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鳴瞇著眼睛,"你晚上吃東西了,叫喚什么。"
"那你明天會讓我吃飯嗎?"孩子心里很緊張,本來每個人分配的食物量就很少,根本吃不飽,如果因為他跟那個人說話,明天單鳴不讓他吃飯可怎么辦。
"看你表現。"單鳴想把他踢開,甩了甩腿,孩子抱著他不放。
"爸爸,是他和我說話的,你不能懲罰我。"
單鳴嗤笑道:"你這兔崽子開始長心眼兒了啊。"
孩子的確是長了心眼兒,就算他不懂什么吃軟吃硬的道理,至少憑著經驗,他知道要盡量不得罪單鳴才能少吃苦頭,雖然有時候他故意想跟單鳴對著干,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每頓飯只有那么點兒東西,單鳴要是還不讓他吃,他該餓哭了。
于是孩子緊張地想要確認,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充滿了殷切的期待,"爸爸,我明天能吃飯嗎?"
單鳴又把他拎了起來,"看你表現,看我心情,現在老實睡覺。"說完就把他扔到了沙發(fā)上。
一行人正式開始了海上漂泊的生活。
為了防止被一個大浪拍向不知名的地方,機長和副機長充當起了船長的角色,隨時監(jiān)控著衛(wèi)星定位,以及和虎鯊保持聯(lián)系。
有的人負責制淡水,有的人負責釣魚,他們把飛機上能利用的東西都利用了起來,共同渡過接下來漫長的等待。
也許是這個地方物產太過豐富,很多魚都不屑咬鉤,從海里找食物比他們想像得要困難很多,一天下來也不過弄上來十多斤的魚,雖然遠不夠他們吃,但聊勝于無,按照這樣的情況,他們至少不用擔心餓死。
他們一天的食量被壓縮到一頓,這一頓還要分成兩次吃,大人們還算能忍,沈長澤猶豫經常被單鳴罰著餓肚子,一開始也還算能忍,可是三天之后他就受不了。
即使是這樣吃不飽的情況下,單鳴也沒有降低沈長澤的體能訓練量,反而因為沒事可干,天天盯著孩子,讓孩子想偷懶都沒辦法,因此幾乎天天是餓著肚子在做著各種超負荷的運動,最后給孩子餓得哇哇哭。
單鳴最煩他哭,在飛機里還無處可躲,吵得他耳朵疼。
迪諾躺在沙發(fā)上補覺,忍無可忍地罵道:"單,管好你的兒子,你再這么虐待兒童,我們的耳朵就要爆炸了!"
佩爾也嘆氣道:"單,不要太過分了,他現在吃不飽。"
就連平時正眼都不看小孩兒的艾爾都忍不住說,"親愛的,我在和虎鯊說話,你能堵上他的嘴嗎。"
單鳴拍了下沈長澤的腦袋,怒道:"你他媽還不閉嘴,到底要干什么!"
孩子淚眼汪汪地說,"我餓。"
單鳴直翻白眼,他沖佩爾道:"把我的晚飯拿來給他。"
佩爾把單鳴的那份拿給了孩子。
孩子抱著面包看了單鳴一會兒,小聲說,"爸爸,我真的吃了。"
單鳴煩躁地踹了他一腳,"滾一邊兒吃你的去。"
孩子立刻滾到一邊兒,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唐汀之默默看著這一切,低聲道:"我的可以分給他一半。"
單鳴瞪了他一眼,"沒你的事兒,是不是還想被堵上嘴?"
唐汀之在心里暗暗嘆氣。
開始幾天,一切都還算順利,就在他們在海上漂泊的第六天,讓他們最為恐懼的事情發(fā)生了,海上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