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鎖首陀羅城已經(jīng)第八天了,該隱與博雅聯(lián)手卻還是找不出梵雅的下落,該隱已經(jīng)沉不住氣了,他駕著雷霆,直往帝釋天城飛去。
一入梵天宮,他破了迦梨寢殿的門,施了捆綁咒,直接將她雙手騰空架起,手腕被肋出一條醒目的殷紅傷痕。
誰知迦梨竟毫不在意,看見是該隱的到來,還自己施咒將全身衣袍褪去,留下光裸滑嫩的白皙軀體,放浪的扭動著赤裸身軀勾引著該隱:
“我就知道你喜歡重口味的,小清新是不是一下子就膩了?想我了吧?”說完,迦梨的雙腿間竟流下了潺潺的圣水,濕黏不已。
該隱早知道她會暗自下淫咒,所以提前做好了隔離,這個女人什么都不強,就是淫咒無人能敵。
“人在哪里?”該隱口氣陰冷,一點廢話都懶得跟她說。
“呵,你說誰?”迦梨冷笑一聲,直接裝作聽不懂。
該隱將她給梵雅的密語信甩到她臉上,再次咬牙問道:
“人在哪里?”周圍空氣凝結(jié),溫度直降,即使迦梨使用了淫咒全身燥熱,卻還是被該隱這把冷空氣凍的直發(fā)抖。
“她把密語信留給你了?”事到如今迦梨也不再假裝,她口氣陰狠問道。
“人在哪里?”該隱忍受不住了,他發(fā)怒的吼了出來。
“哈哈……你隱瞞自己濕婆的身份,騙了她那么久,你真的有那么愛她嗎?你不知道,那天我揭穿你的假面具后,她還不敢放聲哭泣,只敢小小聲的啜泣著,那模樣說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這樣一只像螞蟻般存在的首陀羅,你真的愛得下去?你真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濕婆嗎?”迦梨邊笑邊諷刺著該隱,并將那天她見梵雅的情況道出。
“她那天還拜了我呢!你那么不屑于我,我只好讓你的女人替你跪拜了我一回,也算替自己出了一口氣。”迦梨再度加碼說道。
該隱真的被迦梨惹怒了,整間寢室不只開始結(jié)冰,還劇烈震動不已,仿佛天崩地裂一般。
“你讓她跪拜你?”該隱自問般的問著,話音剛落便隔空賞了迦梨兩巴掌,瞬間,迦梨的嘴角便流下了一絲腥紅的血液。
“呵,怎么?你真以為她會是你的妻子?會是濕婆宮的女主人?告訴你,你們不會有結(jié)果的。神界三大神是不能有弱點的,加納不會同意的,只要他不做主,你就結(jié)不了婚,而她也無法名正言順!”迦梨戳著該隱,將現(xiàn)實惡狠狠的撕裂在他面前,要他認(rèn)清。
該隱閉上眼睛,忍下他滿腔的怒火,不想再與她糾纏,便轉(zhuǎn)身離開了梵天宮。
此刻,他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必須趕快找到梵雅,必須趕快!
墨斯將梵雅隱身,偷偷的私自將她藏在自己軍營的大帳內(nèi)。
由于他的大帳十分寬敞,內(nèi)部能夠隔出一間內(nèi)室,還隔出了一間書房,雖然只有屏風(fēng)圍著,但是比起開放空間來說還算是有些隱私的。
梵雅即使覺得不便還是得待著,但是墨斯真的很紳士,從來沒有越矩,也一直很尊重她的隱私,只是,她只能一直躲在內(nèi)室,十分無聊。
來到魔界已經(jīng)五天,吃穿沐浴都很方便,墨斯幾乎都會讓人替她準(zhǔn)備好,而且,凡人待在魔界不像在神界如此辛苦,需要神族的澆灌,凡人在魔界只需要在皮膚上沾染一點魔界之人的血液即可在魔界生存,所以一入墨斯的帳篷后,他便將他的指頭咬破,在她眉心一點,沾上他的血液。
只是這五天來,對梵雅與墨斯來說,都極度沒有個人隱私,生活上是有些尷尬的。
這中間她曾要求墨斯再度將她隱身,她想去看看首陀羅的狀況,墨斯也如愿帶她去了,卻發(fā)現(xiàn)首陀羅城已經(jīng)被該隱與博雅牢牢占據(jù),似乎是明白她最終還是會回到首陀羅城一般,死守著那里。
她想著,她是該另外再找個藏身之地,首陀羅城她是已經(jīng)回不去了。
于是,她尋問著正在研究戰(zhàn)地位置的墨斯:
“墨斯,我想首陀羅城我是回不去了,你知道還有別條到人界的道路嗎?”梵雅在書房幫他整理著地圖,隨口問道。
“你真的不回首陀羅城了?”墨斯從地圖中抬起頭,認(rèn)真的問道。
“嗯?!辫笱耪J(rèn)真的點點頭。
“呵,看來你根本對濕婆毫無情意??!我以為他這樣死心塌地的尋找你,你沒幾天就會感動的想回到他身邊,沒想到你竟然選擇干脆不回首陀羅城了?!蹦褂行└吲d的說著。
“你錯了,我是太愛他了,所以絕對不能讓他找到我。他與迦梨女神的事我可以不計較不去想,但是,他要娶我這件事,我絕對不能不去考慮,我不能跟他一起瘋下去?!辫笱庞挠牡恼f著,帶著一絲憂愁感。
“他說要娶你?”墨斯真的嚇到了!眾所皆知濕婆是不婚族,沒人聽說過濕婆想結(jié)婚這件事。
“呵,你也覺得他瘋了吧?濕婆與首陀羅,多么諷刺!”梵雅自嘲著,只要聽說這件事的人,都會這么驚訝。
“梵雅,我不是覺得他瘋了,而是覺得他真的愛了?!蹦拐f出心里最真實的感受。
“整個世界沒有人不知道濕婆是不婚者,他今天跟你開這個口,就不是玩笑話?!?/p>
“就是讓我覺得他是認(rèn)真的,才促使我更想逃。墨斯,我是首陀羅,我與他并不匹配,我跟他的婚禮只能是個笑話,你懂嗎?”梵雅的眼睛透露著一股清透,她比誰都更明白什么是現(xiàn)實的一面。
“梵雅,如果我說,今天對象換成是我,你也會逃嗎?”墨斯也有些愁悵起來。
“如果一開始就知道你的身份,就會連開始都沒有機(jī)會。當(dāng)初,該隱隱瞞了自己的身份,強勢插手我的生活,讓我什么都不知道的就與他墜入愛河,我只知道他身份不低,卻也不想多問什么,直到迦梨女神告訴我,他是濕婆大神時,我才開始正視這個問題。我很后悔,本來就不該開始的感情,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用力拒絕。這就是我的宿命,生在首陀羅城的宿命,即使對象是你,我的宿命也不會改變?!辫笱沛告傅纴硭c濕婆的故事,也借此告訴墨斯,她是不會給他任何機(jī)會的。
“濕婆如此愛你,你難道就甘心這樣放棄?”墨斯覺得梵雅的想法太過宿命論,卻也沒有反駁她的理論,這個世界就是如此階級分明,沒有人能破壞這個潛在規(guī)則。
“愛情不一定要占有,我的愛是要讓他有機(jī)會遇上更好的選擇,只有他過得好,我的愛才會變得有意義?!辫笱呕卮鹬沟膯栴},卻讓墨斯對梵雅更加另眼相看。
“傻女孩,你實在太善良無爭了。濕婆怎么運氣那么好,能夠與你相識相戀,真的讓我羨慕到了極點!”墨斯淡淡嘆息著。
“墨斯,不能夠做情人,也能夠做朋友。你幫助我的這份恩情,我會永遠(yuǎn)記在心里?!辫笱艑δ褂焉频男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