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今晚我早點下班,陪你到會所打壁球,免得你整天說我冷落你?!?/p>
完全不知道對面發(fā)生什么事的黎溪又長久地靜默了幾秒,恨不得立刻發(fā)個“你發(fā)癲人家問地你答天”的表情過去,鄙視一下失心瘋的沈君言。
“你在說什……”話說到一半,黎溪猛地頓住,大喊“嘉懿!你是不是和程嘉懿在一起!”
她不信沈君言會在光天化日下喝醉酒似的亂說話,那就只能是故意激怒人的話語,而這些“甜言蜜語”能激怒的人就只有一個——程嘉懿。
沈君言沒有回答,她心里一慌,明白自己這是猜對了,再次高聲呼喝:“沈君言!我警告你,要是程嘉懿有半分損傷,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話筒傳來清朗的笑聲,聽似溫柔,但毫無溫度。
“那我如你所愿?!?/p>
電話頃刻被掛斷,黎溪氣得喂了好幾聲,但回應(yīng)她的只有規(guī)律的嘟嘟聲。
她忍不住說了句粗口,披上外套沖出房門:“立刻給我備車,我要去明遠(yuǎn)!”
藏獒第一個上前攔住她:“沈先生說過,你……”
“滾開!”黎溪一手推開他的手臂,繼續(xù)往門外走,“我現(xiàn)在就是去找沈君言,你們誰還敢攔我!”
當(dāng)然誰都不敢攔。
沈君言只說看好黎溪,沒說關(guān)住黎溪,要是她真要硬闖出門,保鏢們也只能跟著她出去。
黎崇山熱愛工作,老宅特地選在離明最近的別墅區(qū),開車從家里出發(fā),十五分鐘就能到達(dá)明遠(yuǎn)地下車庫。
沈君言掛斷電話,抬頭望向已經(jīng)站直等候的程嘉懿,不清楚他有沒有聽清黎溪后來吼的幾句話。
“她要過來?”
不用指名道姓,二人都猜出了答案。
謊言被拆穿,沈君言一點羞愧的意思都沒有,更加不可一世道:“就算她會來,你也絕對見不了她?!?/p>
程嘉懿覺得好笑:“在攔我之前,沈總還是好好想想,該怎么解釋臉上的掛彩吧?!?/p>
哪壺不開提哪壺。
剛熄滅的殺氣頓起,早就做好準(zhǔn)備的程嘉懿抬手一擋,用手掌截住揮向自己嘴角的拳頭,用盡全力推開想繼續(xù)進(jìn)攻的沈君言。
雙方又站在了一開始對峙的地方。
沈君言練的是泰拳,因為泰拳講究狠,狠到不惜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符合他喜歡背水一戰(zhàn)的習(xí)慣。
而程嘉懿身體和反應(yīng)夠快夠靈活,便選擇了最適合自己,且最符合職業(yè)需求的散打。
沒人能回答上究竟是泰拳強還是散打強,沒有最強的格斗術(shù),只有最強的格斗者。
黎溪在十五分鐘后到達(dá),誰贏,誰就有資格站在她面前。
要快,也要狠。
兩人同時一喝,依然是沈君言搶先進(jìn)攻,這次他不再仁慈,抬腿正蹬,在程嘉懿往后退避時迅猛轉(zhuǎn)身,一個鞭腿踢向程嘉懿脖子。
程嘉懿早就猜出他的套路,立刻抬手去擋,但當(dāng)那如鋼筋一般的腿踢過來時,他手臂還是痛得猶如被硬生生折斷。
時不待人,程嘉懿不能再被動下去,他趁著沈君言收腿之際,立刻上前抱著他的脖子,右腳一絆,直接將他摔翻在地。
沈君言完全不慌,反手箍住程嘉懿的腰,在落地之前迅速翻身,避開了他的壓制。
難分難解。
打斗的動靜太大,在門外守著的Sheila一改淡定,不停在健身房室外徘徊踱步。
黎溪沒能打通沈君言的電話,所以電話全打到了秘書處,再電話第三次響起的時候,她總算等來了好消息。
“Sheila姐!”小助理捂住電話話筒焦急高呼,“黎小姐已經(jīng)到樓下了?!?/p>
“咚——”
話音剛落,健身室內(nèi)傳出一聲巨響,所有搏斗的聲音戛然而止。
——
猜猜誰打贏了?
期待了一整天,本以為大家會給我提提意見,沒想到一個意見都沒有(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