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晝說:“如果你不想,那就不會?!?/p>
這男人不會刻意說情話,也不懂什么甜言蜜語,但突如其來這樣一句,卻總能讓她心里炸開煙花。
“可是,我聽到了,你跟那個男人的對話,”宛秋揪著他的衣襟,“那人的意思是,一切該結(jié)束,你得回到原本的地方。但是,我不會跟你走,只能你留下?!?/p>
還沒等到黎晝的回答,“砰砰砰”車窗被扣響,司機示意黎晝出來一下。
宛秋坐在車?yán)?,聽不見遠(yuǎn)處兩個男人在講什么,只能靠辨認(rèn)他們的神情揣測一二,但他們都太克制了,臉上根本沒有表情波動。
他們的交談也跟辦事一樣爽利,很快就結(jié)束,黎晝大步回來,上車,繼續(xù)抱著宛秋。
司機跟著也坐上駕駛位,一腳踩下油門。
自從葬禮辦過后,一貫熱鬧的家里就沉寂不少,弟弟妹妹平常都要吵架甚至打鬧,最近也不鬧了,出奇的乖巧,不想讓媽媽生氣。在這樣的寂靜里,黎晝的到來引起了一點騷動。
宛秋母親見到他的那刻,沉寂的雙眼閃出一絲驚喜的花火,盡管很快又恢復(fù)平靜。那瞬間,黎晝忽然懂了,為什么宛秋固執(zhí)地要回家,因為她知道他一定會陪著一起。
母親問話,宛秋刻意曖昧地回答,就把她往那條路子上引,讓她覺得黎晝好像就是女婿。
以黎晝的腦子,絕不是沒有看穿宛秋的意圖,但并沒有配合。
始終不多話,有問才有答,似乎并沒有多情愿。
宛秋看出來了,于是,在一個母親沒注意到的片刻里失落了一下,意識到自己是不是又一廂情愿?
雖說,黎晝跟那種花花腸子喜歡玩弄女人的紈绔浪子絲毫不沾邊,但本質(zhì)上,他也并不需要家和所謂的避風(fēng)港,似乎,又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浪子。
客廳里難得的動靜吸引了房里的弟弟妹妹,他們探出腦袋小心翼翼地瞅了一眼又飛快地縮回去。
而后,宛秋媽媽去廚房做飯,準(zhǔn)備晚餐,宛秋立刻把黎晝拉進(jìn)自己房里,將門關(guān)上。
她抬眸看著他,他平靜地回視。
她在等他的反應(yīng),然而,他并不開口。
她一步步地靠近他,直到身體貼的很近很近,高聳的胸部壓在他胸膛上,把乳溝擠給他看。
“黎晝,你就當(dāng)……再幫我一次?”她聲音又開始發(fā)嗲,跟直播時一樣充滿誘惑,“跟以前一樣,我會報答你的……直到你滿意為止……”這話說到后面已經(jīng)十分曖昧,她的手更是隔著褲襠摁在了他胯下。
“求求你,配合我這一次,以后你要走都可以,我不會攔你,”她很清楚,自己怎么攔得住黎晝這樣的男人,“我只想讓家人放心……我爸現(xiàn)在不在了,我知道她們想看我有個男人依靠,我想讓她們開心……”宛秋的聲音有點發(fā)顫,不知道在緊張什么,“以前我搞色情直播時你都幫了我,現(xiàn)在也會吧?”她眸子里一旦充滿渴望,就會沾染嬌媚甚至略帶妖艷的絕色,那手愈發(fā)在他胯下曖昧地摩挲,“我讓你操我,一直操,操到你厭倦為止……”
黎晝忽然握住她的腕子,她所有動作停了,嘴里輕喘著,眼里憋著淚,一動不動地等著他接下來的反應(yīng)。
他甩開了她的手,“啪”,然后推開門,出去了。
結(jié)果一出去,黎晝就看到正往這邊走來的弟弟妹妹,兩小只輕手輕腳,似乎生怕打擾到他跟宛秋,卻沒想到撞了個正著。兩小只登時慌亂,手忙腳亂地一個叫他“哥哥”一個卻叫他“叔叔”。
宛秋出來了,微微繃著臉,拿出長姐的架勢,“你們過來干什么?都閑的沒事干?滾回自己的房間去,不準(zhǔn)再過來!”
她一貫很溫柔,也極少這樣大聲訓(xùn)斥他們,父親去世給這個家庭帶來的打擊太大,姐姐的脾氣大概也沒法像以前那樣好了吧。
“對不起……”
“對不起……”
被罵了一通滿懷愧疚的兩個小孩,可憐巴巴地瞅了姐姐一眼,轉(zhuǎn)過身飛快地下樓去。
樓上重新恢復(fù)寂靜,但宛秋的聲音也冷了,“你走吧,不要再出現(xiàn)。反正現(xiàn)在,你的任務(wù)結(jié)束,而我的事情,也結(jié)束了。你跟我,不必再有任何交集。”
說完她就想錯身而過,但他拽住她的小臂,往自己懷里一收。
“你的弟弟妹妹,要是知道你剛剛在房里的樣子,會怎么想你。”
明明是他灼熱的呼吸拂在自己耳側(cè),但宛秋卻感到渾身一冷,心底的某一塊緩緩結(jié)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