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的討論最終沒有結(jié)果,天一亮所有人再度出發(fā)尋找著梵雅的蹤跡。
梵雅一離開毘濕奴宮后,一直奉命隱藏在毘濕奴宮附近的桑冉,一路暗中幫助著梵雅,他遵照迦梨女神的命令看著那名凡人順利離開耆那城后,便轉(zhuǎn)身回去復命。
梵雅離開耆那城后便朝著首陀羅城前進,她想先回去看看自己原本的家,再去看看隔壁擺攤的老奶奶,不知道老奶奶與她的小孫子過得好不好。
然而,極其順利的離開了耆那城后,梵雅接近了邊界,在即將到達邊城時,遇上了一群五個魔界的士兵。
當她看到他們時,心下一個哆嗦,轉(zhuǎn)身便朝一旁不遠處,她曾救過一只小獵豹的森林里跑去。然而,那群士兵也已經(jīng)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她的蹤跡,當然不會放過她,他們也追了上去。
梵雅氣喘吁吁的跑在幽暗的森林里,試圖甩開那群魔界士兵,可是魔界士兵體力極好,一下子就縮短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小東西,乖乖就范吧!你是跑不過我們的!”一個士兵大聲笑道,其他人也跟著猥瑣的笑了起來。
梵雅充耳不聞,繼續(xù)在樹林間逃跑著,只是她的體力越來越無法負荷。
此刻的她沒有了濕婆印的護體,人卻依舊還處在神界范圍,在神界已經(jīng)待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她,馬上就被神氣所圍困。
她開始覺得頭暈?zāi)垦?,在奔跑間不小心就被露出土壤的樹根所絆倒。
“啊!”她尖叫著摔了一跤,然后一群吵雜的腳步聲就在她身后停了下來。
她回身一看,眼前就站著五個魔界男子樣貌的士兵,她顫抖了起來,覺得自己此刻的情況無比的危險。
“呵!小東西長得挺漂亮的?。 ?/p>
“仔細一看,是個凡人。我還沒玩過凡人,聽說凡人女子很不經(jīng)玩哪!”
“那不是嗎!你看她那一身的嬌嫩,怎么經(jīng)得住魔界男人的褻玩?!?/p>
“不如我們五個一起跟她玩玩吧!看她可以承受到什么地步?!?/p>
“好??!這提議不錯!”
梵雅看著那五個士兵興奮無比的討論著,她覺得她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于是,她奮力起身想要繼續(xù)逃跑。
就在她要跨出那一步時,她的右臂被人往后一扯,其中一個魔界士兵拉著她,將她甩向另一個士兵的懷抱。
“放開我!放開我!”梵雅奮力掙扎尖叫著,卻依然掙脫不了那群士兵的束縛。
“不要白費力氣了,乖乖讓我們上吧!”其中一個說完,便伸手去扯她的衣袍。
梵雅奮力掙扎著,不想讓他們得逞。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上方突然出現(xiàn)一聲野獸的吼叫聲。
“吼!”梵雅聞聲抬眸一看,竟是那只被她救過的小獵豹。
五名魔界士兵抬眼一見那獵豹,竟然全都嚇得跪趴在地,他們認得那只獵豹,它可是他們魔界大王子的坐騎“晨風”。
得到自由的梵雅,連忙往一邊退去,遠離那群士兵,然后,她看見那五名士兵對著小獵豹跪拜行禮,模樣極度恭敬。
“你們強搶良家婦女,還被晨風發(fā)現(xiàn),敗壞魔界名聲,該當何罪!”突然,墨斯從梵雅身后出現(xiàn),他輕輕將她拉到自己的身后,自己擋在她的身前,語氣嚴厲的教訓著那群士兵。
“大王子恕罪!屬下是一時糊涂!以后不敢了!”五名士兵爭相賠罪著,不停朝著墨斯跪拜。
“回去領(lǐng)罰!”墨斯狠厲的瞪著他們,下令。
五名士兵領(lǐng)命后相繼離開樹林,梵雅頓時得到了解救,她輕聲的對著墨斯道謝:
“謝謝你!”
墨斯轉(zhuǎn)身,見眼前的這個女子,心里有些激動。
自從上次遇見她救了晨風后,他時常到這片樹林里尋求與她偶遇的機會,然而,次次而來都讓他失望了,他不曾再遇見過她。
今天他再次進入這里,不想放棄尋找她的機會,沒想到竟然遇上她正被自己種族的士兵所欺負,晨風似乎也認得出她的聲音,一直聞聲尋找她所在的位置,正好讓他有個英雄救美的機會。
“你沒事吧?”墨斯雙手撫上梵雅的肩頭,輕聲問著。只是在接近她時,發(fā)現(xiàn)她周身散發(fā)著一縷黑紫色的神氣,那顏色是……
是濕婆的神氣!
他訝異極了!
她與濕婆是什么關(guān)系?
為什么她一個凡人竟會有濕婆的神氣護體?
明明上次沒有任何神氣的感應(yīng),現(xiàn)在她的周身已充滿了那只屬于濕婆的黑紫色神氣。
“沒事,真的謝謝你。”梵雅稍稍拉開與墨斯的距離,再一次向他道謝。
墨斯淡淡垂眸看著她拉開與他的距離,如果他沒猜錯,她可能是濕婆的情人,只有被長期不停的灌入精水,才能有這樣明顯的神氣。再加上她極其敏感的拉開與自己的距離,那樣子就是名花有主的模樣,不得不說,他有些失望,他錯失了與她認識的最佳時機。
然而,他馬上拋開這一切想法,眾所皆知濕婆放蕩不堪,說不定她已經(jīng)被濕婆所玩膩,自己還是有機會可以擁有她。
“你要去哪里?怎么自己一個人在這樹林里?”墨斯問道。
“我要回首陀羅城,可是路上遇到了麻煩?!辫笱藕喡缘幕卮鹬?。
“你是首陀羅?”
“嗯?!?/p>
墨斯有些訝異,一個首陀羅怎么會與濕婆扯上關(guān)系?這身份可是異常懸殊。
就算是他,魔界鬼叉的接班人,見了濕婆都還得向他敬拜作揖,而她又怎么有機會與濕婆糾纏在一起?
“這條路上現(xiàn)在非常不安全,你一個凡人女子不適合獨行,我送你回去吧!如何?”墨斯十分紳士的提出送她回去的請求,讓梵雅有些心動。畢竟剛剛才遭遇到危險,而且眼前這個魔界男子看起來也不壞,剛才還從那群恐怖的魔界士兵手中解救了她,于是她便點點頭,答應(yīng)讓他隨她同行。
就這樣,他們兩人一豹便啟程往首陀羅城前進。
這片樹林其實離首陀羅城已經(jīng)十分接近,他們走了將近一個小時后,便從樹林里看見了不遠處的首陀羅城門。
然而,讓梵雅訝異的是,首陀羅城上竟然站了一整排修羅士兵與耆那士兵,最讓她驚訝的是,她看到了汶商站在其中,他正一個一個的檢查入城女子的臉孔。
她立刻停止腳步,不敢再往前進。不用多說,她再傻也知道這情況便是該隱與博雅正在聯(lián)手找她,而且他們竟然還占領(lǐng)了首陀羅城,動作極大。
墨斯也看見了首陀羅城的情況,然而身邊的女子反應(yīng)太過明顯,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顯然的,濕婆大動作的搜查行動,找的人應(yīng)該就是梵雅,只是沒想到他還聯(lián)合了毘濕奴,難道梵雅與毘濕奴也有關(guān)系?
他知道不止魔界喜愛群交,神界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族其實更愛群交,擺著一副大神的姿態(tài),卻能夠互相分享、交換彼此的妻子或情人,甚至,女人都能奸淫男人。勾引、交歡、群交的戲碼不斷在神界每日每夜的上演,還能夠不羞不臊的接受萬民朝拜,也真的是絕了。
墨斯想,該不會梵雅同時是濕婆與毘濕奴的情人吧?她那瘦弱的身體怎么承受的住那兩個野獸級的男人?
“梵雅,你老實說,濕婆與毘濕奴在找的人是不是你?”墨斯見她臉色發(fā)白,便直接了當,坦白的問她。
“你……知道是濕婆與毘濕奴在找我?”梵雅顫聲問道,現(xiàn)在她的腦中根本一片空白,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
“你的反應(yīng)那么明顯,而且首陀羅城此刻已經(jīng)被他們兩人的士兵所占領(lǐng),一個一個檢查入城女子的臉孔,看也知道他們正如火如荼的在找人?!蹦鼓椭宰拥恼f著。
“呵,我沒想到他們竟然連占領(lǐng)首陀羅城這樣的事都做的出來……”梵雅松口說道,她微微皺著眉,看起來煩憂不已。
“濕婆是什么樣的人你不知道?他毀了首陀羅城都可以,他可是一個沒有極限的戰(zhàn)神。而毘濕奴不如外人看到的那樣斯文,踩到他的底線,他可是不輸給濕婆的,遠古時期的他與濕婆同列戰(zhàn)神于神界,后來他因修行而轉(zhuǎn)性,才漸漸轉(zhuǎn)為守護之神,將戰(zhàn)神之名讓濕婆獨占。你,與他們兩人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墨斯將他所知的訊息分析給她聽,并嚴肅問著。
“我與濕婆……”梵雅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口。
“是情人?”墨斯看不下去了,直接問道。
梵雅想了想,點點頭默認。
“跟毘濕奴也是情人?他們跟你群交?”
“沒有!不是的,我跟博雅不是情人。”梵雅見墨斯問的太過直接露骨,她紅著臉馬上反駁。
“你都直呼他名諱的?”墨斯見梵雅下意識就直道毘濕奴的名字,想必一定是叫貫了才有的行為,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習慣。
“他們說私底下不必拘束,要我直接叫名字就可以?!辫笱耪f。
墨斯聽完后,直覺這個毘濕奴應(yīng)該也是喜歡梵雅的,才會允許她私下喚他名諱便可。
現(xiàn)在這兩個大神大動作的尋人舉動,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完全失去耐性,非常迫切的急著找到梵雅,也是想逼迫首陀羅城里藏匿梵雅的人能夠?qū)㈣笱沤怀鰜怼?/p>
“你不想讓他們找到你吧?”墨斯試探性的問著梵雅。
梵雅堅定的點點頭,她不想再回到濕婆的身邊,也不想再被情愛束縛,她想獨身修行,禁欲無求。
雖然這樣的修行與神界的修行背道而馳,可她想,或許這樣對她而言才是最好的選擇。
自從迦梨女神對她述說該隱與她的過往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無法跳脫那些過往的陰影,她被迦梨女神的話語困擾著,痛苦不已。
她想,如果自己沒有愛,心如止水,是不是誰跟誰交歡,誰跟誰是戀人,都與她沒有關(guān)系,那么她的心就不會痛了。
所以,她必須離開該隱對她的糾纏才是。
“我的軍營就在魔界與神界的邊界,你先暫時到我那里去躲躲吧!”墨斯見梵雅心意已決,于是便提議要她去魔界避風頭,他想,那兩個大神作夢都沒想到,梵雅會躲在魔界。
“我……我……”梵雅有些猶豫,畢竟她與墨斯并不認識,而且魔界男子比起神界男子來說似乎更加地可怕。
“相信我,我只想幫你,絕對不會對你做出任何越軌的行為。如果你此刻進城,你絕對逃離不了那兩個男人的魔掌的?!蹦剐攀牡┑┑恼f著。
梵雅思來想去,既然已經(jīng)決定斬斷情根,或許,她逃到一個他們想不到的地方就可以避開他們。等到時間一久,再濃的情意也會化成無色無味的清水。
于是,她點點頭,決定先到墨斯那里躲避一陣子,再好好決定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