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二十八晚,王西樓做了一頓子姜燜鵝。
她還是第一次處理二十幾斤重的獅頭鵝,并不知道這種比尋常鵝重三倍的大鵝最好的做法事鹵水,她之所以買那么大一只鵝是因為新買了冰箱,就算吃不完冰箱也塞得下,結果一頓才吃了四分之一……她就是為了這點醋才包了這頓餃子,幼稚得很。
然后風無理連著吃了四頓的鵝,還是沒吃完。
家里現(xiàn)在看著那鵝就想吐,覺得這冰箱的鵝能陪他們過完年。
王西樓一年到晚做的傻事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
大年三十晚。
風無理和魄奴,尺鳧在院子里斗地主,王西樓在廚房炒菜。
她已經(jīng)忙活了一下午了,偶爾三個懶漢會去擇菜切肉打打下手,然后被嫌棄礙著她干活趕出廚房。
可不是他們把活全讓王西樓一個人干的。
月亮漸漸爬上樹梢,老街外邊偶爾一串鞭炮聲,放炮竹之前會有人很大聲喊放炮竹提醒鄰里,然后兩秒后劈啪作響。
一半是疼的,一半是委屈的,但她性格要強,默默一個人扛。
她去喊樓上看電視的綰綰和夜姬,院子里頓時熱鬧了不少,恰巧江邊有人放煙花,這里離江邊也就幾百米,院子的天空一角綻放著紫色,紅色的花。
尺鳧強忍怒氣,出了一對五。
“小徒弟,這魚好多刺呢?!逼桥珛傻蔚蔚馈?
但她沒證據(jù),亦不是那種口齒伶俐的人,習貫了吃悶虧。
嘖!
沉默著把三張屁用沒有的牌拿回去,默默看了一眼魄奴,她懷疑這狗東西偷偷用了靈纏許愿,不然明明同樣的腦子,自己怎么也不至于連著輸了十三吧。
年夜飯就在老街一陣陣炮竹和江邊升起的煙花聲下,幾個人的小院子顯得格外吵,有時候說話都聽不清,得用喊的。
尺鳧看著她欲言又止,最后冷著臉出牌:“三張九帶個四。”
尺鳧也想去夾那個蝦,但是她手短,蝦離她有點遠,站起來去夾的話自己看起來豈不是很想要去吃,那可不行,于是她便沉思該如何不太引起桌上的人注意,悄無聲息去夾只蝦回來。
“過過過,小徒弟真厲害!”
后來快初中了,他有些青春期的叛逆,不太喜歡這女人老是給自己夾菜,哪哪都感覺別扭,好像當自己還是小孩子一樣,就說過她幾次。
“炸!!”隱隱能看到魄奴眼底的挑釁的意味。
“要不要要不要?”
風無理抱怨:“別給我夾了,碗都冒尖了?!?
“不在我這?!憋L無理搖頭。
小時候就是這樣總是給他夾菜,伺候到風無理吃飽了她還沒吃幾口。
尺鳧看了她一眼,眼睜睜看著她又打出了一對三,嚶嚶嚶地跟風無理討功勞。
“地主牌在誰那里?”魄奴眼睛在二人身上掃過。
小僵尸一愣,脖子前伸,朱唇含住筷尖,舌尖奪走其中的魚肉,牙齒剮蹭過筷子,這該是很嫵媚的一幕,只是末了她卻重重點頭,滿嘴湘妹子口音道:“嗯吶!師父做的鱸魚就是夠味噻!”
“哦哦!有的有的,我看看,對三!”她一臉不耐煩看向尺鳧:“快點出牌,對三呢。”
這時王西樓在廚房喊道:“過來裝飯端菜,一個兩個別玩了?!?
“對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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