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獾幾日不見她,思念愛濃,忍不住要動她,玉羅握住他的手,一個勁搖頭,“不行,阿獾不能碰我?!?/p>
計獾臉色一沉,以為她嫌棄他,誰知她捂住小腹,竟說,“我肚子有娃娃了,只有你碰過我,是你的孩子,你不準進去,用那東西頂他。”
計獾起先一驚,連忙小心摟住她,摩挲她額尖的胎記,“那就生下來?!?/p>
“王爺不答應怎么辦?”玉羅皺眉,她才擔憂了一會,很快握住計獾的手,眼睛眨眨,“阿獾,我們不要回去,帶著姐姐,去一個王爺找不到的地方?!?/p>
計獾撫她小臉,目光漸深,是他禁不住誘惑,僭越了規(guī)矩,王爺不會輕饒了他,而連小姐,王爺更不會放過。
原來那夜康王醒來后,發(fā)現(xiàn)阿福跟玉羅逃了,裝著十萬兩白銀的紫檀盒也不見蹤影,發(fā)了大怒。
這個紫檀盒說重要,也說不重要。
當初康王知道連奉安的事后,立即派人去救了,最后人安全救回,被安置在一處隱秘地方,康王卻沒有告訴阿福,甚至騙她說成親那日再去救,為的就是防她翻臉不認人,要將生米煮成熟飯。
之后為了裝個救人的樣子,放隨手往紫檀盒里放了銀票,鎖死后扔庫房,哪曉得無意讓阿??匆?,動了逃走的念頭。
阿福逃走后,康王恨得牙癢,要親自去捉她,但他身負鞭子傷不宜奔波,加上沒有皇帝詔令不得離開封地,遂派了計獾前來。
計獾尋到玉羅后,暫時將她放在這,他還要去捉連小姐,免得人真到了淮北誤入狼窩,到時候,王爺恨的不是連小姐,就是他了。
玉羅舍不得他,趴在他肩上咕咕噥噥。
計獾大手摩挲她小腹,“我辦完差事就回來,不許再哭?!?/p>
二人正儂儂我我,忽地門外響起一道冷漠的男聲,“說夠了?”
聽到是康王的聲音,計獾連忙將玉羅藏在身后,驚著手開門,就見門外康王一身杏黃裙盈盈立著。
乍然見到康王這樣妖嬈的裝扮,計獾嚇了一跳,臉上滿是詫異,玉羅更是毫不掩飾,小聲嘀咕,“王爺,您是不是太想姐姐,穿上姐姐的……”
話沒說完,被計獾捂住嘴摁在身后。
“王爺,屬下有罪?!庇嬧登逍堰^來,被康王撞破私情,他沒有推脫狡辯,跪下負荊請罪。
康王冷冷看他們,他是不能光明正大離開封地,但沒說不能悄悄的,被小騙子騙了后,康王思來想去,越發(fā)生怒,越發(fā)坐立難安,于是換上了女裝,遮住一雙碧眼戴上帷帽,藏去康王的身份,千里迢迢趕往淮北。
想不到,今夜沒讓他捉住小騙子,反倒捉住了一對偷情鴛鴦,一個是他妾室,一個是心腹侍衛(wèi),在他眼皮底下勾搭成奸。
“事情都做了,現(xiàn)在認錯,還有什么用,計獾,你是本王身邊的老人了,想不到這會犯這種糊涂?!彼嬧得媲叭恿素笆?,“殺了她,本王可以既往不咎?!?/p>
計獾臉色一白,薄唇緊抿道:“王爺要殺她,不如殺我。”他拿起匕首自刎,玉羅撲上來,痛哭道:“王爺殺我。”
計獾狠狠摁住她,一手舉刀自刎,忽然康王揣上他胸口,打掉匕首,“吵來吵去,本王腦仁都疼了?!彼劾飰焊鶝]當玉羅是女人,看著計獾道,“連氏不用尋了,現(xiàn)在帶上你的女人,立刻入京,聽候發(fā)落?!?/p>
計獾這才明白康王不是真想殺他們,而是試探他們的真心,他滿心羞愧,帶著玉羅跪伏謝恩,啞聲道:“奴才入京了,尋連小姐的事,想必王爺親自要去。這兩日,宮里的陸觀神奉旨到了淮北,此人素來陰險,請王爺小心?!?/p>