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承認(rèn)了,他就輸了。
——所以,這到底是怎樣一場比賽?
……
自從她允許朱羽留在她身邊后,朱羽就更加粘著她,隨侍左右端茶倒水,就差晚上把自己也洗洗干凈送上床了。
唔,他倒是想。
斐一算是明白了,他哪是什么天真小白兔,他是心機(jī)小白蓮。真是得寸進(jìn)尺的大師,而且還得寸進(jìn)尺得潤物細(xì)無聲,叫人挑不出一點錯來。
但怪異的是,有時候他又沒那么纏著自己,仿佛變了個人般。
“想什么呢?”妖妖嬈嬈的男聲在背后響起,正在更衣的斐一趕緊把外衫裹緊。
“國師,不是說了不要老突然出現(xiàn)在我房間里嗎?”
斐國子嗣極少,才有她這個女子當(dāng)皇帝的先例。但偃國畢竟沒有女子做官的道理,她要當(dāng)隨行官,只能女扮男裝。
長發(fā)梳成發(fā)髻,墨青的官服一套——
一點都不像男人!
她身材姣好,胸口飽滿腰肢纖細(xì),拿腰帶一纏,活生生就是個前凸后翹的葫蘆。五官也不是英氣那一掛的,女扮男裝難度極大。
袖子搖擺中露出白晰的藕臂,反而更顯得她柔美,勾得人心癢癢。
“我來給你施個障眼法?!眹鴰熣V皻獾难?,墨色的淚痣隨著眼角微彎在頰上沉浮。
大手一擺,道:“這樣別人就看不出你是女人了,最多是個秀氣的小子?!?/p>
“那這障眼法對你有用嗎?”
“這個嘛……”自然沒用。
他也舍不得將嬌俏的女子看成一個平板身材的少年,呼之欲出的胸脯、弧度優(yōu)美的翹臀被官服緊緊包裹著,別有一番禁欲的風(fēng)味。
不飽眼福,他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斐一對著鏡子轉(zhuǎn)了幾圈,她倒是沒看出區(qū)別來?!澳愦_定你施了法?”她對他可真是沒有一點信任。
“不相信?那就試試看啊。”國師推開窗戶,屋子外正有幾個婢女在掃洗。
他摟住斐一的腰,掐了她的軟肉一把,低頭就吻。
“嗚嗚——!”
把她的舌頭吞入嘴中,吮著嘴角,從檀口親到眼角,用濕潤的舌尖舔過她的綿軟的臉蛋。一只手拉著斐一的手腕,放到自己緊實的腰腹上下摩挲,甚至極具暗示意味地在腰窩停留許久。
斜過眼看向窗戶外的婢女們,嘬住她的舌尖,故意將水光瀲滟的唇齒相交處露給她們看。
粉色的舌,雪白的齒,軟中帶硬。
婢女們面紅耳赤地輕呼一聲,紛紛放下手中掃洗的物件一散而去。
“天啊,新來的隨行官大人居然是——”
國師這才松開斐一,挑了挑眉:“看到?jīng)]有,她們以為你是斷袖呢?!弊阋宰C明他的障眼法的效果。
“你!”斐一趕緊轉(zhuǎn)身對著鏡子照了照。
嘴角都紅了!
這下好了,剛上任第一天,她就成了斷袖。
這男人居然還在笑……笑什么笑,你也是斷袖!
“你親我,就為了證明你的障眼法有效?”
就不能用其他辦法?
她發(fā)愁的樣子讓他輕笑出聲,眉眼愉悅地瞇起。胸口騰云似的刺青像池水中的一滴墨,氤氳著艶色浸染他的全身。
斐一能看到光華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流轉(zhuǎn),深陷的眼窩下慵懶的眼角似有情又似無情。
額前凌亂的散發(fā)和濃密的睫毛糾結(jié)勾絡(luò),他無疑是長得俊美的。比俊美更要命的是,那種看不起摸不透,卻滲在骨子里的風(fēng)情。
危險與美麗總是相伴,讓人分不清是為他的美著迷,還是對危險欲罷不能。
這種人,不做大壞蛋就太可惜了。
這男人,誰消受得起?
身邊有朱羽這個小狐貍,還有他這個老狐貍,被兩個狐貍包圍,斐一突然覺得腎有點虛。
他故意舔了舔嘴角,像是在回味:“當(dāng)然……”
磁性的尾音故意拉長,像指尖鉆進(jìn)斐一的衣衫之內(nèi),掃過她的腰線,不留痕跡。
當(dāng)然,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