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眾目睽睽隱私勘破 風(fēng)雨凄凄謊言圓場
眼看燕齊光就這么進(jìn)去了,祿海是跟著也不是,在門口呆著也不是,最終一咬牙一跺腳,視死如歸地跟了進(jìn)去。
才進(jìn)去就能聞到一股淫糜至極的味兒,這帳子的地上都是斑斑水漬,饒是以祿海的功力,都老臉一紅,不難猜出這曾有一場多么激烈的情事。
角落里那扇更衣用的屏風(fēng)后頭,還傳來男女交媾的聲響。帳子里燈火輝煌,兩人在春凳上交纏的影子,甚至都隱隱映在了緙絲屏風(fēng)面上。
見有人進(jìn)來,里頭的動作不歇,反而大動起來,祿海甚至能聽到嘖嘖的水聲,還有一只纖白的玉足,從春凳上掉下來,無力垂在屏風(fēng)后頭,連圓潤的腳趾都緊緊蜷著,顯然已是到了高潮。
他把頭垂著,恨不能沒帶耳朵過來。再偷著覷他主子一眼,果然見燕齊光臉色鐵青,甚至連面子情都做不得了,大踏步走過去,一腳就踹翻了屏風(fēng)!
那架屏風(fēng)轟然倒地,卻誰也顧不得了,聶長戈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撿了他之前更衣?lián)Q下的一件寶藍(lán)色外袍,勉強(qiáng)覆在嫮宜身上,堪堪遮住一絲春意。
居然真是鞅狄汗王和方昭儀!
燕齊光氣勢本就凌厲,親眼所見之下,更是威勢全開,雙目充血不能置信。祿海腿一軟,差點(diǎn)就這么五體投體行大禮了!
偏偏今夜也不知是流年不利還是怎么的,外頭聶長河的聲音在門口傳來:“拓哥!我還沒喝夠呢,我跟你說,韓耀可真是看不出來,喝酒這么厲害,咱們兄弟兩今晚一定要把他喝趴下了!”
燕齊光一個“滾”字都還沒出口,又聽聶長河焦急道:“拓哥,這什么聲音,你怎么了?!”說話間就和韓耀勾肩搭背進(jìn)來,抱著一壇子酒,看著帳中情形,目瞪口呆,手上一松,酒壇子跌在地上,“咣”的一聲,碎了一地。
這二十年份的劍南燒春到底是難得的佳釀,此時灑了一地,都是一股濃香撲鼻,把帳中性事余存的淫糜味道倒是掩蓋了三四分。
在場諸人,倒是帳子的主人聶長戈最為寫意,頭都未轉(zhuǎn)過來,輕描淡寫道:“今晚倒是熱鬧。陛下不在帳中安寢,深夜前來,不知有何要事?”
說完就挑起嘴角邪肆一笑,隔著外袍掐著身下人的腰,繼續(xù)深深淺淺地入著穴,發(fā)出了一聲滿足的喟嘆:“陛下也見了,本汗方才喝了酒,倒是有些熱燥要抒發(fā)出去,此刻實(shí)在不得空兒,陛下遣人送來的女官實(shí)在合本汗的心意,陛下若無甚要事,不若明日再談?”
燕齊光幾乎是用盡了平生的自制力,才克制住心中的暴虐,緊緊抿著唇,此時不肯開口——他怕自己一有動作,就會忍不住摸出懷中匕首,一刀砍下聶長戈的腦袋!
不!連一刀砍了他,都不足以平息他心頭之恨,那些因?yàn)樘^嚴(yán)酷而很多年沒人用的剝皮、腰斬、人彘等酷刑,他都恨不能一一用在聶長戈身上!
甚至連鞅狄,多年的處心積慮、謀定后動都在此時化作了煙灰,他只恨不得即刻就讓大軍壓境,讓世上再也不存在鞅狄這個部族!
天子之怒,伏尸百萬,流血千里。
燕齊光明明知道這是不理智的,卻根本無法抑制此時的暴怒!
帳子里無人敢出聲。
也就顯得春凳上云雨的聲音愈發(fā)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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