,只可惜黎溪不喜歡爬山,程嘉懿只好陪她在山下繞一繞,中午找家農(nóng)家樂吃一頓飯,然后回家極盡纏綿。
太陽的顏色漸漸變深,還染紅了旁邊的云朵,昏黃調(diào)著橘紅的,照進(jìn)彌漫著旖旎氣息的房間,在潔白的墻壁上留下一道高山流水的剪影。
黎溪雙手攀著程嘉懿的肩膀,雙腿虛環(huán)在他腰間,咬著唇承受著他一下比一下激烈的深入。
見過太陽的人,又怎么可能容忍黑暗。嘗過繽紛的糖果,誰能抵御甜蜜的侵蝕,自控力拋棄,克制二字也只不過過眼云煙。
程嘉懿借著身形顛蕩磨蹭她的嘴唇,不想錯過任何一聲嬌柔的鶯啼。
潮退潮漲,流水潺潺,黎溪呼吸越來越急促,鶯囀化為嚶嚀,圓潤的十個指頭蹙起,只有這樣才能抵擋可以令人窒息的快感。
“嘉懿,嘉懿……”
不過兩聲名字,抽插的速度又快了起來,托在她臀下的手臂松了松,讓她的穴口更容易接納自己愈發(fā)猛烈的撞擊。
夕陽徹底沉下西山之前,發(fā)出最后一道耀眼的光,黎溪徹底失控,哭出一聲呻吟后,泄憤似的咬在程嘉懿的肩頭。
恣意釋放。
程嘉懿坐回床上,立刻染濕剛換上不久的床單。
欲望還堅(jiān)挺著,舍不得在濕滑中退出,掐住黎溪的腰,讓自己更深入。
他用臉頰蹭掉黎溪臉上的濕發(fā):“今天你好幾次在走神?!?/p>
身體是最誠實(shí)的,而他就在黎溪體內(nèi),怎么察覺不到她的不妥。
黎溪沒有反駁,像樹袋熊抱桉樹一樣把自己嵌在程嘉懿懷里:“吃午飯的時候,我瞞著你做了件事。”
她坐直身體,勾住他脖子坦白:“你上廁所的時候,我回了那封郵件?!?/p>
聽完,程嘉懿果然皺起了眉頭,但沒有責(zé)怪,單純好奇結(jié)果:“你寫了什么?對方有回復(fù)嗎?”
黎溪搖頭:“我就質(zhì)問他憑什么要相信?!?/p>
她回頭看了看墻上的掛鐘:“過去這么久了,我們一起去看看?!?/p>
電腦放在了書房,黎溪進(jìn)去的時候,掛在墻上的那幅行云流水的墨寶映入眼簾——嘉言懿行。
落款程安之。
“嘉懿?!彼读顺墩陂_機(jī)的程嘉懿,指了指那副裱起的書法,“那是你寫的嗎?”
“謝謝你如此看得起我?!背碳诬草p笑,也跟著她一起抬頭,“安之是我爺爺?shù)淖?,這是他在我起名當(dāng)天寫的。”
黎溪噢了一聲:“你沒有愧對這個名字?!?/p>
“多謝贊賞?!背碳诬怖_凳子讓她坐下,然后站在她斜后方,看她點(diǎn)開郵箱。
“?!?/p>
提示聲倉促響起,黎溪身子立刻往前伸去,可當(dāng)看到那短短一行字時,卻像被人當(dāng)頭潑了一大盆冰水。
“因?yàn)槲乙脖簧蚓該屪吡诉z產(chǎ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