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過年
飯后,風(fēng)無理和魄奴在洗碗,老街有小孩子把綰綰喊出去撿炮仗玩,很多沒點著的他們就撿起來炸。
王西樓叼著根牙簽,穿走了風(fēng)無理脫在院子里的沖鋒衣,腋下夾著那頂丑帽子,老神在在地出門遛彎。
一出門便把那頂帽子按在腦門上,扭了扭把帽子按實了,牙簽‘吐’地一聲呸到了路邊榕樹根上,右手往兜里掏了掏,掏出一把瓜子,邊走邊磕起來。
隔壁那條大黑狗平時聽到有人路過就狂叫,今天炮仗連綿不斷,它已經(jīng)叫了一天了,見又有人路過,頓時狂吠不止。
王西樓左右看了看沒人,兩只僵尸牙長了出來,眼睛縮成一個點,那大黑狗病懨懨地后退幾步,狂吠變成嗚鳴。
小僵尸心中一樂,嘿嘿咧嘴笑了兩聲,插著兜去找老太太們搓麻將,邊走邊把瓜子殼扔在路邊樹根旁。
這大過年,哪里有不搓麻將的。
而且這幾天打的都很大,平時一毛兩毛的,今天敢打一塊錢,王西樓心頭熱乎,想著看看能不能把明天發(fā)紅包的錢贏回來,裹著衣服在寒風(fēng)中走快了兩步。
等她回來時,已經(jīng)快八點,屋子里里鬧騰得很。
她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魄奴在電視機前唱著曲兒。
王西樓頓時一僵:“什么輸了多少?都不知道你說什么?!?
“三張四?!彼讶龔埮品粗w在桌上。
兩只小東西在沙發(fā)上很忙碌。
王西樓和魄奴不過是換個法子給自己送福利罷了。
那邊三人終于討論出結(jié)果來,要讓風(fēng)無理燒熱水給他們?nèi)齻€洗腳。
像騙牌這種玩法,講的就是心夠黑,手夠辣,無毒不丈夫,幾個小姑娘哪里是風(fēng)無理對手。
該說不說,上臺表演絕對能領(lǐng)獎的程度。
“夜姬大人你的毛都亂掉了呢?!?
下一把是尺鳧剩的牌最多,她輸了風(fēng)無理就讓她深蹲,尺鳧就算腿軟了也一聲不吭,默默回來拿過牌。
還是尺鳧,唔,還是深蹲吧。
很好,已經(jīng)完全不打算跟自己講道理了,風(fēng)無理乖巧拿過她手心的夏威夷果。
“師父出門走走就走到蘇爺爺?shù)穆閷^了?!彼谥械男√K是風(fēng)無理口中的蘇爺爺,在老街開小賣鋪,里面擺了幾張麻將桌和臺球桌。
“小夜說得對?!?
風(fēng)無理回頭看,發(fā)現(xiàn)果然是她又偷穿了自己衣服,害自己剛剛找了那么久。
王西樓帶著點寵溺地哂笑著搖了搖頭,把夏威夷果放到魄奴手里,讓她把位子讓讓。
“無理,你撒謊了哦,這明明不是三張四的。”懷里的小貓咪喵喵叫。
“我信的?!?
她剛站起來打算繼續(xù)深蹲,腿沒了力氣,直接朝著風(fēng)無理跪了下去。
“多,多少利息?”曾經(jīng)的高冷冰山少女現(xiàn)在卻是慘兮兮的,但她還是極力維持自己冷面形象,風(fēng)無理感覺像是裝大人的小女孩要裝不下去的可愛模樣。
騙牌大概沒有郡沙人不會玩的,玩法像酒桌文化的搖骰子,就看別人開不開你,然后盯緊其他人是不是在撒謊,然后開不開別人。
“都說剛剛聽我的,你偏不聽。”王西樓嗑著她的蝦胃果冷笑。
“哦。”風(fēng)無理明顯不信。
王西樓挑了挑眉:“你那是什么語氣?”
她難得有些難為情,小臉堆著紅暈,風(fēng)無理覺得可愛極了。
尺鳧……
夜姬很抗議地譴責(zé)了他幾句,舔了會兒貓,跑開去找綰綰幫她一起舔。
顫顫巍巍去做了兩百個深蹲,打著擺子回來。
“咋還唱起來了?”
“不是斗地主,搞騙牌,這種靠智力的游戲她用靈纏也沒用?!?
但這并不妨礙下一把王西樓給自己捶腿。
明明是跟魄奴長得一模一樣,但是看王西樓跳舞是不一樣的感覺。
然后又是王西樓,風(fēng)無理讓她給自己捏肩,師父大人的手細軟,但不是軟綿綿,力道很合適。
然后下一把才藝表演就輪到王西樓了。
風(fēng)無理一向不報隔夜仇,上廁所洗完手后也沒擦,濕漉漉的手直接抓住夜姬,把她身上的毛全都打濕弄亂了,作為一只長毛貓,夠她舔上十幾分鐘不來打擾自己。
偶爾指點她出牌,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意見不合。
“唱完了唱完了,繼續(xù)繼續(xù)!”魄奴雄赳赳氣昂昂。
風(fēng)無理感覺尺鳧的性子是個烈士,讓她唱歌跳舞絕對是侮辱,應(yīng)該比殺了她還難受那種,屬于寧死不屈的類型,所以才成全她,既讓她受到游戲的懲罰機制,不覺得自己被特殊對待,又不用被踐踏尊嚴來表演才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