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仲看著面前一壇子酒,大概五六斤的樣子。
大紀(jì)宰相這是糊涂了嗎?
這樣的一壇酒,尋常漢子,哪一個喝不了三四壇?
可陳朝又不像是在說謊,楚仲真是疑惑到家了,陳朝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正在楚仲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其他幾國使臣已經(jīng)掀開封酒的油紙,大碗大碗喝著酒,他們都想得到陳朝剛才說的那個賞賜。
陳朝看楚仲還沒動手,便主動上前,親自為這位來自楚國的王爺開封酒壇。
油紙一開,濃烈的酒香溢滿整個包間。
楚仲眼睛沒來由地一亮,鼻子忍不住吸了吸。
酒香!
好濃烈的酒香?。?
晶瑩的酒液流出,倒入碗里,楚仲睜大眼睛,看著酒壇里倒出的清冽酒液,有些不可置信。
如此透亮?這還是酒嗎?
“請!”
楚仲下意識地雙手捧起酒碗,可是還沒等他雙唇碰到碗里的酒,包廂里陸續(xù)發(fā)出“噗通”“噗通”的聲響。
偏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那幾個小國的使臣。
已經(jīng)醉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這才喝了三碗不到,就醉了?
晃了晃腦袋,楚仲停止胡思亂想。
他捧著酒碗,屏息輕輕一嗅,心里下意識地贊嘆好酒。
在陳朝的注視下,楚仲抿了一小口。
酒入喉,辛辣的酒液讓楚仲有些不適應(yīng)。
他鼓著眼睛,強(qiáng)忍吞下酒液,然后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好酒!”
“好酒!”
連說兩聲,陳朝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下。
“既然是好酒,那就多喝點(diǎn)……”
……
……
夜深,時辰不知何許。
包廂里此起彼伏的呼嚕聲,絲毫不能影響寧白芷干飯的心情。在陳朝的注視下,少女站在桌邊,手里拿著筷子,不一會兒,碗里的菜就摞成小山狀。
“相爺,你不吃嗎?很好吃的?!?
“不了?!?
陳朝擺擺手,單手支著腦袋,看著屋子里倒在桌上酣睡的各國使臣,感到有些無聊。
那個賞賜,誰也沒有能力拿走。
喝完五斤裝的一壇子烈酒而不醉倒,在這個時代,還沒人能完成。
“吃吧吃吧,多吃點(diǎn),以后每頓只能吃一碗飯了?!?
陳朝無聊地說道。
寧白芷嘴里塞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含糊不清道,“相爺你還沒贏呢?真不知道您為什么把酒說作金山?!?
“要不再加點(diǎn)賭注?”
陳朝挑挑眉。
寧白芷喝了一口魚湯,把嘴里的食物咽進(jìn)肚子,隨意擦了擦油兮兮的嘴角,“加就加,誰怕誰。我要是贏了,相爺就帶我去宮里吃御宴?!?
陳朝笑了笑,“行。”
“可本相贏了,你……來給本相暖床如何?”
寧白芷愣在當(dāng)場,皺著鼻子。
明明都說好了,侍女只管端茶送水,磨磨墨,怎么又要暖床了?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不過為了能吃上御宴,寧白芷一狠心,還是答應(yīng)了。
二人擊掌!
反悔無效!
等待期間,陳朝看向守在門口的侯吉,這家伙身子站的筆直,一刻也不肯松懈,只是目光會時不時落在席上已經(jīng)醉倒的秦國使臣蒙越身上。
“認(rèn)識?”
侯吉搖搖頭,“不認(rèn)識,但曾經(jīng)遠(yuǎn)遠(yuǎn)地見過一面,蒙家在秦國是武將世家,沒出事前,屬下曾幻想投效在蒙家的軍隊里,成為蒙家軍的一員!”
“為什么非得投效蒙家?”
“因為強(qiáng)!”
陳朝沉默片刻,看向侯吉,“龍武衛(wèi)會更強(qiáng)!”
侯吉沒有說話,只是低下腦袋,蒙家軍戰(zhàn)無不勝,新建立的龍武衛(wèi)會比蒙家軍強(qiáng)嗎?自己帶領(lǐng)的龍武衛(wèi)真的會勝過蒙家軍嗎?
答案是……
下一刻,侯吉突然單膝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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