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抬起來?!?/p>
男人挺聽話,果真抬起腰,他的襯衫還貼在身上,衣擺被連訣掀到背上,露出大截纖細的后腰,兩個淺陷的腰窩盛著光,肌膚是那種柔和的白。褲子也半掛在膝窩處,兩條白細的大腿被褲腿絆著,被迫夾緊了,兩腿間是潮濕的春光。
連訣用眼神惡劣地在他身體上掃過,解皮帶時聽到男人小聲說:“安全套……”
“自己拿?!边B訣說。
男人伸手從床頭柜上拿過套子,正要去摸潤滑劑,連訣從他手中奪下安全套,拆開,冷冷地說:“你不是都自己弄過了嗎?”
男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連訣已經(jīng)戴好了套,扶著自己漲碩的陰莖頂了上去。
男人睜大了眼睛,下意識掙扎起來,連訣按住他的后頸,用力挺身,直挺挺地將性器送入他身體深處,大刀闊斧的開拓起來。
“唔……輕、一點……”
他一手按住男人的后頸,指節(jié)不自覺地碰到那塊奇怪的凸起,一手從后向前地摟住男人。
那處凸起不像傷疤,也不是胎記,連訣乍一觸碰,身下的人反應(yīng)極大,渾身都過電似的痙攣一瞬,緊接著泄出一絲長長的呻吟,周身酒味愈濃,里面劇烈地收縮把連訣夾得不禁皺了皺眉。
他可能被酒味影響了,居然有了兩三分喝醉了才會產(chǎn)生的急躁,被疼痛一激,胯下狠狠頂了男人一下,與此同時一巴掌扇在男人的臀尖。力道不算大,但聲音挺清脆的,那塊皮膚迅速紅了起來。
男人被反復(fù)搓揉屁股上的軟肉,后頸又被他箍著,約莫是弄得不舒服了,擰著眉頭去推他按在后頸上的手,不讓他再碰那塊凸起:“……別碰,這里……”
連訣沒見過床上這么麻煩的人,一邊渴望一邊推拒,索性將他的手反鎖在背后,不耐煩道:“忍著?!?/p>
下面才剛一停,男人就浪得抬著屁股往連訣身下蹭。
“給……給我……”
男人張了張嘴,只來得及吐出這兩個字,又被連番操干頂?shù)迷僬f不出完整的字句,只會“嗯嗯啊啊”地喘。
他聲音發(fā)甜卻不覺得膩,和酒香混雜,奇跡般地讓連訣產(chǎn)生了暢快,胯間動作幅度更大。里面漸漸沒有最開始的緊夾,伴著水滑聲,進出也更加順暢了,男人被操開后聲音不知羞似的,又不會喊,只能呻吟,喉嚨里堆出黏在一起的字句,連訣聽不清他說什么,被他叫得有點暈了,只想干他更快,讓這人少喊點。
他沒見過床上這么能叫的男人,但他干得爽也不算太反感。
兩人交合處被拍打出噗嗤噗嗤的水聲,不時有水被著他抽插的動作帶出來。
連訣放開鉗制男人的動作,男人被干得失神,腰臀只知道迎合連訣。
伸手在結(jié)合的地方一摸,透明黏液不像潤滑,還要更潤一些,連訣被糊了一手,在被柔軟溫熱的身體包裹時還有空疑惑,男的也能有這么多水?
但他很快沒時間想這么多了,男人反手拖著他的一只胳膊,嘴里模模糊糊地說想要。
“要?”連訣伏在他背上,胸膛緊緊貼住那具發(fā)熱的身體,壓在男人身上,故意折磨人似的細細地在濕軟的內(nèi)里碾磨。
他想自己是半醉半醒,否則怎么會做出這么荒謬的事——在一個雨天,和一個來路不明又這么放蕩的男人上床,他甚至都不知道這人的名字。
胡亂想著,下身一沉,性器驟然進入到男人身體深處,像是有處火熱濕滑的軟肉推擠著他,緊得不行,阻礙著他往前捅。
盡管戴了套,男人還是被嚇了一跳。
他連忙抓住連訣的手,難能自抑地嗚咽著,求饒:“太深了……”
“深么?”連訣抓起他的頭發(fā),將人拎起來,湊近自己,“以前沒遇到過這么能操的?”
男人被他拽地揚起脖頸,他里面一緊一緊地縮著,絞著連訣的陰莖,眼尾紅得像是哭過了,鼻頭也紅。他難受地瞇起眼睛,卻只是搖頭,一句話也發(fā)不出。
連訣被他的反應(yīng)取悅,也被他哭得心煩,總算饒過他,沒再堅持往深處撞。
連訣掐住男人的腰猛操猛干了許久,最后在對方啞得幾乎哭不出聲的哼聲里抽出身,摘下安全套,將男人翻過來。
他雙膝跪撐在男人腦袋兩側(cè),手擒著男人汗涔涔的兩頰,圓碩的龜頭抵著男人發(fā)紅微腫的雙唇,滲著透明粘液的小眼在他柔軟的嘴唇上蹭著,握著自己的性器快速打著,然后將一大股精液射進他輕抿著的唇縫間。
男人細長眼尾染著欲潮的緋色,眼淚混著濃白的精液順著下巴淌下來,弄臟了連訣的手。
連訣捏著他的臉沒松:“名字?!?/p>
男人微一張口,濃重的麝香氣息邊便嗆進嘴里,他咳得雙眼泛紅,連訣也不肯放過他,在他白皙的臉頰上捏出幾道指痕。
男人雙眸略有失神,啞著嗓子說:“沈……庭未……”
連訣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男人已經(jīng)睡熟了,雪白的羽絨被搭在腰間,整片清瘦的后背大剌剌地露在外面,白皙細瘦的手臂上布著連訣沒留意掐出的青紫。
連訣微蹙起眉,想到他剛才紅著鼻尖哭得抽氣,心哂嬌氣,轉(zhuǎn)身撿起自己脫在地上的襯衫穿上。
外面的雨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停的,凌晨的街道上空蕩蕩的,空氣中泛著涼意。
連訣坐在駕駛位,沒關(guān)車門,點了根煙叼在嘴里,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查一個叫沈庭未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