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只純白無暇的小兔子。
她張了張嘴,“你......”
“欸,你不覺得這家伙跟你挺像嗎?”
少年稍有興致的逗弄著,難得見他眸底閃爍著柔光,他哼了聲,“不會反抗,任人宰割,蠢的簡直一摸一樣。”
知曉清楚他嘴里吐不出好話,也深知自己嘴笨說不過他,最好的辦法就是沉默不搭理,扭頭看向車窗外。
他視線掃過來,見她愛答不理,唇邊的笑意瞬退,那團無名火奮力灼燒胸口,他扔了兔子,單手按住她的后頸將人暴力拽過來。
“當我不存在?”
兩人隔的很近,呼吸相聞的距離。
“我他媽跟你說話,裝什么啞巴?”
他呼吸聲越來越沉,說不來哪里不大爽快,大概是從夜店泡一整晚回家后,聽見她在醫(yī)院照顧小叔的消息,從那時起他就莫名很生氣,閉著眼都能想象到他們在醫(yī)院里干些什么勾當。
“姜寧昱?!?/p>
弱小的知曉心頭顫著,嚇的大氣都不敢出,“....放開我?!?/p>
她穩(wěn)著呼吸,小聲說:“你弄疼我了?!?/p>
姜寧昱沒吱聲,盯著那雙驚嚇過度的兔子眼看了半響,她清澈的眸底泛起盈盈紅光,他喉頭滾動,咽下狂亂的思緒。
那一瞬,他突然想明白昨晚去夜店的路上,為什么會鬼使神差的被路邊販賣的兔子吸引。
他覺得自己有病。
沒病...誰會干這種傻逼事?
放開她的同時,他揪起亂跑的小兔子順手扔她腿上。
“取個名字?!彼麆e扭的看向別處。
知曉深感自己這顆木魚腦袋腦容量太少,壓根跟不上這位少爺變臉的速度。
要換作以前那般全天候冷腔冷調,習慣了到也不覺多刺痛,可他現(xiàn)在就跟人格分裂似的,好一下,壞一下,你永遠都猜不透他下一秒會換作哪張面具。
說真的,還不如一壞到底。
“長得軟軟糯糯,可以叫它糯米...”
“小啞巴?!?/p>
他低聲打斷她的話,也不知想起什么愉悅事,笑容都明朗起來,“跟你一樣笨,又不會吭聲,這破名字最適合它?!?/p>
知曉:“.......”
你都想好了還問我做什么?
“隨你,開心。”她不冷不淡的附和一句。
姜寧昱側頭盯著在她掌心蹦跶的兔子,低手去撩撥它小小粉粉的耳朵,故意陰陽怪氣的叫喚:“小啞巴,蠢不拉幾的小啞巴....腦子進水的小啞巴....”
知曉越聽越覺得他在指桑罵槐,難得硬氣一次,將兔子塞回他懷里,“你的兔子,你自己照顧?!?/p>
他心情似乎不錯,特別是成功惹的她橫眉豎眼,陰郁苦悶,心里頭莫名解氣。
后半段兩人相處還算正常,只不過聽了他一路念念叨叨,恨不得把“小啞巴”的前綴叫出花來,總之全是一水侮辱人的話,還都不帶重復。
知曉心地善良,懶得跟他計較。
只是下車前她少有的耍脾氣摔門,并且趁他發(fā)飆前火速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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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課結束后,外頭天都黑了。
晴朗了一整日,到了傍晚,天空又落起毛毛小雨。
知曉沒打傘,跑到校門口時,發(fā)尾沾染濕意,長睫毛掛滿剔透雨珠,輕輕眨眼,閃爍一地珠光。
黑車還停留在下車的位置,后座上了鎖,她覺得奇怪,輕輕拉開前車門,就見駕駛座的姜小少爺癱在座椅上睡的東倒西歪,軟萌小兔子放在眼睛上遮光。
一人一兔,睡得香甜。
“你醒醒,別睡了。”知曉坐上副駕駛位,細聲細氣的喊他。
起床氣爆炸的少年粗暴的抓開兔子,神色困頓的睜眼,眼神兇的要咬人。
知曉倒沒以前那么怕他了,許是自己成長不少,又許是清楚這人外熱內冷,她環(huán)顧車后,沒見到吳叔的身影。
“吳叔呢?”
他兩手枕著頭,閉著眼,還沒完全醒,“回去了?!?/p>
“哦?!?/p>
氣氛突然冷下來,她不知該接什么話,見他睡眼惺忪,硬著頭皮問了句,“你下午沒去上課?”
他緩緩睜眼,側頭瞥過來,冷著嗓,“誰告訴你,我今天有課?”
知曉愣住,失神又失語。
“走吧?!?/p>
他坐起身,熟練的啟動車。
知曉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小心翼翼的問:“我們....回家嗎?”
“回家?
姜寧昱輕蔑的哼,"怎么可能。”
她聲線顫了顫,“那,去哪里?”
”小啞巴,天黑了。”
他嘴角揚起笑,溫潤又邪惡,“捕獵時間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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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寫姜二狗就來勁,小叔,我有罪。
你們真的不考慮給喵投點豬嗎?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