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的車隊在城門口分別,一輛朝魁壽街相府行進,其他幾輛則是在陳朝的帶領下,朝樊樓行進。
侯吉騎在高頭大馬上,手持馬鞭,護著車隊在嘈雜的京城街道上艱難穿行。
車里只剩下陳朝和寧白芷二人,宋清婉和月娥已經(jīng)被送回相府。
寧白芷自從進城以后,就沒了吃點心的心思,而是掀開車簾一角,瞅著外面熱鬧不已的街道……眼里冒著小星星。
她多么想光明正大地逛一逛這熱鬧的京城啊,最好是有點小錢,喜歡買什么就買什么,喜歡吃什么就吃什么,就算逛三天三夜,她都不會嫌累。
寧白芷的心思陳朝不知。
這位相爺正在閉眼小憩,養(yǎng)精蓄銳。
此去樊樓,事關重大。
這件事若辦成了,陳朝將在幾日后的朝會上,立于不敗之地。
幾日前,營地里的釀酒師傅在陳朝的指導下,成功蒸餾出好幾壇子酒。
酒出來時,酒香飄滿整個營地。
這些酒被陳朝綁上馬車,從青山縣運回京城。
在青山縣住的時間久了,陳朝有些不習慣京城的熱鬧。
這里太熱鬧了,小販的叫賣聲、吆喝聲……
不絕于耳。
車隊在人群中緩緩穿行,還好路上沒發(fā)生什么意外。
一個時辰后,車隊抵達。
樊樓!
樊樓泛黃的招牌幡子掛在高處,迎風招展,大老遠就看見樊樓門前排起長長的隊伍,都是中午要擠進樊樓品嘗美食的客人。
車隊在岔路口繞行,選擇從樊樓的后門進去。
樊樓天字一號的包廂里,幾國使臣經(jīng)過前期試探,如今已經(jīng)打開各自的話匣子,熱烈地交談著。
戎狄使臣巴圖爾,是個性格豪爽的中年漢子。
他率先引起話題,看向眾人問道:“諸位,云州動亂,諸位對此有何看法?不妨來說一說。”
這事本是大紀的家務事,其他幾國不便發(fā)表看法,但今日是私宴,私底下說說不甚打緊。
秦國使臣蒙越抬眼說道:“云州山匪橫行,只不過是幾個土匪窩子罷了,大紀官兵還能讓土匪給圍了?真是丟人現(xiàn)眼到家了……若換作是我秦國兵卒,不出半月功夫,土匪山上的螞蟻洞都要被掘開……”
秦國兵強,諸國公認,蒙越說這話也沒錯。
吳國使臣吳全清抿嘴一笑,朝眾人拱拱手,“依我看云州匪患不足為慮,大紀偌大的家底在這擺著,前期失利只是苦于沒有一個領兵的好將領罷了……”
楚仲表示贊同,話并沒有那么的多。
很快,話題就從云州匪患轉(zhuǎn)到年前的大雪災上,倭國使臣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說他們倭國若是死那么多人,整個國家都要滅亡了,眾人聽罷,皆是哄堂大笑。
倒是高句麗處于北方,境內(nèi)常年大雪冰封,對如何挨過寒冷的冬天,有著自己獨到的見解,還說他前幾天專門給大紀皇帝上了一封折子,但是大紀皇帝沒給他回信。
吳全清又道,“可是我聽說,城外的雪災早在年前的時候就不成大患了,城外受災的幾縣,似乎采用了一種新奇的賑災手段,叫什么……以工代賑?”
“以工代賑?”
“嗯。似乎是叫這么個名字,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什么叫以工代賑?”
巴圖爾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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