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她不受控制地開始腦補他的裸體,臉頰越想越熱。
許容音從被窩里冒了出來,睜眼看了天花板一會兒,手放在胸口出,砰砰地跳。
略微思索一會兒,她還是爬了起來。
丁循洗澡并沒有花很長時間,但是剛洗完出來,放在洗漱臺那的手機就響了。
看了眼來電顯示,是莫聞謙打過來的。晚上九點半,估計是有什么急事。
丁循抽了張干毛巾,邊擦頭邊走去客廳那邊的方向接電話。
等回臥室時,已經(jīng)關燈了,室內(nèi)一片漆黑,連一盞夜燈都不留給他。
丁循用手機光照著才來到床邊。
“睡了?”他問床上的人。
房間內(nèi)很香,和浴室里的味道差不多,但是她躺在身邊,這種香味就更濃了一點,讓人很想攏在懷里。
許容音原本想裝睡,可他貼過來,她又睡不好。
“沒有?!彼D移話題,“剛剛誰給你打電話,怎么那么久?”
“莫聞謙,他跟我聊勾誠的事情?!?/p>
“是因為股東大會的那個決定嗎?”
“嗯?!倍⊙f,“也說了一點別的?!?/p>
她還以為這件事早就結束了呢,沒想到莫聞謙這么晚了還要打電話找他。
不過他們大學那時感情就很好,丁循住院期間,他還來看過幾次,現(xiàn)在出了這種事,他應該比任何人都要氣憤。
丁循看她不說話,問:“你覺得呢?”
許容音嗯了聲,“什么?”
“這兩個人,你覺得我該信誰?”丁循之前說公司應該有內(nèi)鬼。
今天上午去公司時,他見過勾誠一面,知道他是名牌大學畢業(yè),又是海歸,業(yè)務能力沒得挑。
他野心勃勃,想上位不是沒有可能。
恰巧丁循出事,他抓住把柄,股東倒戈轉向他那邊,也是情有可原的事。
至于莫聞謙,他一開始是半信半疑的,但股東會上的據(jù)理力爭,以及事后的義憤填膺,感情都非常真摯。
他覺得莫聞謙沒問題,而且音循是他們一起創(chuàng)辦的,是核心團隊的領頭人,他沒有理由這樣做。
何況,莫聞謙現(xiàn)在也沒有撈到什么好處,他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丁循沒有懷疑他的理由,他只是想聽聽,許容音的一些看法。
“勾副總和莫經(jīng)理我都見過幾次,但了解不是很深。”
丁循側躺著,把手放在她腰上揉她手心,“嗯?!笔疽馑^續(xù)說。
“莫經(jīng)理是你大學同學,也是同一個創(chuàng)業(yè)小組的成員,平時關系應該也挺好的,因為有好幾次我都能看見你們一塊兒去打球……”
那時她還以為他很自閉,都不會有朋友的,但沒想到跟莫聞謙的關系那么鐵。
之前她看到他臉上掛彩了,鼻梁上貼了一塊創(chuàng)口貼,看起來酷酷痞痞的。
后面一問別人才知道,設計系的一個女生劈腿了另外一個專業(yè)的男生,事情鬧得還挺大,聽說是在男生宿舍捉奸在床。而那個被劈腿的人,正是莫聞謙。
丁循這是去幫人打架了。
公司成立后,丁循和他還是稱兄道弟,關系好得不像話。
勾誠的話……
許容音如實說:“他跟你有點差不多,不怎么愛說話,但我有幾次去找你,都是聽見你在跟他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